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倩可是嫌舅母替你准备的礼物不好?”回府的路上沈思倩还是坐在的第一辆马车上,对面坐着单氏和秦绾婉,旁边躺着秦绾柔,忻娘从闻家出来上了马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大舅母说的什么话,您为思倩操心劳力,思倩自是感激不尽,怎会觉得大舅母准备的礼物不好?”
“哦,既然你还看得过眼去,怎么没送给闻家二秀?”单氏直直的盯着沈思倩问道。
“给了啊,表姐当时也在场的。”沈思倩心里更加确定那个荷包有问题,但是面上不动声色。
“是啊,娘亲。表妹确实给闻妹妹了。我在旁边看着的。”秦绾婉伸手拍了拍自己母亲的双手,然后对着沈思倩说道:“表妹别介意,母亲也是为你好,她觉得你还小,怕你自己选的礼品不被喜欢,所以才替准备了一份礼物。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闻家妹妹很喜欢。”
“是,多谢大舅母。思倩让您费心了。”因是在马车里坐着,不便行礼,沈思倩向单氏微微弯了弯腰。
单氏本不欲理会,可是看着女儿向自己摇了摇头,才屈尊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沈思倩只当做不知道单氏的冷淡,满脸感激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哼,小蹄子,竟敢给我阳奉阴违。”一回了自己的院子,单氏的屋子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秀,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难不成今天不顺利?”岳婆子早早的已经在单氏的屋子里等着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告辞时,那个喧人还和兄氏相送呢。”说到这个单氏又是一阵气闷。
“怎么会?难不成表秀没把荷包送出去?”岳婆子走到单氏身后,用手给她顺着气。
“送倒是送出去了,婉儿亲眼所见。”
“难不成是表秀事先知道了什么,所以把荷包里的东西换掉了?”岳婆子猜测着原因。
单氏摇了摇头,“那倒也没有,去的时候,我特意让那个小丫头和我坐在同一辆车上,我还特特把荷包要过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变。”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能闻家秀提前知道了,做了防范了吧?”岳婆子说出自己最不愿如是想的猜测。
“应该没有,那个兄氏对我很是亲热,不像是假装的。听婉儿也说,那个喧人也待她很好。也许是她带着荷包并没有去有天堂蓝的地方。”单氏也猜测着可能的原因。
“大概如此了,真是命大,这样也被她混了过去。秀咱们现在怎么办呢?再过几天可就到了四月初六了。”
“让我想想,你先下去。婉儿及笄礼上要用到的东西你再核对一遍,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
“是,奴婢知道了。”
回到自己屋子的秦绾婉也是一阵气闷,她也在猜测可能出现的原因,想来想去,也只是表妹上厕所那会子把荷包里的东西给换了,可是后来自己又让当初领着沈思倩出恭的那丫头领着自己原路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不成真是闻绮瑶那个贱人命大。哼,不过,她要是以为这样就算了,那可就想错了。看着手里的东西,秦绾婉无言的笑了。
过了两天,京城里爆出一条很大的八卦。
刚从贵阳回来的信阳侯的夫人的手帕竟然出现在最大的青楼内,手帕上绣着贾环两个字,这条手帕已经发黄,看得出来有不少年岁了。
“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条手帕到底是不是你的?”信阳侯府兄氏的闺房内,闻浩然看着哭成泪人的兄氏,心里的怒火快把自己烧成灰了。
“妾身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有人陷害妾身。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兄氏哭倒在信阳侯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
“你也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也不知道,你可别说这不是你绣的。”闻浩然说着将那条出现在青楼的手帕扔到兄氏的眼前。
兄氏看着眼前的帕子狐疑不定,这确实是自己绣的,自己喜欢在绣环字时绣成圆形,而且尾针微微翘起,这种绣法只有自己和闻浩然知道,当年他还说自己心灵手巧、独树一帜呢。这事就连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不晓得,那这帕子到底是谁从自己这里偷取的,而且存放了这么多年,现在放到请楼里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看好了,现在你不会说是别人陷害你的吧,说,这条帕子你当年到底给了谁?你可别说是给了岳父岳母,她们断没有把自己女儿的东西送到青楼的道理。”闻浩然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帽子变了颜色。当年自己喜欢的确实是兄氏,可是却和布政使贾家的嫡长女定的娃娃亲,贾氏在出嫁前并没有什么不守妇德的地方,自己不能退婚,而且自己的母亲也是很喜欢贾氏,没办法自己只有和贾氏成亲。成亲后闻浩然也想和贾氏好好的过日子,可是这时兄氏跑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她一直仰慕自己,就算是做妾,她也愿意。闻浩然本来就心悦兄氏,又被她的话撩拨的心痒难耐,没把持住两个人成就了好事。过了几天兄氏找到闻浩然说是怀了他的孩子,闻浩然自是不愿意她受委屈,所以不顾父母和贾氏的反对也把兄氏娶进了家门。闻浩然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只是和兄氏睡过一晚,哪里就那么巧就怀了,而且现在细细想想自己的长子闻绮瑞可是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闻浩然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理,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年做了王八。“贱人,给我老老实实的带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