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还是前几天去付利游戏厅的时候看到的,有没有用,张军也不确定。
“嘟嘟——”
电话响了十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付利的声音:“谁啊?”
“付哥,我是张军啊,这么快就忘了啊?!”
付利一愣:“张军?你还敢打我电话,小辉那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呢!”
张军挠挠鼻子,轻声说道:“这事儿确实是我兄弟鲁莽了,我没想到付哥你在邵d这么有能量啊,……嗯,明晚有空不,我请你到渔阳酒家吃饭,赏个脸呗?”
“呵呵,你不牛啦?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张军想了想,姿态很低地说道:“牛也分人啊,屋檐就那么高,哪能不低头呢!”
“呵呵。”付利笑了笑,沉默一会后说道:“那行!”
渔阳酒家是一个规模中等的特色酒楼,规模虽然不大,但里面的菜系颇有特色,酒楼的环境布局也很雅致,有格调。
第二天晚七点,渔阳酒家二楼某包间内。
张军与沈恩赐先到了不到五分钟,就见到付利腋下挎了个手包,迈着龙行步,就进了包间。
付利刚进包间,目光只在张军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在了沈恩赐身上,他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对于付利这种经常擦边的人来说,沈恩赐他当然是熟悉的,付利和沈恩赐几乎每年都要打几次交道,就在去年还因为嫖c被临时指挥的沈恩赐抓了一次。
同样的,沈恩赐坐在座位上,只微微抬头瞥了付利一眼,当下全明白了,这场饭局没那么简单,自己显然是被邀请来当挡箭牌了。
不过,来都来了,这个时候要走了,那场面就僵了,彻底把人给得罪死了。
所以,沈恩赐低头想了想,也就微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没起身打招呼,也没吭声。
张军笑着起身引着付利坐下,说道:“付哥,沈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沈大队,管咱们县治安的……”
张军话没说完,付利就脸色不太好看地打断说道:“不用介绍了,我们都老熟人了。”
付利眯着眼睛再次看了张军一眼,这才坐了下来:“张军,你这是摆鸿门宴啊?呵呵。”
“呵呵,吃菜!先吃再说!”
张军一笑,招呼服务员上菜。
没多久,酒菜上桌,三人开吃。
但包间内的气氛是有些尴尬的,沈恩赐全程没说一句话,只顾着低头吃菜,偶尔碰个杯。
而张军和付刚也很少说话,因为两人本身就认识没多久,而且还是对立的关系,也没什么能聊的。
闲话不提,只说饭局吃到尾声的时候,张军探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鼓胀的红包递给付利。
张推到付利的面前:“付哥,听说你朋友樊城辉受伤住院了,我也没什么能表示的,这一万块是我一点意思,你收下。”
付利也不是刚踏入江湖的小毛孩,有些话不需要太挑明就懂。
很明显,张军能主动再拿出一万块钱作为医疗费,在老虎机这事儿上已经算是低头了,
而张军能拿出这个红包,也还有一层意思:红包收下,这事儿到此为止,各走各的道,互不干涉!红包不收,那也就表示脸皮撕破了!
饭碗砸了,脸皮也撕破了,那还有得谈吗?!
答案显而易见。
付利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红包,没吭声。
张军目光看着他,很诚恳地说道:“付哥,我是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也希望你能给个机会。”
付利沉默一会,抬了抬眼皮说道:“这红包这么厚,你看我手包也就那么大,怕是装不下啊。”
闻言,张军不由得皱眉,随即也没说话,犹豫片刻后,目光落在沈恩赐脸上。
沈恩赐多精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都是空心的,他见张军目光望过来,心下就明白,这一顿饭最关键的时候来了。
被张军目光盯着,沈恩赐也不好再躲着,当下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目光看了张军与付利二人一眼,沉吟说道:“这年头,相识一场,能在一张桌上吃顿饭,也挺不容易的,你们两人觉得呢?”
闻言,付利脸色挤出一丝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张军等得就是沈恩赐这句话,当下咧嘴笑了笑,目光看着付利说道:“呵呵,多谢付哥抬举哈!”
付利扫视张军与沈恩赐二人一眼,犹豫片刻后,也就将红包揣进兜里。
随后付利站起身,拿起手包:“那啥,沈大队,张军,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失陪了哈!”
张军微微起身说了一句,“慢走!”
而付利前脚刚走,沈恩赐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沉起来:“张军,你请的这顿饭挺不便宜哈?!”
看着沈恩赐那阴沉的脸色,张军没说啥话,只低头给自己斟满了两杯酒,随后微微示意后,接连两杯酒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张军脸上也有了些许酒红,脸颊有些发烫,他放下酒杯,目光带着些许感激地望着沈恩赐:“沈哥,今晚以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吃饭,我确实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体谅!”
沈恩赐冷眼看着张军:“哼!”
这种情况解释是多余的,也没法解释,所以,张军咬咬牙,准备再喝第三杯。
“你别喝了!”沈恩赐站起身,手指着张军说道:“你救了我女儿,我感激你,但我俩的交情,这顿饭后,也就刹车了!我希望你以后别来烦我?!”
张军抿着嘴,没吭声。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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