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爸,您看我拿什么过来了。”年过五旬的田正岳抱着足球那么大的木盒来到丈人家,献宝似的把木盒放到茶几上。
袁立群已经年过八十,头发胡子花白,看女婿带来个木盒,一张老脸顿时喜笑颜开,“正岳啊,你这是带的什么?”
“哈哈,绝对的好东西。”田正岳得意地笑了,“正宗北宋汝窑笔洗。”
“你说真的?”
袁老爷子眼睛都直了,仿佛要流口水般眼见田正岳将笔洗拿出来。笔洗直径约十五公分,高约四公分,厚半公分左右,漂亮的天青色下泛着淡淡黄色,釉汁肥润莹亮。底部三个支钉如蚕豆,脚趾翘起。
“去把我的放大镜拿来。”
袁立群指着古董架的抽屉,田正岳起身去拿,拿回后递给袁立群。他小心拿起笔洗,透过放大镜观察笔洗的质地、纹路、釉泽等,看了老半天才放下。
“是真的,你这是从哪儿搞到的?”袁立群激动的声音有些抖,他喜欢古玩字画,特别是字画,让他中年时成为著名的书法家。
“我一朋友经常外出,给我带回来的。”
“花了不少钱吧?”
田正岳赔笑,“也没花多少,捡漏了。听说您喜欢,他就让我带给您。”
袁立群似乎明白了,“白拿人家的怎么行,不如我送他几个字。”
“真的?”田正岳装作吃惊的表情,接着婉言拒绝,“其实没那么麻烦,我请他几次就行了。”
袁立群把笔洗放回盒子,“这不行,这种人情欠不得。”
“真的不用了,爸。”田正岳假意劝说,袁立群已经抱着木盒回二楼书房,他则跟着进去。
自从袁立群出名后,找他写字的人越来越多,价钱也越来越高。特别熟的亲友自然不用说,袁老爷子可以免费送。透过亲友慕名而来的人,就是一字十万的价格。
袁老爷子回到书房,再次把笔洗拿了出来,并倒了些水进去。
“爸,您不是想.”田正岳却佩服起岳父来,一般人哪敢用这种东西,都是小心藏好存放。
“能用汝窑珍品写字,我也算不枉此生。”袁立群挑选笔架上的毛笔,突然问,“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田正岳见岳父真要写字,赶紧给老爷子研磨。
袁立群拿了支狼毫笔,看了看笔锋,又等田正岳研磨。不一会儿,田正岳研好了,袁立群浸湿毛笔,沾着墨汁在纸上写下“八方来财”四个字,字势笔翰如流,苍劲有力赏心悦目。
“您的字又精进了。”田正岳马上送上拍马的话。
“哎,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倒退几年比这些的好。”袁立群谦虚道,把笔尖放进笔洗里涮。
“怎么会,当今社会恐怕”田正岳愣了,因为本该变黑的水依旧清澈纯净。
袁立群也注意到这情况了,取出笔蹭掉多余的水,又沾了不少墨汁放到笔洗里涮,结果笔洗中的仍是清水。
“这怎么回事?”即使袁立群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种怪事。
两人正在奇怪这水怎么了,就看笔洗底部慢慢浮现出图画来,先是颜色鲜亮丝绸样的衣服,再是梳起的发髻,最后是一张淡妆的脸
“月玄,醒醒。”
子桑下班看月玄还在睡,于是把这睡美人叫醒。月玄在子桑喊了四五声后,才不太情愿地起床。
“我还没睡够。”月玄打着哈欠坐起来了,睡眼朦胧望着子桑。
“别睡了,忘了我昨天和你说过爸爸让你去下棋吗?”子桑换好便装坐到床边,往后一趟正巧倒在月玄腿上,“或者你想睡饱了来点运动?”
“那走,下棋去。”
月玄根本没犹豫,抬手去推子桑,子桑顺手把他拉到自己近前吻了一口。
“早安吻。”子桑摸了摸月玄的脸,发觉月玄这样每天睡皮肤还真好。
“该说傍晚吻才对。”月玄推开这sè_láng,披上睡衣去洗漱。
因为要去父母家,顺便吃晚饭,所以月玄洗漱完换好衣服,两人就从家里出来。他们来到幕家时,正巧看到幕东明、钟莲从二楼下来,身旁还有一位八十来岁的老者。
“子桑,月玄你们来了。”幕东明非常开心,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急忙介绍身边的人,“我来介绍,这位是袁老,袁立群老先生。”
“袁老好。”子桑立马问了声好,他听说过这人,全国著名的书法家之一。听说袁老国画画的也很好,只是不如书法精通。更有不少人捧着钱求袁老写字,那也要看他心情好不好。
幕东明三人从楼上下来,袁老指着子桑,对一旁的幕东明说:“这就是你的小儿子吧?跟你挺像一表人才,果然虎父无犬子。”
“袁老过奖。”幕东明听儿子被夸,心情似乎更好了。
月玄此时开口问好,“袁老好,袁老面相真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晦涩祸事必连。”
屋内的人全呆了,前面一句听着叫人顺心,可后面那句算什么?
子桑以为月玄又哪根筋不对了,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小声问:“你说什么呢?就算看出什么也别当面说。”
“我这是好心提醒。”月玄小声反驳。
袁老此时笑了,“哈哈,年轻人你真有趣,能解释下后面那句吗?”
“我想我现在说什么,您也只是一笑置之。”月玄站了出来,并掏出一张名片给袁老,“等您有麻烦了,可以来找我。”
袁老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