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盘踞在洞穴中总也杀不完的臭虫子~
天晓得在这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里究竟有多少它们的同类,难道它们除了上前线去送死还有其他更多的价值么?
再说了~
死的也只是那些没有脑子的白痴虫子而已,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假惺惺的充好人么?
对我说教?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今天要不是你这个混蛋的命令,你以为对面那些家伙还有命在那悠闲的补填临时工事?
你要真的顾惜那些虫子的命。就不该让它们撤离出好不容易才攻下来的战区!
你这才是对它们牺牲掉的性命最大的浪费和不尊重!
该死~
你没资格用这么一副口气来跟我说话!!!”
暴走的蛛女犹如一头爆发的女霸王龙一般激烈的张牙舞爪着,甚至头上的头发都犹如美杜莎的蛇发一般微微上扬,随着主人的怒斥微微的起伏着,犹如一根根活蛇一般让人心中惊惧......
只是这一切对于眼前这个始终表现得很冷静沉默的火元素人而言似乎都只是虚假的幻象而已~
无论那女人表现的多么愤怒,它的眼神......至少表现的始终都是冷然的感觉,似乎并不为蛛女的失礼而感到丝毫的不满。
“......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只是作为一名士兵。我也只是尽到了本分而已。
上级命令我去冲锋,我便义无反顾的冲锋;
上级命令我去退防,我便不能让敌人得一步寸进。
至于其他的......或者我也有疑问,但我不会如你这般用这种最糟糕也是最无用的方式表现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满或者疑问的话,可以明天随我一同走一道,我们一起面见鲁伯特大人当面问清楚。这比什么都来的更有效。”
火元素人依旧是冷静理智的答道。
而大家都知道的是,当女人疯狂暴走的时候。最没用,或者说最错误的行为,就是试图理智的和对方掰扯利弊对错。
无论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她们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容许自己冷静下来,而且你越是想和她们讲理,只会令她们更加愤怒更加抓狂!
不过加德尔斯总算还是做对了一个选择......那就是以永恒的“冷静”来应付暴走的对手。
任何想吵架的人面对这号油盐不进的家伙,恐怕都难以让自己的怒火继续燃烧下去~
果然,交战没两个回合之后,新任大主母便愤怒的尖叫了一通。而后便愤然离场,转身向着属于自己部下驻扎的地区快速离去......
“主人~
这个女人简直愚蠢至极,为什么您要和她说那么多呢?
以她那点卑劣的智慧......
就算主人您说的再有道理也只是徒费口舌而已。
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如直接......”
“帕罗烈,你说说看,咱们的族群,现如今已经有多少族人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那女人刚走。炎之心身旁的一名同族便立刻上前两步打算在自家主人面前吹点耳畔邪风。
然而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部下的意图,还不待对方把话说完,炎之心便突然换了个话题莫名问道。
“额......
主人您...您还真是难住我了~
现如今和咱们族人联络的问题已经悉数交予妖术师负责,这地下世界中通信不便,小人实在不敢随意估测这个问题,如果大人您实在要问的话...小人觉得......”
“好了~不为难你。我也并不是真的想从你这边得到什么毫无根据的答案。”
这边那名火元素人部下还在吭哧吭哧的犹豫估测,炎之心却是眼望着前方热火朝天的忙着修建防御工事的对手阵地,轻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和平...团结...守望相助......
呵呵~
说来也是惭愧。
有些东西真的是要失去了才知道可贵和珍惜。
但往往这时候再去追悼却已经显得为时已晚......
曾经还在火元素界的时候,我们就和这些蛛女一样,整日里同族间勾心斗角、拼杀抢夺、争斗不断......
然而终于有一天,我们无奈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所有人不得不迫于生存的压力远走他乡。成了这片陌生土地上新的造访者......
有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我们元素人已经没有和主物质界的生物有过密切的接触了?
然而当眼下我们已然几乎要失去一切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这些依旧在迷茫中徒劳挣扎着的生物,却觉得他们又是那么的可怜......
为了一点点权势就要叛离自己的族群...为了一点点个人利益就要致无数自己的同胞于死地......
真是...让人感到悲伤的愚蠢啊......”
炎之心.加德尔斯的眼部陡然有一团炽烈之火倒卷而出,犹如两道金色的丝线一般在其额部跳跃,看的一旁炎之心那名部下却是陡然一惊!
主人怎么了?
竟然...竟然因为一个莫名异族雌性生物的愚蠢而流泪了?
这......这还是曾经那个号称火元素界最强大领主之一的“炎之心”么?他可是原本火元素界资格最老。实力最强的几位元素大领主之一了啊......
“这个...大人...大人您保重~
这些卑微的主物质界生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自私自利、愚蠢自大,大人您实在是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就......”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