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顺亲热的上前拍了拍傅松和张虎的肩膀,高兴的说“傅松兄弟、张虎大哥,我知道那次以后你们也不太平,见到你们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傅松知道廖长顺的意思,嘴角噙了一丝讥笑“廖大哥放心,那些鼠辈还不是兄弟的对手,兄弟还想留着这条性命和家人好好过日子呢,怎么会轻易舍弃?”
张虎也瞪着一双豹子眼,恶狠狠地说“廖大哥,那些杂碎早就都喂了狗了,老子岂是软柿子?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廖长顺也是康平镇的人,只是他出身大户人家,家资丰厚。三人在那次追杀之后,结成了异性兄弟,因此,张虎才先执军中之礼,后续兄弟之义。
但因为彼此地位悬殊,傅松和张虎跟廖长顺的关系,没有和小豆子的关系亲近。
小豆子是矿场里结下的生死之情,不亚于同胞兄弟,廖长顺在他们心里更多的是敬畏和感激,两者既有共同点,又有本质的区别。
廖长顺欣慰的笑道“好好好!你们走后,我一直惦记你们,唯恐有啥闪失,没事就好!”
傅松和张虎立即同时抱拳施礼“傅松(张虎)谢过廖大哥高义!”
廖长顺见他们表情真诚,这才看着他们俩问道“你们想不想去军中效力?”
傅松和张虎一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几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傅松抱歉地说“对不起廖大哥,小弟家中还有妻儿和弟妹,如果不是朝廷强制征兵,小弟是不打算再次离家的,毕竟小弟离家三年多,刚刚回来”
他曾听张虎提起过军中的内幕,就算有再高的本领,也扛不住长官嫉贤妒能,一个冷不防就有可能遭了毒手,他又不是活够了,才不会上赶着去找死!
张虎也一脸苦笑“廖兄弟,我可不敢去了,反正我也服了兵役了,除非有了战事,不去不行,希望廖兄弟能够谅解!”
“那好,既然你们不想再吃军中这碗饭,那就算了。”廖长顺见他俩态度坚决,倒没有强求,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样吧,咱兄弟今天见面也是缘分,由我做东去酒楼咱好好聚聚,好好聊聊,怎么样?”
傅松一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拒绝了“等改日吧,我今天还有事,廖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军营?临走前我和张大哥请你!”
“哪能让你们请我?去我家吧,我请你们!”廖长顺知道傅松他们家境艰难,自然他请客,“我的假期是十天,还有八天,你们有空就过来,我家住在”然后,廖长顺说了一串地址。
傅松知道廖长顺不在乎一两顿饭,就是想要在一起聚聚,也就答应了,三人约好三天后傅松、张虎登门拜访之后就各自分手了。
傅松、张虎看着廖长顺带着卫兵走远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眼底里看到了满足和庆幸。
两人都有一身的武力,之前都想要活得更好,活的更有价值,也更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是两人文途绝对不行,武途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如果凭借军功能改换门庭,位居人上,他们将会不遗余力、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可惜,眼下朝廷上层昏聩无能,军中乌烟瘴气、各种,不是他们这种小兵卒能够抗衡的,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脑袋就没了,也只能偏安一隅,守着家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好在他们在见识了黑暗的官场之后,再也没有了之前出人头地的想法,只想和家人厮守在一起,平平安安就好。
因此,拒绝了廖长顺他们也不后悔,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去采买家中需要的东西。
两人平静的走进杂货铺,购买了薛一梅所说的大葱、生姜、大蒜、大料、花椒、酱油、醋等调料后,又赶到城里的菜市场买了一百斤大白菜、一百斤萝卜后,这才背着装满白菜、萝卜沉甸甸的筐子,两只手里还拎着筐子装不下、捆绑好的白菜,赶回了家。
再说薛一梅。
因为灵魂逐渐和原主的身体契合的原因,薛一梅很自然的继承了原主的针线手艺,做针线活也快了很多,两个孩子的小布偶、小豆子的棉帽子和棉手套,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全都做好了。
两个小的见了小布偶,自然高兴万分,各自搂着自己的布偶再也不撒手,唯恐一个不留神又不见了。
而小豆子看到新的棉帽子、棉手套时,激动的眼睛都湿润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女人给他做过衣服,从小到大,也只是捡别人不要的破衣烂衫,勉强遮体。
为了五十个大钱,去替人服徭役,以为是修路架桥修河堤之类的,没想到一下子被弄到了山沟里的铁矿,更是连一件破衣烂衫都没有,只能用树叶绑成的衣服遮体。
还是后来结识了傅松、张虎后,才从死人身上开始扒衣服,哪怕是破衣烂衫也比树叶好哇。
前天他也是从心里羡慕傅松和张虎,才笑闹着要薛一梅给他做,没想到真的给他做了,还这么好,这么暖和。
“嫂子,谢谢你!”小豆子心潮激荡,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对薛一梅的感激,微微红着眼睛,哽咽道。
薛一梅心疼的看着这个从小缺少爱,缺少亲情的孩子,真诚的说“好啦,都叫我嫂子了,咱就是一家人,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除非你拿我当外人!”
“没有没有,嫂子自然是自家人,嫂子也是我的亲嫂子!”小豆子急忙说道。
“这不就行了?”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