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澜c县内,郊区,某农家院外的小树下。
李平蹲在顺下,瞪眼盯着光头孔,低喝说道:“光头孔,我真没明白你啥意思?你非得留着我在这干啥啊?”
光头孔开了一瓶红牛,仰脖喝了一口,“两家一块干事儿,就留我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也不和规矩!”
“规矩个屁!”李平涨红了脸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来这给你介绍下景钱就完了!现在机器设备还有人全给整过来了,你印刷好钱,直接销往境外,省事!用我干啥啊?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你家里的事儿,你回去也没啥用,交给你大哥吧!”光头孔沉吟说道:“这十天,你就安心呆在这,陪我聊聊天,当旅游也好,当监工也好!”
“你啥意思?”李平拧着眉毛看着光头孔:“非得留着我在这,我也不是个母的,咋的,你还想玩断背啊?”
“呵呵。”光头孔闻声笑了下,随即沉声说道:“当初你们在邵y玩那么大,整整两年的时间,能没点动静吗?你这会说不干了,把人和机器设备甩给我,中间坐等分钱,这种事儿,谁心里能有底啊?你们干那么久,官方没一点察觉,我是不信的,指不定已经在暗中查了呢!呵呵,说实在话,你要走了!人也全撤走了,万一警方找到我了,你要我给你背这黑锅啊?合适吗?”
“我真服了你了!”李平冷眼说道:“警方来查?我说句狂话!在邵y,警方白天抓了我的人,晚上就得放!整个市局,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是熟脸,都是在饭桌上吃过饭的,查我?怎么查?”
光头孔冷笑:“呵呵,这里是邵y吗?你出门问问,看有人认识你李平吗?”
……同一时间,农家院内。
院内灯火通明,院外二十四小时有不低于六个人把手着,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
而院内,此刻毫无意外的,已经在开始印刷了。
作为“首席工程师”,景钱自然也在,他在机器前忙碌了一阵,忽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唰!”
景钱刚拿出手机,门口的江宇民以及杨凯目光便望了过来。
景钱脸色僵硬地笑了下,“我儿子的电话,我得接一下。”
江宇民闻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开免提,就在这接。”
“哎!”
景钱擦了下额头的汗,随即开了免提接通电话。
“喂,爸。”
“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这会你不是在上晚自习吗?”
“大学了,晚自习啥的,很随意的。”电话那头,景毅挺兴奋地说道:“爸,告诉你一个事儿,明天我们得出发,前去云n。”
景钱一愣:“你不是好端端的在浙大读书吗?你跑云n去干啥?”
“爸,你知道,我主修是土木工程,副修的是美术艺术,我们系里组织了一个团,去云n那边写生,所以我就报名了。”
景钱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去云n啥地方你知道不?”
“好像是澜c县那边,说是那边风景好,靠近边界,我没办护照,指不定还能偷渡去m甸玩一下,嘿嘿。”
“这个什么写生团,你就不能不报了吗?那边没啥好玩的,就一群荒山,都是原始人。”
“你说啥呢!你又没去过你咋知道?我不寻思着嘛,反正年轻,就该多走走,看看外边的世界。”
“非得去澜c?”
闻言,电话那头的景毅一阵沉默,随即疑惑地问道:“爸,你咋回事啊?有点奇怪!”
“行吧,你长大了,你决定干啥就干啥,我没意见。”
“嗯。行了,一会我得睡了,爸,天气凉了,你注意下,多穿件衣服,拜拜。”
“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门口的江宇民冷笑着冲景钱说道:“呵呵,你儿子也来这边啊?这可真是巧?”
景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你说,要让你儿子知道你现在在干着这活儿,他会是啥表情?”
闻言,景钱脸色微红地瞪着他:“关你屁事啊?”
“你!”
江宇民闻声抄起门口的铁棍就准备冲过来。
“哎哎!江哥你干啥啊!”
旁边的杨凯连忙拉了江宇民一下。
“这老东西,以为平哥跟他握了下手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听到这话,景钱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江宇民:“呵呵,小兔崽子,你挺跳的?跟我动手?你碰我下试试,老子肺癌晚期!你信不信我干死你都不用蹲大狱的!”
“哎哟握草!得癌症的都是大爷啊?”
江宇民愣了一下,随即抄起铁棍就冲了上来。
“唰”
同一时间,景钱略一犹豫后,先发制人,抄起地上的一个小铁四角板凳,直接就猛地砸在江宇民背上!
“咣!”
江宇民当场就被砸得骨头噶擦了下,直接趴在地上,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后背钻心一样的疼。
“干啥干啥?”
“江哥!”
“老东西你想干啥?造反啊?”
“呼啦啦”
不到八十平方的房间内,见江宇民被砸了下,顿时呼啦啦涌上来七八个人。
“都干活的,至于这样吗?又没啥大事儿!”
杨凯愣了下,一边说着,赶忙上前拉架。
也就在这时候。
“咣!”
厚木门被一脚踹开,随即就只见李平和光头孔并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