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赐目光看着他,揶揄着说道:“哦?三百,消费还不低的嘛?”
男人惊叫,连忙想改口:“啊,不是!我刚刚说错了,是我给他买化妆品花了三百!”
沈恩赐冷眼瞥了他一眼,一挥手,“铐走!”
“啊!不能这样啊!我是口误!”男人悲愤欲绝,内心是崩溃的,“不是,你们这样是钓鱼执法!不合规定的!我要投诉!”
……当天下午,宝庆宾馆就被有关部门下达了勒令停业整顿的通知书,而此时,距张军说的一个月期限还不到三天!
当天晚上七点,邵d某酒店内。
唐华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抽得喉咙发烧似的,身前的茶几烟灰缸内塞满了烟头,房间内烟雾缭绕。
“唰”
唐宝强手里拎着个手机,皱着眉毛,脸色难看的迈步从卧室走了出来。
唐华强见状起身问道:“宝强,怎么样?”
“不好弄。”唐宝强闻声搓了搓脸颊,双目泛红,神情惆怅地说道:“我刚跟老屈通过电话,听他的意思是叫咱们别去招惹张军。”
听到这话,唐华强狠狠抽了口烟,说道:“不是,我就挺奇怪了,张军今年才多大?才二十五岁吧?他来邵d也就一年出头,他哪来的能量找得动消防和扫黄的人?”
“这都是曾广虎他办的好事儿啊。”唐宝强拧着眉毛,破口骂道:“这事儿我去年跟你提过吧,你也知道,曾广虎这嬲卵把自己和许多关系的交易资料全给锁在保险柜里,哪知道这资料全被张军盗走了,所以呗,张军现在手里有资料,还有周江霖这个小公子牵牵线搭搭桥啥的,很容易就把关系铺开了,你没看张军张浩文年头年尾都在请客吃饭吗?”
“那咋弄啊宝强?要不然找个人中间说和一下,咱和张军他们吃个饭……”
“滚蛋!”唐华强话没说完,唐宝强就皱眉骂了一句,打断说道:“学文手被张军砍断了,能不能接上还是个未知数!这么大的仇你要我找他吃饭,要我去低头?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做生意啊,和气最重要的啊。”唐华强看起来骨头挺软的,劝说道:“停业一个月,咱得亏多少钱啊?再说就算重新开了,咱白面上没关系,指不定啥时候又有人来挑刺了。”
唐宝强阴着脸说道:“大不了把宝庆卖了!老子不缺这口饭!”
另一头,君豪酒店内,刚吃饭完,感觉有点累了,准备泡个澡就睡觉的张军接到了周江霖的电话。
“喂,周哥?”
“军,你明天有空吗?”
张军闻声一愣:“明天约了税w局的老黄吃饭,周哥你啥事儿啊,直说就行。”
“是这样。”电话那头,周江霖沉默片刻后,沉吟说道:“我在隆h有个朋友,他是包租公,在隆h北山一条街上有几十套房子,靠出租过活,本来生意还不错,一年三四十万也能赚,但他最近惹上事了,在当地有一伙人天天找他麻烦,弄得他生意没法做,还整天睡觉都不安宁的,所以他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到了你,你不也是玩这行的吗,能不能帮个忙,想想办法啊?”
听到这话,张军本能的就想拒绝。
因为听周江霖这么说,本能的就感觉这件事儿没那么好办,因为能干包租公这活的,大多都是本地人,而对伙既然能找他麻烦,对伙肯定也不是小鱼小虾的角色,再有,隆h和邵d距离一百多公里,挺远的了。
张军本想说:“我也不是世界警c啊。”
但这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因为最近一年来,周江霖对张军他们帮过挺多次的,大家也算是朋友了。
需要的时候,找人家帮忙,人家需要你的时候,来找你,你直接给拒了,这貌似有点不妥。
所以,张军犹豫片刻后说道:“周哥,这样吧,明天我叫浩文去见老黄,我亲自去一趟北山问问情况,你看怎么样?”
“呵呵,那就太感谢你了!”周江霖闻声笑了笑,沉吟说道:“军,你只要去看看就行,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别勉强,那边挺乱的。”
张军咧嘴一笑,“行了!有你这句话,我说啥也尽力办好。”
“那行,回头我请你吃饭。”
“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同一时间,邵d南岭路某个洗浴中心内。
陈百川、童虎以及斌子三人正在洗浴中心顶层某个套房内选人。
洗浴中心嘛,大多是这样,表面上写的都是正规按摩,实际上真的正规的基本都干不下去。
很简单,客人要来这里玩,想要点服务,但你这没有,而隔壁就有,那他能不走吗?
最近风比较紧,所以,邵d境内不少洗浴城足道就把明面上的踩线项目给撤了,但实际上这也就是做个样子,应付一下白老爷,真正该干啥的依旧干啥,只是手法技巧上会小心点,隐蔽一点。
就拿这个洗浴中心来说吧。
一楼是大厅,二楼桑拿游泳房间,三楼餐厅按摩洗脚,四楼才是重点!
四楼的门通常是关着的,一般不能上去,客人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服务生通常会依据自己的观察,判定客人是否需要服务,如果有,他就会领着你上四楼。
而四楼那一个个暖色调的包房内,每一个包房内都有警报器,只要有人查,三楼的稍微拦住一下,四楼的警报就响了,随后赶紧收拾收拾,让一切看起来和谐又和谐。
但世事总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