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跟我说,你和一个已经结婚了婚的女人在一起。”安卉挪动红唇,淡淡的开口。
安允墨转动了身子,让自己正视着安卉,冷冽的面容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妈让你做说客?”
“嗯。”
安卉应声,却并没有像他话语中那般,有要劝说的意思:“哥,那个女的就真的那么让你喜欢?”
“……”
“妈的意思是希望你和那个女人分手,”安卉依靠在墙壁口,“至于听不听,哥你看着办。”
安卉说完这句话,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回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看起了新闻。
安允墨寡淡的眸光落在安卉的背影上,上楼的脚步在片刻的停驻后,再次迈开了步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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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卉一大早去了一趟超市。
买了一些食材,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宝宝由安母照看着,最近她也就将宝宝留在了安家。
安卉很少做饭,对于吃的东西她也极少挑剔。
只要是能吃的,不会吃坏,她基本都能接纳。
如此,最得力的是。
当初在学厨艺的时候,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从此对做饭抗拒与避退。
安卉穿着围裙,站在厨房,白皙的手掌拿着勺子,这样的一双手,以及安卉的打扮,从来不会有人将她和现在,穿着围裙的女人联想在一块儿。
手机响起的时候,安卉正在将炖好的补汤装进保温盒。
将手机架在耳侧,斜着脑袋,聆听着耳际传来的声音。
“小卉,妈炖了一些补汤,你爸也喝不了多少,你要不要拿去医院……”
“妈,不用。”安卉看着眼前已经煲好的汤,拧了拧眉。
安母打来的这通电话,让她潜意识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奇妙。
“你这孩子,小朔他生着病,自然要补补……”安母责怪的唠叨着,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安卉便快速的截断了她的话,开口:“妈,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说完,也不等安母说话,便迅速的搁断了电话。
……
厨房的内,补汤和一些菜肴都已经装好。
安卉的面色变得有些怪异,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打开保温盒,想着直接将汤倒了,只是,又想到自己挑选了那么久,如果倒掉岂不是浪费的很。
拧着没,安卉的心情有些糟糕透顶的感觉。
“吴毅朔,你要是不好起来,对不起我今天早上的劳动成果。”
安卉对着手中的保温盒干瞪眼,最终将装满菜肴的饭盒和保温盒捧起,朝外走。
取了大衣,将东西装好,拿起包包,出了公寓,直接坐着电梯到达了地下车库。
拉开车门的那一瞬……
安卉透过反视镜瞥见了一抹身影。
当她回过头的时候,那抹身影却仿佛没有出现过,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除了几辆车子,再无其他。
……
脚步迟疑的立在原地,徘徊了一圈,终究没有寻到那抹身影。
想着,许是自己看错了,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将手中的袋子搁到副驾驶座上,插好钥匙,转动,驱车快速的离开了地下车库。
……
只是,在她的车子离开之后的十秒之后。
一抹纤瘦的身影从一辆炫黑色的越野车后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身素白的呢大衣,头发乌黑而笔直,像是乌墨汁。
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靴子,走动的时候,你可以听到微弱的脚步声。
她走的很缓慢,笔直的走,直到在安卉离开时的那个停车位置上停驻了下来。
偏头,朝着车库口的方向望去,女人的面上平静的没有一丝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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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出现在病房的时候。
一个女人正坐在吴毅朔的床沿边,说着话儿。
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女人穿的并不多,明明是严冬,哪怕病房内开着暖意,可是女人身上穿着的宽松毛线衣,大大的领口,总会随着女人的动作而露出那大片白皙的肌肤。
“吴哥哥,我给你剥香蕉,你要吃吗?”
“……你自己吃。”
吴毅朔的眸光带着几分寡淡的味道。
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视线,下意识的朝着那股强烈的视线瞥去。
看到的是冷漠的领着东西走进病房的安卉。
吴毅朔的视线牢牢的定格在进来的女人身上,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几分的专注。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任何多余的表情,没有考究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但是,只要细心,能看到他眼眸间的笑意,很深,很强烈。
……
“让让……”
安卉将保温盒和饭盒拿出,黑白分明的眸光轻轻的瞥向坐在床沿边不肯挪开半分的女人身上。
只是,那女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装聋作哑的坐在那儿,屁股都不曾挪动半分。
甚至为了挡住安卉的靠近,故意的伸长了手。
“……”
安卉的细眉微挑,唇角勾起,抬起眼皮瞥向躺在病床上,惬意的男人,只见对方的脸颊上挂着一抹笑意,这样的笑容竟然没有一丝的邪魅。
纯粹的,让安卉不由得回忆起当年初中年少时,见过的笑容。
“这位小姐,麻烦你屁股挪个地儿。”
安卉将眸光抽回,伸手扣住了椅子,清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