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云宗西迎客峰,绝情随心庄所居住的高楼内,葛安搭乘乾云梯登上顶层。
他敲了敲豪华居所的门,喊道:“义父,义父你在吗?”
“在,门没锁,进来吧。”屋里响起庄主葛无情的声音。
葛安推门进去,发现义父正站在窗户边,背着手眺望乾云宗的大好风景。
“义父,我昨天在愿武峰见到那个郑老板了。”
葛无情没有回头,依然在眺望乾云宗的山峰:“昨天见到,为何今天才来找我。”
葛安低下头摆弄自己的皮革腰带,一边思索一边回答:“昨天我试探了很久,确定郑老板不是郑秋,所以没有来找义父。
可晚上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说又说不上来。
也许郑老板就是郑秋,只是他用了一些特别的方法,才让大荒的人不知道他是乾云宗弟子。”
葛安说完,抬起头望向义父的背影,等待义父决断。
葛无情迟迟没有答话,屋里的气氛变得极为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收回眺望风景的目光,转身走到茶座边坐下。
他瞥了一眼跟过来的葛安,反问道:“你只有这些可说吗?”
“我昨天想了一夜,就是觉得不对劲,所以想请义父帮我分析分析。”
葛无情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葛安,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葛安听出义父的语气不对,知道自己正在犯错,赶紧垂下脑袋低声道:“化神境一阶。”
见葛安低头知错,葛无情收起严肃的表情:“你知道自己是化神境一阶就好。
不管那郑老板是不是郑秋,他都是一名凝气境修炼者,而你是神境。
况且你的体质是星河凝水脉,这种体质修炼速度远超常人。
只要刻苦练功,三年后你就有机会跨入化神境三阶,甚至有可能摸到虚神境的门槛。
到那个时候,就算郑老板是郑秋又怎么样,他就是来十个郑秋,也不是你的对手。”
听到这番话,葛安先是一愣,随后向葛无情深深鞠躬:“谢义父指点,葛安知道错了。
我不该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把精力放在修炼上才是正途。”
葛无情微微点头,露出赞许地笑容。
他端起杯子慢慢品尝香茶,眯着眼睛说道:“你悟性不错,也不枉我一番栽培。
想当年义父我就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炼上,年少有成,攀升境界的速度堪称旷古绝今。
之后我打遍天下各大宗派,确立绝情随心庄十大宗门的地位,也都是靠无与伦比的实力。
你具有万中无一的体质,修炼速度与义父当年相差无几,因此要牢牢记住实力至上这一点。”
葛安听得连连点头,并表示会将义父的话牢记于心。
另一边,几名乾云宗弟子将芸幽送到问天峰。
才进入问天峰不久,便有一名问天峰的弟子迎上来:“芸幽你回来啦,知不知道师傅去哪里了,我在问天阁外面没找到她。”
芸幽摇头答道:“不清楚,我昨天还在山上见到过师傅。”
那几名送芸幽来此的弟子,听到两人对话后,面露诧异之色。
其中一人问道:“她还真是我宗弟子?”
“没错啊,芸幽是明思究长老的徒弟,当然是我宗弟子。有事吗?”
“没事没事,那我们就告辞了,愿武峰还有很多事要忙。”
说着那几名弟子匆匆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议论,说闻剑宗的人太霸道,脏水乱泼。
芸幽丹田依然处于被封的状态,没办法动用气劲,她只好挪动轮椅的两个木轮子,慢慢往问天峰上挪去。
郑治松在后头追上来,把住轮椅的椅背,推着她往前走。
两人回到山上的小院内,芸幽挪动轮椅躲进屋里。
对郑治松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郑治松有些不放心,劝道:“芸幽你别冲动,对方可是闻剑宗吗,十大宗门之一,而且以功法杀伤力强悍著称。
再说那么都多年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眼下还有照看郑秋的事情要做……”
芸幽打断郑治松的劝说:“我没事,又不是小孩子,这些道理我都懂。
只是现在心情不好,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调整调整。”
听到芸幽说话语气平和,郑治松放心了些,他转身走出屋子,顺便帮忙把门关上。
但他一大把年纪,经历的事情也不少,看得出芸幽心里有事。
于是就守在外面的花园里,不敢离开。
屋内,芸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裙摆,悲伤之情涌上心头。
那些早已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如同开闸的洪水那样奔涌而出,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淹没她的脑海。
“芸幽,你是宗里最年轻的凝气境,也是宗里潜力最大的弟子。”
“芸幽快走,记住你是寻雾宗培养出来的弟子。”
师傅说过的话依稀在耳旁回响,仿佛就在昨天。
随后,莫君容那刺耳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这人就是我提到过的叛徒,寻雾宗就是被她所灭,凡飞长老的义妹也是死于她之手。”
芸幽紧紧闭上双眼,把伤心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
愤恨的神情覆盖了她的脸庞,紧绷的肌肉让那张美丽的脸蛋看起来有些狰狞。
“莫……君……容!”
她紧咬着牙齿,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报仇,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