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笑嘻嘻的挑了一条蓝色、黑色相间的内裤,满足的说:“哎呀,我现在觉得就在天堂呢,我也有内裤穿啦,谢谢嫂子啦!”
傅平也红着脸挑了一条,剩下的两条傅松和张虎也分了,大家都很不好意思,觉得薛一梅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内裤分完,大家不再闲聊,进入了每晚讲故事和学习的阶段。
薛一梅讲了第二集故事后,检查了大家的学习进度,并没有布置新的生字,而是让大家巩固一下昨天学的五个字。
直到大家全都会默写了,也大概理解了其中字词的含义,今晚的学习这才结束了。
大家全都洗漱了一下,用热水泡了脚,薛一梅和傅松就带着两个小的回到了东屋,将她们放在炕上后,傅松对薛一梅说:“我去看看院门!”
薛一梅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傅松出去后,薛一梅给傅欢、丫丫脱了衣服,将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的两个孩子塞进了被窝。
几乎是躺进被窝的一霎那,傅欢和丫丫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薛一梅看了外面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种情况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傅家目前的情况,却不得不谨慎,因为大意的后果,有可能是全家死于非命。
傅松出去后,前后院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回到了屋里。
薛一梅见傅松回来了,担心的问:“外面没事儿吧?”
傅松摇摇头,安慰道:“没有,放心,大过年的除非是个疯子,谁夜里跑到咱家来?”
只是,他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但这种感觉他不会告诉薛一梅,免得她担心。
薛一梅这才放下心来:“也是,那你早些歇着吧,昨晚一夜没睡,今天早早睡。”
傅松答应了一声,上炕和衣躺下了。
薛一梅见他没脱衣服,又见他神色凝重,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今夜,会发生什么事吗?
之后,薛一梅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上了一次厕所,给四个灶坑添满了柴火,用土坯堵上灶坑,这才回屋睡去了。只是,临睡前,她从堂屋里拎了一根棍子进屋,放在了炕沿下。
子夜时分,夜幕下的靠山屯显得非常安静,所有的人家都熄灯睡觉了,此时人们大都陷入了深度睡眠,整个山坳一片漆黑,寂静的让人心惊。
张松源贴身伏在铺子屋顶的烟囱后面,机警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今夜轮到他值夜。
自从傅松说了在廖家的遭遇后,他就和爹爹、二叔、三叔和二弟商定轮流守夜,以防万一,毕竟傅家的位置太偏僻了,真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突然,空旷、寂静的街道上,传来一阵轻轻地但却很杂乱的脚步声,期间还夹杂着一两声低低地说话声。
张松源居高临下凝目看去,见黑黝黝的西边街道上,模模糊糊走过来大约七八个人,这些人手里提着不知什么东西,自西向东走了过来,很快就到了铺子门口。
但这些人没有停留,而是径直顺着街道往东走,直奔北面山坡上的小路,很显然目标是山坡上的傅家!
屯子里的家狗嗅到了危险,伴随着这些人的脚步声发出呜呜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惊悚。
张松源当机立断,立即仰天发出一声狼嚎,随着狼嚎的发出,身子也一跃而下,手执宝剑直扑下面的人群。
下面的几人被突如其来的狼嚎声差一点儿吓破了胆,再加上张松源黑夜里从天而降,犹如杀神,这些人“嘛呀”一声丢了手里的东西,立即四散奔逃起来,跌跌撞撞的边跑边喊救命!
“救命啊!大侠饶命啊!呜呜”
“啊啊,鬼啊!”
“狼来啦!狼来啦!呜呜”
张松源岂能就这样让他们逃了?脚下运起轻功,宝剑连挥,奔逃的几人很快被充满杀戮的剑气给逼了回来,连滚带爬的聚拢到了铺子门口。
听到动静的张敬信、张敬承、张敬福、张松河和张松深等人,在第一时间全都拿着兵器出了家门,张敬信让二弟张敬承、三弟张敬福带着三儿子张松深负责警卫张家宅子,他和侄子张松河直扑铺子门口。
只是当听到门口叽哇乱叫的动静时,就知道应该是哪里出了差错,事情跟预想的大相径庭,便没有出头,而是站在铺子门口的暗影里等待着尘埃落定。
张松河听着门口凄惨的喊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见大哥一个人能对付,就从铺子里拎出一盏红灯笼点燃,握着一柄长枪,走了过去。
他将手里的灯笼用枪尖挑着举高了,这才看清铺子门口七八个人七歪八扭挤在一起,此时全都鼻青脸肿、涕泪交流、惊恐至极的样子。
很明显,这些人是城里的混混,并不是武功高强的歹人,他不禁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问道:“大哥,这是咋回事儿?”
张松源也很晦气,懊恼的说:“我哪知道?我还以为”
他本来以为来人是针对傅家的武功高手,哪里想到是胆小如鼠城里的混混们?看着这群叽哇乱叫的混蛋,张松源忍不住厌恶的呵斥道:“闭嘴!叫啥叫?说!你们为啥这么晚到这里来?说不清楚我打断你们的腿!”
人群中一霎时安静下来,黑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刚才大家全都吓坏了!现在听了张松源的话,谁也不敢开口,只管哆哆嗦嗦的挤在一起,呜呜的哭个不停。
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