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别啊,我不困,咱们一起研究。”
月玄拿起笔洗准备回房,“你是僵尸,我们是人,我们不会昼伏夜出。”反正这事也急不来,只能慢慢来了。
子承追上上楼的两人,“哎呀,难得晚上有人跟我聊天,多陪我一会儿嘛。”
“没那兴趣。”
客厅里的骷髅看他们起身,把水杯收拾了打算放到厨房清洗,正巧与追过去的子承撞在一起,于是骷髅的脑袋从脖颈上飞了出去。抬脚上楼的月玄踩到骷髅头脚滑了下,急忙伸手去抓扶手。一旁的子桑反应很快搀扶住月玄,才免得他从楼上摔下去,不过他手中的笔洗却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对不起,玄君大人。”骷髅头从楼梯上滚下来时说着道歉的话,骷髅跑去追自己滚落的头。
月玄转头看同时掉下去的笔洗,台阶上还留有笔洗的碎片。楼下的子承紧跑几步捡起笔洗,笔洗边缘摔掉一小半,以后是不能盛水了,一支脚也摔掉了,但底部基本保存完整。
月玄跑下楼抢过笔洗看,紧接着来一句,“这都没摔碎,居然才掉一块。”
“它碎了对你有好处吗?”子承忍不住反驳一句,夙大师这是盼着笔洗被摔成四分五裂吗?
子桑接过笔洗,摔掉几块瓷没什么大惊兄,不过破损的底部里似乎有青黄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看看。”月玄又抢回笔洗,发现笔洗底部至少有一公分厚,破损的地方隐约能看到类似金属的东西,“找锤子来。”
“我去。”
骷髅为了赎罪,急忙跑去找工具箱,没多久拿回一把小锤子交给月玄。他们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在报纸上敲笔洗,因为怕把里面的东西敲坏,所以他们敲的很小心。大概半小时后,破损的地方敲出月牙形,三公分长的青铜来,不过青铜大部分还在笔洗里。
“这可是技术活啊。”月玄擦擦头上的汗,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看我们天亮再弄吧。”子桑说完想起子承来,“反正你也不睡,这个交给你了。”
子承看着塞到手里的锤子和笔洗差点彪了,“你们只有这种事才想到我!”
被吼的两人无视子承,起身回楼上卧室睡觉去了。独自留下来的子承看看手里的笔洗和铁锤,心不甘情不愿地敲打笔洗。
第二天中午,跑了大半宿的子桑才睡醒,夙大师依旧懒在床上熟睡。子桑下楼时发现一件好玩的事,骷髅正在报纸上拼它的右手,它的右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臂以下的骨头全散了,它身旁还放着笔洗和铁锤。
“你的手怎么了?”
子桑好心问,并捡起笔洗看。笔洗底部敲掉小半边,里面的金属部分又露出一点,很薄,一面平坦,另一面有雕花刻痕,像是青铜镜。
骷髅可能太委屈,下巴咯嗒咯嗒直响,“幕子承打坐完,就把这东西丢给我了,我一敲手就散了,这已经是我第十次拼我的手了。”
子桑看着叹气的骷髅一时无语,这家伙还真够可怜的。自从来了就充当免费保姆,洗衣做饭擦家具样样都做。
“行了,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敲。”子桑挥挥手示意骷髅可以走了,骷髅如蒙大赦哭着要走,子桑突然又说,“我有点饿了。”
“是.”骷髅这次是真哭着走了,刚才是感动,现在是憋屈。
骷髅在厨房忙活完午饭,就叫他们过来吃,子桑则去叫月玄下楼吃饭。月玄不情愿地起床,洗漱完下楼吃饭,吃过后看了看敲出形状的青铜镜,没多说什么上楼继续睡,子桑留下来敲笔洗。
傍晚时,月玄终于睡醒了,下楼第一件事是来看笔洗。因为子桑怕太用力会把笔洗内的东西敲坏,所以他敲的很慢也很细心,但经过他半天的努力,笔洗敲掉大半边,里面藏的东西露出不少,还真是青铜镜。
“没想到这里藏着青铜镜。”月玄拿着只剩下一小块笔洗的青铜镜看,“雕刻还挺精致的,只可惜已经照不出人了,说不定这是殷商时的文物呢。”
子桑在敲掉的废料里找出刻有字母的足,“留下这字母的人应该就是烧制这笔洗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活着。”
月玄拿着那个足看,“有空去拜访附近的陶艺家,也许有人会知道。”
子桑应声,月玄拿着那东西上楼,“剩下的幕少爷也一起敲掉吧,我去休闲一会儿。”
不等子桑说什么,月玄推开书房门进去了。月玄来到书桌前,开了电脑等起机。没一会儿电脑启动完毕,月玄搜了当地新闻,看起田胜所说的报道来,然后屏幕上映衬出月玄的邪笑。
作者有话要说:想歪的都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