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的车在那边。你自己开车回去。”子桑懒得多说什么,先扶月玄回去休息才是主要的。
“啊,不要嘛,很吓人的。”子承一想到这附近空无一人,还有会害人的鬼,头皮发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子桑恐吓道:“你最好快跑,天黑了什么都会出来。”
子承一听这话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往自己的车那里跑。才离开子承的视线,子桑打横抱起月玄。
月玄吓了一跳,扯扯子桑的嘴说:“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走。”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子桑就是担心月玄隐瞒伤势。
“还好,”月玄没有玩乐心情了,“元神受损。”
“不会像上次那样变小吧?”
直到半年多前,月玄的元神一直和身体处于分离状态。后来为了擒获梅邵伊,月玄诱骗梅邵伊进入自己的身体,不仅重伤了敌人,也让他自己的元神受伤。直接导致他的身体退回到六七岁,不得不回温玉池养伤。
月玄靠在子桑肩上真的有些累了,“不会,不过这阵子喝水拿东西恐怕无法偷懒了。”
子桑不说话了,月玄已经懒到一定程度了。夙大师懒得下床了,会用法力让水杯飞到自己面前,或者让抹布自己擦厨房,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回到车旁,子桑让月玄去后座躺着,然后开车回家,月玄躺在后座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回去的时候车比较多,子桑开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回家。把车停在停车场,子桑先去后车厢找了件外套。月玄喜欢穿浅色衣服,所以他腰上的血格外显眼。不像子桑穿着黑夹克,沾了血也不明显。为了不被公寓摄像头拍下月玄浑身是血的样子,子桑只能用外套给他盖上,免得还没上楼就被人抓起来送警局。
“月玄,醒醒。”
子桑喊了声,见月玄不醒,给他盖上外套抱出轿车带回家。他们回来时客厅的灯没开,不过落熄和黑曜的房门缝里透出光,我不躺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只有小白紧张地出来迎接他,子承比他们早回家一步。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回来半天了。”子承差点以为他们半路上又出事了。
“路上堵车。”子桑说着抱月玄上楼。
“月玄昏过去了?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子承担心地看看月玄,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还是要关心人家的。
“没事,他睡着了。”子桑又嘱咐说,“今天的事别说出去,就算是家里人也不能说。”
子承突然敬了个礼,“放心吧,首长,堂弟我会保守秘密的!”
子桑觉得子承就这点好,看似吵吵闹闹的,该认真的时候绝对不掉链子。他回房帮月玄洗澡换衣服,又把月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处理好月玄,子桑拿着血衣从卧室出来,扔完血衣给宇文打电话。
宇文接通电话问:“喂,子桑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叶林你认不认识?”子桑不兜圈子直接切入正题,“就是那天我们参加天师大会,在餐厅里看到远离人群的那个人。”
“让我想想。”电话那边沉默了近半分钟,宇文才回话,“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
宇文的答案让子桑很失望,“是吗,我再去问问别人。”
“等等,你问这个人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叫叶林?”宇文追问。
“没什么,私人恩怨。”子桑不想把宇文搅和进来,这事毕竟和他没关系。
“哦,需要帮忙记得喊我。”宇文又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子桑挂了电话又给景组长打过去,景组长接通后问:“子桑,你来询问绑匪的消息吗?”
“不是,想让你帮我查个人,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子桑觉得与其找私家侦探,不如找科班出身的景组长合适。
“明天啊,”景组长似乎在思考,“没有人报案的话有。怎么了,出事了吗?”
“嗯,明天早上我去趟警局,想请你技术科的同事帮忙画个像,然后找这个人。”
“这没问题,早上我带你去就行了。”
“那就谢谢了,改天有空出来聚一聚。”
“这怎么好意思呢,”景组长客气起来,紧接着又说,“吃一顿能不能顶二十万美金?”他可是记着自己还欠月玄二十万美金呢,不要问他为什么欠这么多,反正这是没算一年利息的价。
对于欠债这个问题,子桑一时语塞,“我想这要问过月玄吧。”
“幕老弟,你别这么说嘛,我们做警察的也是很苦的。”
“这个我知道。”子桑当然景组长他们平时很辛苦,所以才提前预约,免得自己去了扑个空。
“所以幕老弟,你帮月玄说说好话,去了那个万字行不行?二十美金我掏的起。”景组长话里带着哭腔,看来从小周那里学来的招数很到位。
“我觉得月玄会打你。”
“你可一定要拦着啊。”景组长本来还想吐吐苦水,听到小周叫他出勤,马上结束这个通话,“不开玩笑了,有活干了,明早见。”
子桑结束通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想不明白凌斐是怎么知道月玄身份的,他不记得在和叶林说话时喊过天清的名字。
难道凌斐也是神仙,所以认出月玄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在宝祁山时他会摧毁木屋?还是说他和天清有仇,那今天他应该趁人之危才对,毕竟他曾经这么对付过九尾狐。可他并没下手,他是无意的,还是另有目的?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