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刚过半柱香,第一个傀儡回来,一阵火光闪过,傀儡重新变回人形符篆,飘落在付海面前,很快其他三个傀儡陆续归来。四个符篆都无丝毫损伤,付海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阵法是个迷幻类的阵法,没什么攻击力。此类阵法阵眼最难难寻找,所以最难破解,也最耗时间。
付海心中焦躁,看来昆吾山中的变故不小,此阵阻断了内外两面,大哥的情况必定不容乐观,此阵的目的就是拖延外援进入的时间。付海烦躁地揉搓着人形符篆,却突然发现有一张符篆的一角微微湿润,脑中灵光一闪,水?难道是镇外汲水的那条河?那条河听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我正可逆流而上。
付海在符篆上一点,喝道:“引路!”符篆飘飘荡荡向前飞去,符篆一直飞了一个多时辰,依然在不停地飞,付海苦笑,看来阵法的方位已经变了,符篆无法找到先前的路径。付海默想了一会儿,突然猛一顿脚,“轰”一声巨响,脚下大地如蛛网般裂开,付海侧耳细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向左前方直线行进,路上凡有阻挡皆震碎,大约百丈之后,付海再次顿脚倾听的回音,然后继续前进,连续三次后,回音中已经听到明显的波浪声,付海大喜,纵身一跃,已落入水中。
水花溅起,一道剑光乍起,趁机刺向付海的眉心,付海应变奇速,立刻闭气上身后仰,整个身体平躺入水,然而此时一张大网在水下猛然收紧,付海右掌拍出,白光闪烁,层层剑丝将整个手掌包裹,“啪啪啪”,大网被切得支离破碎,匆忙中付海看到水中有几个人影游动,屈指连弹,一道道剑丝射了过去。
“呜-,汩汩汩”,付海在上浮中听到惨叫和溺水的声音,但浮到水面时,水面上却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付海心有余悸,用凝神术观察了一边,未发现不妥,才怒哼一声潜入水中,逆流而上。
付海的举动似乎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没走出多远就迎来数波攻击,但是如今付海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先天后期,已经是俗世界的顶峰了,无人可敌。付海对这些送死的,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出手狠辣,招招夺命。
不多时已经离开了沐浴镇的范围,幻阵消失,付海跃出水面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不多时,另一声长啸从山顶响起,啸声中饱含喜悦,正是崔冲的声音。付海大喜,也不隐藏行踪,直直地向山顶的朝阳观冲去。
朝阳观中,崔冲微笑着转头对身后两人道:“长须道友﹑清玄子道友,我二弟来了,虽然比预计的晚了一年,却也不碍,决战之期已近,将这些杂鱼都清理掉吧!”崔冲眼中寒光闪动,一脸的肃杀。
长须身旁一个高高瘦瘦的道人点点头,长袖向旁边的大钟一甩,“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九音连震,响彻整个朝阳观,“贫道清玄子现以掌门身份传令,昆吾山门下速速歼灭来犯之敌,不息一切代价,杀!”昆吾山门下轰然应命,纷纷从朝阳观中冲出,喊杀声大作,道门清静地竟成修罗场。
付海听到山顶上喊杀声,精神大震,攻势更激。四道先天剑光暴起将付海围住,四道先天剑光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四象剑阵,就要压制付海。付海冷笑一声,猛然前冲,又猛然后退,带动四道剑光到处乱撞,付海的攻击转折太过迅速,远远超过剑光变化的速度,让四个主持剑光的先天高手极为难受,其中左侧一人最弱,闷哼一声,受了暗伤。
“剑阵不错,可惜人不怎么样!”付海出手无情,手中光芒闪动,一个球形剑网迅速成形,猛喝一声,砸向左侧那人,“滋-”一声轻响,剑网已经将那人罩住。
“阁下手下留情,”右侧剑光一敛,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面色惶急,“我们是碍于祖训听命于人,并非存心冒犯,请你放过小儿,我父子立刻离开此地。”
“放屁!”前方剑光一敛,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你们金家和我们玉家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走就走?你问过我们吗?你问过修真界的那位吗?”
“金子默!”后方的剑光也收敛,露出一个消瘦的老者,“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就是逼疯金阳的那小子吗?你真想就此退走?不怕族中长老责罚吗?”
又是金家和玉家,这两家的图谋竟然对大哥不利,该死!付海心中大怒,盘算着如何惩治两家。
天上突然电蛇乱舞惊雷轰鸣,整个山峰都在这天威下摇晃起来,付海抬头一看,青色的天幕--灵虚界中显现出一张冷漠的面孔,冰冷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锁定在朝阳观。付海心中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感,难道他是来找大哥的?付海猛然将剑网和其中困住的那人,一起撞向前方的女子,“滚开,我现在没空跟你们罗嗦。”
女子冷笑一声,一剑劈向剑网。金子默大惊,剑网中是自己的独子,女子一剑下去,剑网的剑气被激发,儿子性命休已。金子默顾不上考虑其他问题,举剑刺向女子左肋,要迫使她让开剑网。付海双眉一锁,一道神念破体而出,如尖锥般刺入女子脑中。女子的脑中一震,身体变得不受控制,对金子默的长剑不闪不避,一剑直直地劈在剑网上,“轰”一声巨响,接着其内发出一声惨叫,金子默顿时呆若木鸡,手中长剑无意识地向前一送,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仰面摔倒。消瘦老者一阵惊愕,本是刺向付海后背的长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