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说话?”爱丽丝罗斯福其实想要说,谁敢和你这么说话,话到嘴边临时改口,话筒当中的声音很平稳,应该是也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标准石油的老板!”谢菲尔德把话筒放下,揉着额头道,“他问我,对这次选举有没有把握,想要谈谈口风,就是这样。”
“看来我父亲,还是真的不是很受到欢迎。”爱丽丝罗斯福自嘲一笑问道,“你们这些大企业似乎都对我父亲很不满,是不是这样。”
谢菲尔德点头,实话实说道,“如果不贪会选择做商人么?现在很多行业都存在主导者,他们当然不喜欢一个对大企业不满的人当总统,算了,和你说没有用。你又不可能为你的父亲做决定,最后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等着吧。”
这个年代并不存在两个候选人面对面做辩论的事情,否则的话,以阿尔顿帕克尔的口才,这只不过是为民主党败选在加上一条理由罢了。
两党候选人大多数都是以隔空喊话来对话,这才有了传媒报纸发挥的空间。其实比起现在民主党候选人阿尔顿帕克尔身上的压力,罗斯福身上的压力也不小,只不过不是体现在族群问题上。
而是经济问题上的抨击,不管是洛克菲勒家族还是摩根家族,都在收买报纸,对罗斯福的经济主张进行抨击。上一个受到这种待遇的还是威廉布莱恩,不管是能源、钢铁还是铁路,针对罗斯福的黑稿此起彼伏。
指责罗斯福对大企业的敌视态度,一定会拖慢合众国的经济发展,甚至会引发经济萧条。
这些指责通过谢菲尔德的口中,自然也被编外实习的爱丽丝罗斯福知道,明白了自己的父亲,远不像是很多人认为的那样处境很好,很多大企业都希望在选举当中发力,把自己的父亲从白宫里面赶出来。
对于谢菲尔德的诚实,就连爱丽丝罗斯福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一个大企业的老板,说话却好像从来不过大脑一样,诚实的有些过分了。
终于到了选举日,合众国选民经受了两个月的信息爆炸,两党互相指责进入了决定总统候选人命运的一天,各州的投票准时开放。
伊芙琳庄园当中也陡然变得繁忙起来,庄园专门空出来了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电话,用于联络各地的农牧协会,爱丽丝罗斯福就跟在谢菲尔德身边,对这个男人身上拥有的能量,有了更加准确的认识。
谢菲尔德就坐在这个房间,让人抱来了几瓶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奴隶主通过喝酒缓解压力,等待结果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在广大的领土上,拥有选举资格的选民,来到指定的投票地点,来决定未来四年的总统。就连本地的报纸也摒弃了其他新闻,派人在投票地点等待,好获取第一时间的结果。
比起这些直接投票的选民,有些人更加的紧张,就连罗斯福都心中升起了紧张感,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选举,上一次他是作为威廉麦金莱的副手参选的,压力主要在威廉麦金莱身上,哪怕罗斯福认为自己应该有很大的优势,可在等待的时间当中,仍然慢慢被紧张感占据心房。
另外一边的阿尔顿帕克尔同样如此,虽然做好了败选的准备,但是万一发生奇迹了呢。
等待的人也包括谢菲尔德,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到底是哪一个州首先来电话。这让爱丽丝罗斯福有些看不过去,伸手拍了一下刚要倒酒的手,开口道,“你本身就在洛杉矶,不如出去看看洛杉矶市民的投票,不必这样喝酒好?”
顽强的端起酒杯,谢菲尔德直勾勾的用醉眼盯着爱丽丝罗斯福的脸蛋,直到后者的目光游移不定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们这么大的国家,可是有很多时区的,各地的时间不一样,洛杉矶的投票还没有开始呢。你要是闲得无聊可以出去转转,实在想要留在这的话,也喝两杯?”
两杯酒下肚,奴隶主的口才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结果。到了最后爱丽丝罗斯福也跟着一起喝起来。
“其实我和我父亲很陌生,自从我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之后,他就把我放在了姑姑家,自己有另娶,可能是想,如果不是我的话,母亲就不会死吧?”爱丽丝罗斯福微眯着眼睛,“我从小就没怎么见过他,他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不过关系倒是不算差,长大了之后我也明白道理,一个男人这么年轻,不会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爱丽丝罗斯福叙说着很少有人听到的故事,然后反问道,“你肯定生活的非常幸福吧,出生就超过了其他人一辈子的想象。”
“这倒是事实,但也有些别的事情困扰我。如果放纵一下不想太多,比我幸福的人确实不多。”手中的酒杯放在嘴边片刻,谢菲尔德倒是没有否认总统女儿的质问,还是那副伊迪丝洛克菲勒口中耶稣附体的样子。
要是换一个场合,等到两人喝醉了,没准是一番花前月下,共赴巫山的戏码。可惜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奴隶主放下酒杯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威廉谢菲尔德。”
“老板,弗吉尼亚州,民主党赢了!”话筒当中传来报信的声音。
“好!”谢菲尔德淡然的放下电话,没想到第一个电话是一个好消息。
“民主党赢了,你开心了?”爱丽丝罗斯福的眼中醉意消散了少许,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其实父亲输了也好,他那样的人,遭到失败一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