三道雷光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异常变化,雷光击打之处,原本焦糊一片、开裂的血肉居然在迅速的愈合,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有些异常,那是一种“渴望”,似乎希望雷光再次降临,他便猜到了一些情况,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在以雷光淬炼自己的身体。
只是看他的样子,不说是强弩之末,也差不了多少了。
撑着很勉强,再一道雷法过去,只怕他未必能够承受的住。
这个年轻人,如此的这般优秀,心境、天赋、坚韧,诸般的因素,注定了他将要在这条路上走出去很远,如果折在这里,或者是根基受损,是在很大的遗憾。
再者说了,这比试,不是生死较量。
他有压箱的手段,也不敢说这个年轻人就没有翻盘的筹码。
于是,他便收了那方铜印,终结了这次比试。
“还未请教您的名号。”王显恭敬道。
自始至终,这位老者的术法都有留手,不是尽数施展,抱着必杀的心态,他没有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心悸。
“老道长玄,就在这终南山上修道。”长玄道长笑着道。
“这次能有所悟,所得,多亏道长赐教,这份恩情,王显记下了。”王显道。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比斗吗,不是厮杀吗,怎么还聊上了呢,聊得还很投缘的样子!?”山下的一众人都傻眼了,特别是柳家的那位家主。
这两位该不会早就认识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刚才的比斗是不是在“演戏”,看着怎么没有前两个人那么激烈呢!?
柳千城的脸色很难看。
“二哥。”一旁的柳三轻轻的喊了一声,他同样十分的纳闷。
“不急,等等看。”
山上,王显和长玄道长似乎还聊的蛮投缘的。
“施主和千城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吗?”
“啊,那倒不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儿子有些嚣张,我帮忙教育了一下,啊,还有他的一个弟弟,叫柳七,柳家的人不太高兴,就来找我的麻烦了。”王显道。北牧战歌
“这些都是终南山的修行之人?”王显道。
他曾经在看过一则消息,好像是说现在在这终南山上有至少两千人避世隐修。
“都是些散修,有些人是诚心问道,虽不得修行的法门,却也是能得个心神安静,有些人是为了逃避外界的纠纷,跑到这山中躲避,一天一天,浑浑噩噩,失了形神,有些人吗,到这里修行,纯粹是为了体验,图一个乐趣,过不了多久就受不了这种山中的单调和清贫,自然会离开,还有一些人,到这里却是图财,坑蒙拐骗,穿着道袍,欺骗外来的游人,最是可恶。”长玄道人将这终南山修行之人的真面目娓娓道来。
行了一会,突然听到远处有琴箫之声,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山崖上作者两个人,穿着道袍,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再配上四周这山石花鸟,貌似是很有意境,然而,王显虽然不同音律,但是也能听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弹奏水平实在是一般,明显的断断续续,衔接不流畅,无论是弹琴的还是吹、箫的,技艺很差,配合更差。
“这两位在这山中已经呆了大半年了,几乎是天天如此,却没有丝毫的进步。”长玄笑着道。
“徒扰清净。”
音乐,好听了是天籁之音,搞不好了,那就是噪音。
这位长玄道长在这终南山上修行了四十多年,对山上的草木、山石、鸟兽都十分的熟悉,所过之处,时不时的指指点点,数百年的古木,名人留下的石刻,远处的洞穴,流水,还有一些立在山崖之上已经残缺的道观,诸般的传说,就像一个老人在介绍自己的家乡一般。
在王显听来也十分的有意思。
山中,茂林修竹,离他们身后并不多远,一行人慢慢的走着,心情各异,正是柳千城他们。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人该不会早就和他相识吧?”柳三在一旁问道。
“不会,如果相识,在未曾比试之前,真人就该说了。”柳千城道。
“那会不会是真人相识之人的弟子门徒之类的,先前不知,比斗的过程之中开了出来,因此才留手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柳千城道。
他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