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源冷冷看着张军,“还不死心呗?”
“曾哥,大晚上的来你家,你不能叫你老弟过来把我抓走吧?”张军呵呵一笑,完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撕开茶叶包就着桌上现有的茶具就开始泡茶。
“你们聊,我去看下薇薇睡了没有。”曾佩看了二人一眼,识趣的离开了。
“你母亲今年64,独自一人常年呆在乡下,你女儿今年十一岁,在二完小上六年级,听说你们还打算再要个儿子……”
曾源阴着脸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我张军还是懂的,可是呢,这六十多万已经整整欠了两年多了,够久了吧?你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张军轻声说着,双手提了提裤线,上半身前倾,一张脸贴近曾源:“我要时不时支人往你网吧丢点砖块砸几台电脑,又或者大半夜往你家里扔个死耗子死猫啥的,你还能叛我死刑吗?”
曾源沉默。
“再说了,这年代谁还没个有钱的亲戚呢?是吧?”
“曾哥,你是明事理的人。”张军将泡好的功夫茶双手端到曾源面前,轻声说道:“你在商场打拼多年,有过自己的辉煌岁月,如今也是有家有业,而我呢?光脚一个,无牵无挂,我相信你肯定不想听天黑请闭眼的故事,所以呢就这样吧!话聊深了也就没意思了,对吧?”
过了一会儿,见曾源还在沉默着,张军放下茶碗便站起了身。
“行了,大晚上打搅实属无奈,曾哥,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张军笑看着曾源,沉吟道:“三天后你考虑清楚了,你来宝融,我请你喝茶!”
话音落,张军头也没回就出了门。
一直躲在角落偷听的曾佩直到两分钟过后,站在窗户边上确定张军已经走远了以后这才一脸愁云的坐到沙发上。
“这可怎么办啊?唉!当初就不该借那三十多万,这才几年啊?都翻番了!”
顿了一下,曾佩又皱着眉头说道:“老曾,要不报警吧?告诉安云,把他们全抓起来!”
闻言,曾源瞪着眼珠子吼道:“抓抓抓!你以为你是ga部部长啊?想抓谁抓谁?”
“你吼什么?啊?”曾佩也怒了,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摔倒地上,披头散发地冲曾源吼道:“前些天是李孝良找你,现在是这个宝融公司的找你,你说咋办?还钱吗?你有钱吗?除了城北那块破地还能值点钱,家里还有几个存款?你看看人家临桂、舒华他们一个个现在整的多好?再看看你?这日子还能过吗?!”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曾源这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最听不得身边人说这种人家怎么怎么好,你又怎么怎么的话了,所以曾源当场就跳了起来,手指着曾佩的鼻子暴吼道:“滚!你给我滚!他们好你跟他们过去!”
……
两天后的中午,正在公司办公室看着报表的张军接到曾源的电话。
“喂曾哥?”
电话那头,曾源的声音很平静:“60万我没那么多现钱,但我有一块价值差不多的地皮,想用来抵账,怎么样?”
张军微微一愣,随口就答应下来:“行啊!”
“那成,今天下午五点,我们在德仁宾馆详谈。”
话音落,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张军就把张浩文他们都叫了过来,“准备一下,下午五点去顺德宾馆,曾源松口了。”
“他答应了?”陈百川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张军摇摇头,“不好说,他只说愿意用地皮抵账,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他都这么说了,那基本就成了!”陈百川笑吟吟地说道:“果然还是我大军国牛b哈,咱们三一块都搞不定的事儿,军锅一碗茶功夫就搞定了!”
“别扯犊子!”张军一笑。
……
下午4:40分,德仁宾馆302房间内,曾源左手夹着一沓文件,右手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到顺民路了?……那是啊……最近宝融的那个张军像个死狗一样追着我讨债……嗯嗯肯定了,我俩多少年交情了,肯定是优先卖给你……”
和对面足足聊了能有七八分钟才挂断电话,随即曾源一边在房间内踱步,脸上也露出丝丝冷笑:“呵呵,张军你那么牛b,我倒要看看你面对李孝良时,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这个李孝良也是个吃骨头不吐渣的狗!六十万的地皮三十多万就想要!……也好,狗咬狗去吧!”
曾源心想着,随即坐在桌旁等待起来。
几分钟后,房门敲响,曾源一开房门就看见张军领着张浩文等一共六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哟,签几个合同而已,这么多人,要打仗啊?”看见张军领了这么多人来,曾源脸色一愣,随即笑着说了句。
“公司闲着太闷了,曾哥,六个人不占地方吧?”张军挑眉说了一句。
“那没有。”曾源摇摇头,随即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合同在那,我都给准备好了,还有有关地皮的资料都准备好了,你看下吧。”
“嗯。”闻言,张军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就看起乐地皮资料。
而张浩文他们也随意找了座位坐下。
在地产这一块,张军是外行,所以他打电话问了马钢,马钢又给推荐了一个专业人士,在与专业人士聊了一会后,张军才对这块地皮的价值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他这块地皮的位置比较偏僻,地皮面积也不大,60万的价格是有些溢出的,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