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蛋糕,能有什么意思?”
顾景霆淡漠的反问,微敛的深眸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孩子。
刚刚,就是这个孩子用近乎贪恋的目光看着这块蛋糕。
大概是身为人父,顾景霆难得的生出一丝怜悯,让司机多订了一块蛋糕给他。
但慕容雨晴显然曲解了他的意思。
“顾景霆,你是想用一块蛋糕羞辱我么!不错,我现在的确过得很狼狈,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慕容雨晴情绪激动的说道:“你的蛋糕,还给你。”
顾景霆微皱眉,目光从蛋糕上一扫而过,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扔了吧,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顾景霆说完,推门上车,车子缓缓的向前行驶。
后视镜中,慕容雨晴和孩子正在争执,涛涛抱着蛋糕不撒手,哭着说:“蛋糕是叔叔送我的,为什么要扔掉,我讨厌妈妈,讨厌妈妈!”
“涛涛,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慕容雨晴气急败坏的打了孩子几下,然后,强行的把蛋糕抢过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涛涛哭的十分的伤心,慕容雨晴抱住孩子,也放声痛哭。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如果当初她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和郭子健出轨,她的孩子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也会像帆帆一样幸福。
“涛涛,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此时,顾景霆的黑色宾利慕尚已经驶远。
车内,林亦可若有所思的盯着后视镜,镜子里,慕容雨晴母子的身影已经完全的消失。
林亦可微侧着头,看着顾景霆,语气带着几分揶揄,“顾四少似乎多管闲事了。”
并且,管的还是前未婚妻的闲事。
顾景霆微抿着薄唇,语气淡漠,“她一直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迁怒在孩子身上。”
“有时候自尊心太强也未必是好事,毕竟,人总要屈从于现实。”
林亦可感慨了一句,而后,试探的问道:“她看起来,似乎过得不太好?”
“嗯。”
顾景霆敛眸,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显然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
狭小的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林亦可侧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看慕容雨晴的样子,疲惫,憔悴,甚至带着怨念和沧桑,的确不像是一个生活美满幸福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当初,慕容雨晴和顾景霆取消婚约,是因为女方出轨。
放着这么优秀的未婚夫不要,而选择红杏出墙,说明那个男人对她更有吸引力才对。
一个女人,能够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共同孕育和抚养着他们的爱情结晶,哪怕经济条件稍差一些,日子也应该是幸福快乐的才对。
那么,慕容雨晴眼中的怨念又是从何而来?
林亦可一直在走神,连帆帆叫她都没有听见。
“在想什么?”
顾景霆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掌。
林亦可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温笑着说,“没什么。”
顾景霆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她额头,帮她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抿在了耳后。
“帆帆和你说话,你都没理。”
林亦可笑了笑,搂着帆帆问道:“帆帆和妈妈说什么了?”
“妈妈,我们班今天换了新老师,叫布布。”
“哦,换了新老师啊。
那原来的老师呢?”
林亦可笑盈盈的,随口问道。
“悠悠老师生小宝宝啦。”
帆帆说完,一脸懵懂的问道,“妈妈,什么是生宝宝?”
林亦可:“……这个问题妈妈也不知道,问爸爸吧。”
“爸爸?”
帆帆歪着小脑袋,看向爸爸。
“生孩子是女性怀胎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指婴儿降生。”
顾景霆说道。
帆帆:“……”小家伙听得一脸认真,心想:难怪妈妈也不知道,生孩子听起来真的好深奥哦。
林亦可:“……”她伸手扶额,无奈道:“顾景霆,如果帆帆问他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他是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成功的结合,然后在子宫内着床,生长发育成为胎儿,再从母体内分娩出来。”
“难道不是这样?”
顾景霆一本正经的反问。
林亦可:“……”她觉得和这个男人无法沟通。
“如果他问你,精子和卵子是怎么成功结合的,希望你也能科学的解释。”
林亦可又说。
“这个不用解释,他长大以后自己会知道的。”
顾景霆说。
林亦可:“……”她无话可说了。
车子在临安路公寓楼下停住,一家三口下车,小帆帆一只手牵着爸爸,一只手牵着妈妈,欢欢喜喜的走上台阶。
回家后,小家伙第一件事就是拆开蛋糕盒。
“帆帆,先洗手,好不好?”
林亦可蹲在帆帆面前,握起他的一双小手,耐心的说道:“帆帆从外面回来,小手上沾了许多的细菌,如果不洗手的话,细菌会吃进肚子里,会肚肚痛的。
肚肚痛了就要去医院,打针多痛啊。”
“帆帆不要打针针。”
小帆帆皱着眉头说道。
“那帆帆和妈妈去洗手,然后再吃蛋糕,好不好?”
林亦可牵着帆帆的小手,一起走进一楼的洗手间。
帆帆踩着卡通小台阶,站在盥洗台前,林亦可的手握着他的小手,母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