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私?隐私个屁!”
小平头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刘梆的头发,拖着他来到房门口,随即指着地上的尿液,吼道:“这是你撒的吧?你多大的人了?瞅着你快奔六了吧?还大小便shī_jìn啊?”
刘梆瞪眼看了眼地上的尿液,骂道:“啥意思啊?这谁撒的啊?”
“你还嘴硬?不是你是谁?用不用我把监控回放给你看看?”
刘梆斜眼看了小平头等人一眼,冷笑说道:“是我撒的又怎么样?我看你们这地板太脏了!用我的五十二周年童子液洗洗,咋的?没跟你们收费算好的了!”
“哎哟?听你这意思还要收费啊?”
小平头本来还想着,对方要是认个错,说句软话,把地给擦干净,再稍微赔偿下就得了。
但对方这么一说,小平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
不只是小平头,还有其它几个在场的保安听到这话后,集体失控,一时间,呼啦啦涌上去,纷纷去抓刘梆的头发,或是用脚踹着!
“你们敢打人?!”
“打你又怎么了?打得就是你这种老流氓!”
“打你怎么着?给你准备五千块住院费!干的就是你!”
“别说话!干他!”
“对搞他!这种人,我活二十四年了头一次见!”
一伙保安冲上去,基本上个个都动手了,一阵拳打脚踹的,不到一分钟,刘梆整个人已经没了人形,额头肿的像是个馒头似的,眼睛充血,鼻子窜血,嘴巴也歪了,门牙还掉了两颗。
“系!系!”一分多钟后,刘梆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目光阴冷地盯着小平头等人,嘴巴有点漏风地说道:“系!你们真系!鸡豪的银就是介么服务口人的似吧?店大欺口似吧?欺侮我农民似吧?!系!你们等着昂!”
小平头冷冷的看着他:“咋了?就你这素质,你还有理了?还想回礼啊?”
“系!小仔子,你们等着!等着昂!”
刘梆脸色无比阴沉地说了一句,随即“咣”的一下进了502房间,跟着就猛地关上房门。
“呵呵,他这是干啥啊?”走廊道里,一名保安冷笑着问道:“他进房间干啥?叫人啊?”
小平头胸腔起伏着,随口说道:“鬼知道呢!这老东西,真气死我了!”
一名保安皱眉说道:“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话音刚落,众人隐约间就听到里面“嘭”的一声。
“啥玩意?”
小平头一愣,跟着脸色大变,随后赶紧拿着房卡开了门一看。
而此时,房间内已经没了刘梆的影子,只能看见敞开的窗户。
小平头等保安脸色苍白地跑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路灯照耀下,隐约能看见刘梆呈现大字型躺在地上……
小平头顿时有点慌了:“出事了!这老东西有备而来,快!给文哥打电话!”
……刘梆当场摔死,脑袋像是摔西瓜一样,靠近君豪酒店的街道上,路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君豪酒店后边就是夜市,有洗浴城,有ktv,还有商场啥的,人流量很大,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段人也多,所以刘梆跳楼引起了一阵阵尖叫,随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无数人围拢而来。
无数路人围着刘梆的尸体,还有些胆子大点的,蹲下身,望着刘梆摊开的手里的一张纸条。
“还有纸条?”
“写的啥玩意?”
人群内有胆子大的,有人嚷嚷着。
随即有人伸手小心的从刘梆手里拿下纸条,摊开。
只见纸条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君豪酒店店大欺客!
“哇,这人是被酒店逼死的啊?”
“肯定啊,这肯定是和君豪酒店有冲突,你看他的脸,明显是之前和人打过架。”
“之前喝酒的时候就听朋友说,说君豪酒店的老板是社会人,这么看,真的是啊!”
“呵呵,农民工也欺负?黑心酒店!鉴定完毕!”
“社会人?社会大哥又咋的?办了杀人许可证啊?”
无论在哪个地方,吃瓜群众永远是不缺的,吃瓜群众肆意说着自己的看法,毫不负责的点评着,这个社会,一出事儿,几乎所有人都会站在弱势的一方去主观评判,反正言论自由啊,说说也不犯法。
而在刘梆和君豪之间,很显然的,吃瓜群众就站在刘梆这边,渐渐的,在少部分人的节奏带动下,舆论就变成了社会大哥欺行霸市,逼死农民工。
几分钟后,警c和法医赶到,在尸体周围拉开一条警戒线。
不多会,几名外地的记者也“巧合”的赶到,拿着摄像机对着尸体一阵猛拍,并且对刘梆手里的纸条还拍了特写。
十几分钟后,正在与朋友喝酒的张浩文闻讯赶到。
一个多小时后,张浩文在处理好现场事务后,一脸疲惫地拿着手机拨通了张军的电话。
“喂,军,事儿有点麻烦了。”
电话那头,张军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地一边抽着烟,“我知道,刚刚鸿明笔盖他们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问了保安,他们说这个刘梆素质极差,竟然干出在酒店走廊里撒尿这种龌龊事儿。”
张军深吸口烟,沉默半晌后说道:“我估计啊,这人是有备而来,是有心人安排过来送死的,呵呵,我都听说了,现场居然还来了记者,准备很充分啊!”
“是啊,你说这人会是谁呢?唐宝强的还是李安?”
“现在还不好说,先应付过眼前这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