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权皱眉抽了口冷气,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是何许人?”
在比赛场上,李权难得一次没有被台上姑娘美色所惑,对方表演越好,他的压力也就越大。第一个照面就觉得跟碧州不同,京城中的清倌人果然不同凡响。 韩风看着台上,缓缓解释:“此乃‘风花雪月’中的秋月姑娘,乃醉仙阁最当红两大头牌之一,与秋风姑娘是孪生姐妹。才学不相上下,素称之为‘大家’。几年入选群芳谱可说毫无悬念,只看她能搏得个什么名次,进入前三也未可知。”
“难怪!”李权暗暗赞了句。
这开场第一只支舞的确是要请出她这样有分量的才行。
还好是个名家,如果一个普通姑娘都跳得如此好,那秦棉真是有些悬了。
台上秋月姑娘的表演惹得大家魂牵梦绕,在悠扬地笛声中更显美轮美奂之感。
道袍配艳|舞,全新的搭配让表演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加之秋月一等一的相貌让表演极为精彩。还有那舞台下默不作声勤勤恳恳握笛吹奏的公子,也是一身好本事,为表演增色不少。
捧角儿便是如吹笛公子这般在背后默默支持姑娘的人。
一支舞,表演时间不长,却把在场众人的思绪引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属于‘大家’的功力!直到表演结束,下一个姑娘上场,观众都还未回过神来。
分在‘月大家’之后表演的姑娘也算是倒霉,本是天生丽质,舞蹈也是极尽柔美,但观众的心思都在之前舞蹈上,任凭姑娘用倦身解数也难勾起众人的兴趣。
表演之后,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
不用说,这样的表现成绩肯定不好,姑娘却也无奈,只能期待接下来的比试发挥出色。
三十二名女子逐一上台,虽说每一支舞都不过四五分钟,但要全部演完那也需要好些时候。
原以为越晚出场越好,现在才发现,随着表演的姑娘一个接一个下去,观众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因为精彩的表演实在太多了,每一个女子的表演都经过了一年甚至几年时间的训练,哪儿能不好看?
但是,当所有好看的节目都聚在一起,而且还都是舞蹈的时候,给人的新鲜感在逐渐下降,若非有让人拍案叫绝的表演,很难再引起轰动。 拿“风花雪月”四大家比较,京城公认四人无论相貌、身段、才学都不相伯仲,但今日的表演场上,明显是第一个上台的“月大家”更受欢迎,观众的呼声更高。越往后上台的,给观众留下的印象越淡。
面对如此情况,李权不禁有些担心。
现在还不到一半都这样了,秦棉排在最后,情况堪忧啊!
第一轮表演进入白热化。所有人都喊精彩好看,但真要说怎样精彩,那里好看却又说不上来,至于是哪位姑娘的表演,更是早已经混淆不清了。
二楼,古柏和南宫晋孙坐在一起。
要说在场的还有比南宫晋孙官职更高的,但却只有古柏一人敢坐在对方身侧,因为在别人眼中,南宫晋孙说好听点是个都御史,说难听点儿就是个收尸的。整天给尸体打交道,谁都不想跟他靠太近,以免沾了晦气。
“南宫大人,你引荐的姑娘似乎排到最后去了,这怕不是个好消息啊!”
南宫晋孙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能承认。再者,他对秦棉的信心不足,想想在最后也好,如果名次不好也有了借口,想想还是平静地回答:“罢了罢了,此次不过是借个机会看看咱待大庆文人之间是何风气,输赢不是那么重要。丞相大人倒是稀客,也不知道是什么女子能让您亲自引荐的。”
古柏在此事上丝毫不掩饰,傲然道:“本相引荐此女乃当事之奇女子,纵观历代群芳宴榜首,此女与她们相比,无论相貌才学,皆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晋孙脑中忽然浮现出秦棉的相貌,忍不住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某引荐的女子,别的不知,单是相貌,可说是当世第一。至少,乃某生平仅见。”
“哦?”古柏惊疑,“当真如南宫大人说的那么传神?本相倒是要多加留意才是。”
说得正起劲,身边一官员插嘴道:“两位大人先别说,重头戏要来了。去年群芳谱第二的陆百合姑娘出场了!据说去年群芳宴上百合姑娘染了风寒,以至发挥失常,结果痛失花魁,在那样的状态下都获得了群芳谱第二,今年她轻装上阵,是今年已知姑娘中最有可能夺得花魁的。如果百合姑娘真的夺得花魁,那便创造了历史。再也不会有人说连续参加群芳宴的姑娘名次只会倒退不会上升了。”
百合姑娘的确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去年第一次在群芳宴上露面,还是带病出场,结果竟夺得了第二的好名次。不知多少人说,若百合姑娘当时没病,那去年群芳宴上,花魁定是她囊中之物。而更难能可贵的是,百合姑娘不是清倌人!而是京城三大家族中,陆家的次女。
别的姑娘参加都是为了搏名,百合姑娘纯粹是因为好玩儿。
要知道,当群芳宴变成各家楼子争名夺利的聚会后,世俗人家的女子想要在挤入其中可畏难如登天。在场的三十二名女子,只有陆百合一人代表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因为好玩儿,所以参加,因为好玩儿,所以要拿下花魁。”
这是百合姑娘常说的一句话。
也正因为这样的话,这样的态度,骨子里冒出来的玩儿性。为这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