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园,弥雅房中
梅儿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之前在寻芳院发生的一幕,说到最后李大人痛骂诗诗姑娘的情节,小丫头更是激动得挥着拳头。
梅儿绘声绘色地学着李权的口气:“……老子给你钱,让你唱一首十八摸你会唱么?但老子给其他姑娘,她们都会唱。你拿什么自得?”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了遍,梅儿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围着桌子走圈圈:
“哎呀!哎呀!李大人可真坏p人家清倌人唱十八摸,这叫人如何唱得出啊?对了0说什么是十八摸啊?”
弥雅坐在桌边,听完梅儿的讲述之后神色恍惚,没听到梅儿之后的话。
桌上酒菜齐备,而弥雅却未曾一动,却是呆呆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权。
再看这张早已熟悉的老脸时,忽然觉得比以前好看了许多。
但是,弥雅不清楚李权为何对那诗诗姑娘如此反感,潜意识中认为李权是因为她才对诗诗姑娘如此仇视。
“不管如何,李大人没有被那诗诗所迷,至少对弥雅是一片痴心,此情此恩,我当如何还?”
“梅儿,你先出去。”弥雅突然对梅儿说道。
梅儿正在一边欢快地走来走去,见秀让自己出去,稍有不愿,嘟着嘴不爽地退出了房间。
既明心意,其他的便不用多说。
弥雅将圆凳挪到李权身边坐下,满上酒杯,微笑举起:
“李大人,弥雅敬你。”
没有过多的话,两人碰杯饮下。
……
……
又一日黄昏,夕阳余晖弥雅房间的小窗为房间添了一缕金黄。金灿灿的阳光径直落在弥雅脸上,映照出弥雅俏丽的面容和淡淡的微笑。
她举着酒杯,像轻柔的流水坐在李权怀里,流水柔和,两人亲密无间。
弥雅没有抗拒、没有不安、亦没有羞色。看着在自己泄上轻轻抚摸的大手恬静地没有动作,像只温顺的蟹。
酒杯又送到了李权嘴边,李权皱起了眉头:
“弥雅,本官已喝得多了,再喝怕是要醉倒在此。”
“没事,醉倒便醉倒,有弥雅在,一定会好好服侍李大人的。”弥雅媚眼如炬,想娇嗔的小媳妇。
以往弥雅可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不管李权说什么,弥雅都不会抗拒。但这次,对方却不依李权的说法。看似微小的变化却让李权察觉到了有些不同。
“弥雅,今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啊?”
弥雅娇笑:“李大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呢?”
“额……这个倒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就先把酒喝了。喝了酒,弥雅再告诉你。”
“哎!弥雅姑娘这是坑我啊!”李权架不住美人儿劝说,扬头将酒水饮下。
最近时常喝酒,李权的酒量倒是有所进步,可也架不住美人儿连灌。恍惚间,李权感觉自己已的有了五分醉意,视线也有点儿模糊。头无力地垂在了弥雅肩头,伏在弥雅耳边,吐着浊气:
“现在可说了吧?”
从李权口中散发的淡淡酒气在弥雅脸上染了层红晕,弥雅微微低头,小声道:
“因为现在的弥雅没有把李大人当做客人,亦没有把李大人当做朋友。”
李权耳不明所以:“那把我当做了什么?”
弥雅轻笑:“不告诉你。”
“嘿!小妮子今天好不听话!是不是要本官惩罚你一下?”李权故作严肃,放于泄之手一路下滑,将裙摆细纱都压进了腿间细缝中。
弥雅娇躯一颤,两腿并拢,将作怪的大手牢牢夹住。
想要拒绝,却又不知如何拒绝。想要顺从,又觉太过草率。
思量间,弥雅挣脱了李权怀抱,娇羞地转移话题:“李大人,弥雅唱一首曲子给你听吧?”
弥雅拿来古琴在桌上放下,李权趴在桌上。
四目相对,暧~昧无限。
弥雅羞色闪躲,将的目光提留在古琴之上,莲指轻,妙音拨醉……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琴音凄婉,歌声情深,然此时,李权已然睡去。
……
……
一夜过去,李权缓缓睁眼,迎面是温柔的阳光洒落脸上,柔和却很刺眼,让李权不受控制地半眯着眼睛。
视线中,除了阳光,还有便是一身素衣的女子,那温柔的眼神比阳光还要温暖。
“李大人,你醒了?弥雅以为您备好温水,让弥雅服侍您起床吧。”
睡醒第一眼便是一个女人守在枕边,温柔地看着自己,还说出一句如此的贴心的话。
谁人能受此恩?
李权早习惯睁眼后就有女人在身边守着,一切都为自己备好。所以,这样的情景他并不感觉奇怪,反而习以为常。
但是,李权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现在突然有一个女人像妻子一样照顾自己,这叫人如何不心生感动?
“谢谢你弥雅。”李权起床,轻轻地说了一句。
话语简单,但弥雅能感觉到话中之意。甜甜一笑,将温热的湿巾送到李权面前。
李权顺手接过,弥雅轻声道:“让弥雅来。”
李权没有阻止,坐在床边享受着对方照顾。弥雅的动作很轻,为李权洗脸擦手,然后再为李权套上外衣,仔仔细细地检查衣服上的每一处细节。
看着弥雅低头时垂下的刘海,李权忽然觉得要是这个女人每天都能如此照顾自己就好了。
但李权很快就摇了摇头,他不能再祸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