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原业平,你究竟是谁?”被欺骗的愤怒,压倒了死亡的恐惧。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也许是爱爱情,胜过爱生命,在此一刻,爱子公主居然宁愿相信眼前的,是一个假冒原业平的歹人,也不愿接受憧憬被打破的痛苦。
“爱子公主,你也不要怪我。”原业平双手握住刀柄,似乎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原业平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但是fēng_liú倜傥的人,并不代表着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剥下那一层文学光环之后,原业平,也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争风吃醋的时候,也打过架,但是杀人,真的是没有过啊。
仗着是左大臣的儿子,原业平也曾担任过右马头(管马的,类似于弼马温),左近中将(大内侍卫统领的次官),相模守,美浓守(看似是一地的守官,其实只是形式上的,压根管不到地方。)。
总的来说,原业平没担任过正儿八经的官职。也就是说,除了脸好看,原业平真的没有什么本事。
对忍者而言,同一个家族的兄弟,是越强越好,毕竟乱世,忍者能信任的只有家族。
对公卿而言,却是兄弟越弱越好,强干弱枝,才是一个家族长治久安之道。
原业平,就是一个故意被放弃的庶子。风月场上的大好名头,在掌握权势的人眼中,也只是有趣而已,反掌可灭。
当然,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但是,心智,手段,却一样没有。
脂粉堆里滚出来的小白脸,看似一表人才,比个种田贩货之人,还要懦弱可欺。
只是平时身边都是趋炎附势,酒肉之交,又或是爱其容颜的无知少女,贪欢恋色的公卿之妻,把原业平是捧得如在云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此时举起了刀子,面对的也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只是颤抖,把一句“不要怪我。“翻来覆去的说,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居然还是爱子公主首先恢复镇定,到底是王室之女,恢复了平静之后,自有一番气度。
只是寻常女子终究不如男子有力,不敢上前与原业平搏斗,仰倒在地上,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推磋之间,要一个失手,一刀就可了结了爱子性命。
爱子公主稳了稳心神,试图用语言让原业平放下戒心。
“业平,你现在离去,我只说有忍者潜入皇宫,变身成你的样子,劫持我。担保与你无关,可以么?”
原业平只是摇头,眼中隐隐有泪光:“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自己念叨了两三次,似乎想到了某人的嘴脸,倒像是给自己打气,开始小步小步的向爱子接近。
爱子看似镇定,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是强撑着,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原业平步步逼近,只是手脚并用。原业平进一步,她就倒退着向后挪一步。生怕进一步刺激原业平。
眼睛紧紧盯着原业平的身体,只要原业平暴起发难,立刻顺势躲避。
只是眼球移动之间,突见一熟悉之物,急切之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拖延片刻也是好的,脱口而出:“原来你与我母亲有染。”
这个母亲说的不是爱子的生母,爱子生母早死,而是指大名的正妻,也叫母亲。
爱子看到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原业平在马上挣扎之时,把衣襟扯的大大的洞开。而他神智混乱,也顾不得整理衣衫。透过衣襟,可以看到两侧锁骨之上,各有一个牙印!
牙印不算什么新奇的东西,可是左右各对称一个,还在锁骨,就让爱子很是眼熟了。
在忍界,有一个在我们看起来很奇怪的习俗,男女混浴,甚至父女混浴,并不涉及某些特殊内容,只是习俗如此。
即使六十年后,木叶的习俗渐渐文明,温泉也是男女共用一个池子,中间用竹排隔开,才使得某某sè_láng屡屡得手。
随着女儿的长大,当女儿拒绝与父亲共浴,也就意味着父亲第一次失去女儿的时刻。
爱子公主颇的大名喜爱,在幼年时也曾有过与大名的共浴。那时虽是年幼,只见的父亲锁骨上,有两块红色斑点,一左一右,对称有趣。还曾好奇问过大名,虽然大名语焉不详,支支吾吾,王顾左右而言他,但是眼神奇特。
虽然随着年龄增长,爱子早已不再与父亲共浴。京都贵族之间一些阴私勾当也略有耳闻,渐渐也明白过来,是大名与大名夫人之间的一些闺房之乐。
此时却是灵光一现,虽然吻痕换成了牙印,但位置却是分毫不差。
恰恰说到原业平的秘密上。直骇得原业平一个拿捏不住,刀掉在了地上。又慌慌张张捡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用力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终于下定决心:“爱子公主,对不起了。”眼神一冷,提刀飞身扑上。却被一击手刀砍在了脖子上,晕了过去。扉间终于出手了。
扉间确定了公主离去的方向,抛下部下,不惜耗费查克拉,独自飞雷神赶路。忍界第一神速,短程之类,比马还要快上几分。虽然中途费了一番手脚,还是追上了原业平和爱子公主。
只是此事颇为棘手,扉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所以隐藏在林中,一边查看内情,一边思考对策。
当听到爱子公主称呼原业平为业平,并掏出手绢去为原业平擦汗,扉间心中叹了一口气,也松了一口气。
暗想,虽然千手家面子上不太好看,倒不如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