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理好了,春天可以种些麦子、高粱、豆类等作物,秋季收获后,冬季可以搭建大棚,种些时令蔬菜卖。
而靠山屯的冬季比较漫长,新鲜的青菜下来还早呢,估计怎么也得明年五六月份甚至七八月份才能吃上青菜。
如果能把那个小山坳买下来,说不定真的能心想事成,给家里挣一笔钱。
而因为傅松的回归,还带来了张虎和小豆子,家里就有了现成的好劳力,虽然吃用上会花些钱,但用处还是蛮大的,这一点薛一梅看得很清楚,因此并没有因为花钱太多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嘛,就看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喽,反正在她看来她还是赚了的。
再说今天虽然买了这么多的粮食花了不少的钱,但也不是一天就吃完的,怎么也得吃些日子。
这也是赶上过年,买了不少细粮,想让大家过个好年,等过了年,细粮也只能留着给孩子们吃,大人们哪里还能吃细粮?
傅松默默地走着,没有错过薛一梅和张虎之间的对话,心里不禁对薛一梅又有了新的认识。
说实话,刚才在粮铺里,他嘴上没说,心里也和张虎一样心尖都在滴血!
他没想到让张虎、小豆子住在自家,花费会这么大!
仅仅粮食这一块就花了八两多银子,这可是一般人家攒一辈子的银钱,就这样轻飘飘的花出去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些粮食会吃些日子,可是,他可没有信心短时间内能挣多少多少钱,供上一家人的吃喝。
张虎说得对,他也只是有一把力气,进山打猎又能打到多少?而且看今天酒楼给的价钱,已经是最高价了,得打多少猎物才能挣到八两多银子?何况接下来还要买其他的东西,被褥、衣服鞋袜可都是大头,他都不敢想接下来还会花多少。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张虎、小豆子接到家里来有些莽撞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家里的实际情况,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一点他就比较佩服薛一梅了。
她肯定早就知道会花费这么多,却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冲这一点,不得不说薛一梅骨子里具备男人都没有的豪气和善良。
只是,大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他就不能出尔反尔,让兄弟们寒心,只能尽他所能带着张虎进山打猎,希望给家里多挣些钱,贴补一下。
如果没有来钱的道儿,薛一梅手里不到五十两的银子,可架不住这么花!
其余一百五十两银子,他没打算在内,那些钱他打算将来供二弟读书和盖房子,还要给妹妹和丫丫准备嫁妆,是不准备都花在张虎、小豆子身上的。
再是生死弟兄,也不能将家底全都露出来,人都有私心,他也不例外。
因为接下来需要买的东西就在附近,因此骡车也没咋动地方,只是往前走了一段路,让开了粮铺门口,停在了粮铺斜对过的鸿记布庄。
薛一梅走到布庄门口向里看了一眼,见里面有几位妇人正在挑选布料,就对傅松说:“你和张大哥在外面等着吧,我买完了布料再招呼你们。”
傅松也发现布庄里面都是一些妇人,本没有打算进去,听了薛一梅的话,便点点头,和张虎走到一边,等候着薛一梅。
薛一梅微微松了口气,背着小筐子,迈步进了布庄。
她可真怕了再让张虎知道又花了多少钱,不然还以为她这是故意的呢。
在柜台里面忙碌的鸿婶一见薛一梅进来,就热情招呼道:“大妹子过来啦?今天买点儿啥?有新到的布料,样子可好看了,快过来看看。”
薛一梅四下看了看,见老板史鸿带着几个伙计在招待几个妇人,就径直向鸿婶走了过去。
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布料,有粗棉布,有细棉布,还有少部分一般质量的绸布,花花绿绿的很是抢眼。
鸿记布庄面对的是贫民阶层,因此进的货品没有高档布料,大多是中低等布料。
薛一梅翻看了一番布料,又四下看了看,问:“我想买做好的棉衣、单衣、棉鞋和被褥,再搭配一些被罩、床单,你们这里有吗?”
鸿婶一听薛一梅这次买这么多,高兴的说:“有有有,多大的都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去。”
说着,招呼另一边的一个小伙计跟她去后面搬货去了。
不一会儿,鸿婶和小伙计就把柜台堆满了,一个个大包袱打开,各种棉衣、单衣、棉鞋、被褥、被罩、床单应有尽有,让薛一梅差点儿看傻了。
她这才发现,千万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人家的脑子好使着呢,这做工、花色搭配比后世的机器缝制的强的多呢。而且这些棉衣和后世的棉衣有些相似,不是单纯的长身棉袍,而是上袄下裤,一看就是给底层百姓预备的,干活儿方便呐。
薛一梅根据傅松、张虎身高和脚的大小,先给傅松挑了一身最大号的棉衣、棉鞋,棉衣颜色均是黑色的,外罩颜色均是鸦青色的。
给张虎挑了一身中等型号的棉衣、棉鞋,棉衣是灰色的,外罩颜色是黛蓝色的。
小豆子和傅平怕他们长得快,给他们挑的棉衣大了一号,棉衣、棉鞋是青灰色的,外罩颜色是竹青色的,鞋子倒是合脚挑的。
因为还在守孝,薛一梅给傅欢和丫丫各自挑了一身颜色浅淡的衣服,里面的棉衣是茄皮紫色的,外罩上衣是丁香色,裤子是鹦鹉绿色,鞋子是果灰色的,上面还绣着浅淡的玉兰花,非常漂亮。
薛一梅的棉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