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丽道:“三年算什么?有人认识了一辈子都称不上熟悉,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她这句话分明是在给郑秋山暗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缘分,让郑秋山不必白费功夫了。
郑秋山道:“说起来你和张弛认识的时间不久吧,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你们还闹了点不愉快吧,怎么你们就成了师徒?张弛,黄老板都教给你什么了?”
一句话还真把张弛给问住了,黄春丽教给自己什么了?当然是什么都没教,他们的师徒关系是假的,真正的关系是房东跟租户间的租赁关系。
黄春丽道:“职业病又犯了啊,我教他做人要善良,教他走正路,别学坏,如果不是我教导有方,这小子恐怕已经归你管了。”
张大仙人眨了眨眼睛,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自己,这位师父不厚道,你明明啥也没教过我,我怎么就得归警察管?我那么善良,那么正派,那么理智,我怎么可能去做犯法的事情?
郑秋山笑道:“你这个徒弟虽然淘了一点,可本性不坏,我看他不会做坏事。”
张弛端起面前的那杯扎啤,跟郑秋山面前的茶水杯碰了碰,一口干了!这话我爱听。
郑秋山喝了口茶,提醒张弛道:“年轻人少喝点酒,对身体没好处。”
黄春丽想起前两天张弛因为噎着狂灌酒精,结果酒精中毒去医院洗胃的事情,当成笑话说了,郑秋山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张弛有些尴尬,这两人的笑点居然建立在自己出糗的基础上,幸灾乐祸果然是凡人的天性,看到郑秋山笑得有点忘形,张大仙人忍不住要打击他一下,把一只剥好的龙虾塞入嘴里,品尝完鲜美的虾肉,突然道:“郑警官,你怎么会离婚的呢?”
郑秋山的笑声戛然而止,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