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闵的表情冷漠,对于不着调的弟弟的行为多半习以为常。
安卉挑了挑眉,看着金池抗拒的表情,也不打算继续戏弄他。对着乔金闵礼貌性的点头,便进去了。
……
“这,吓我一跳!”
金池对于安卉突然直接进屋的行为感到万分的诧异。
回头的时候,乔金闵已经打开了另一扇单身公寓的门,站在门口,挺括的姿态,哪怕一句话都没吭,但是,这样子的举动,已经几乎可以完全打消金池想要逃离的念头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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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躺在床上,卧房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还亮着。
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
进屋的时候,安卉给安家打了一个电话,有些不放心宁宁,听到安母的话后,才安心不少。
宁宁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健康,不过却也是早产儿,身子里子自然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的好,该注意的自然不能小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安卉的大脑就像是放电影似的,浮现出那些深深刻在脑海的画面。
……
安卉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画面有些浑浑噩噩,凌乱的像是用残破的碎玻璃拼凑而成。
不过,她却记得他那天说过的话,虽然安卉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些话却对安卉有很大的蹙动。
或许,在内心的深处,安卉是肯定了吴毅朔对自己的喜欢,所以她才会有了最后的答应。
他说:“安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我不介意。”
半晌,她都没有开口。
后来,他又说:“我救了你,其实有我的私心,当时,你抓着我的手,喊了一声‘秋”,我当时觉得好奇,感情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不成?感觉这个世界上,爱情这个东西似乎会让人变成疯子……”
再后来的后来。
有一会,吴毅朔扯住她的手臂,薄唇勾起一抹寡淡的笑,看着她认真,专注:
“安卉,你信不信,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疯子。”
那时候,安卉也笑,看着吴毅朔,就像是听着他在将一个笑话:“吴毅朔,我看着你每天都像是一个疯子,游戏人间,感觉可好?”
那一会,回答安卉的是沉默,吴毅朔没有回应她的话。
而那个时候,安卉是吴毅朔临时聘用的私人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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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卉醒来的时候,都快接近中午了。
昨晚上睡的迷迷糊糊,到深夜才睡过去,一时就睡过头了。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浑身都酸软无力,口干舌燥。
伸手套上睡袍,从药箱内翻捣出温度计,安卉给自己简单的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一,安卉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下子,是不想看也得去看看了,要不然真把脑子烧坏了,苦命的还不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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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挂号,然后挂点滴。
安卉头一回觉得自己文静的有些过了,挂点滴的时间有些漫长,迷迷糊糊的,安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一个模样。
不是输液室,而是一间单人病房。
虽然安卉的头还隐隐作痛,可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身处何地。
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体温没有之前那么烫,明显降下来了,不过,整个人却依然还是极为不舒服。
她从床上坐起声,当视线触及到远处躺在那里的男人时,面色忍不住变得深沉起来,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心情,她还记得,她那天伸手给了这个男人一个耳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注视太过于灼热,原本靠在沙发上睡觉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安卉掀开被子,想要下地,一双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面前横着的手臂,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抬起头,看着迟奕秋的双眸。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了。”
安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沙哑,像是鸭子叫似的,起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为之愣了愣。
“你可以吗?”
迟奕秋消瘦的很多,下巴处还留着胡渣,似乎有几天没清理过了,看上去有些邋遢,却让他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改变。
他本就长得不算俊俏,如此,反倒儿是平添了几分粗狂的魅力。
“我可以,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安卉抬起头,对着迟奕秋勾了勾唇角,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这样子的笑意根本未到达眼底的深处。
太冷,甚至让人感觉太过于的冰冷。
迟奕秋没有吭声,默默的将手臂放下。
无论安卉说的如何的轻描淡写,迟奕秋
毕竟是个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卉的身体状况到底是好还是坏。
当初的手术,拿掉了孩子,对她身体的损害有多严重,他心底自然是知道的。
再加上,那样的身体状况,哪怕安卉当初的身体状况再好,在那次之后,也不再可能像当初那样。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
安卉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送到了病房,不过,在这里看到迟奕秋,不用想,也增多这事情和他划上等号。
穿上拖鞋,站起身,安卉的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垂头的时候,安卉的眉梢微微拧动了一下。
迟奕秋注视着她的表情:“我让护士帮你换的,你的身体不易生病,哪怕是小痛小病,最好也住院观察一下。”
“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