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左……”
一个牛录惊慌地叫道:“这,这是左弗的声音!左弗的声音!左弗来了,左弗来了!女魔头来了!”
“跑,跑,跑呀!”
清军慌了!
只要是参与过那场战争的人至今不会忘记那个戴古怪头盔,身披古怪战甲的女人是有多恐怖!
一把宝刀无人能摧,只要一刀下来,甭管你多牛逼,只有一个下场:死!
那把刀太恐怖了!
他们实在想不出,这刀到底是什么做的!明军手里的刀已经够骇人的了,而左弗手里那把简直是神器!怎么砍都不会卷刃,锋利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而这把刀的主人作战比男人还勇猛,更是刀枪不入,碰上她只能跑,不然会死得很惨。
更别提,这家伙还会巫术!
那红莲业火的威力太可怕了!
那是可消灭世间一切力量的恐怖存在!
他们这回信心十足的来,就是料准了左弗远在琼州无法回来,可哪里想到,她不但来了,而且还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所有人都卷缩到一起,四下警惕地望着,拿着武器的手不停地颤着。他们满人以勇猛着称,可碰上这样未知的力量,实在也是勇猛不起来。
“怕什么?!”
傅勒赫大声呵斥道:“你们哪个眼睛看见左弗了?!北京城里就有善口技者,这没准是有人在模仿左弗的声音,吓唬我们!你们仔细看,可看见左弗了?!”
好似一股魔力抚过众人心间,让一群恐惧的人稍稍安定了下来。他们望向明军,发现果然没左弗的声音,而在傅勒赫喊了这么一声后,领头那几个明显脸色变了变……
有诈!
狡猾的汉狗!
“来啊!”
傅勒赫冷笑,“差点忘了,汉狗善火器,即便左弗不在,他们地雷还是会用的。来啊,将那些汉狗押上去,我倒要看看这雷炸不炸自己人!”
清廷虽接受了明朝的火器文化,可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雷是可以人为激发爆破的。
在扬州之战时,他们虽吃了左弗一肚子地雷,但显然还没弄清楚那些雷何时爆,爆多大都是人掌控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清人见识少。事实上,若不是左弗来到这世界,就彼时这个年代,也没人有这概念,也弄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而装有起爆装置的地雷在大明也属机密,也只有少数几个大臣和左家军部分将领知道。
所以,杭州知府那个级别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明军手里还藏着这样的东西。而那些埋雷的士兵都是经过特殊训练,不但技术好,而且嘴巴还牢,将起爆工作看得很光荣,每次执行任务,这活计只能他们来做。
此刻他们已埋伏在远处的小山坡上,用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动向。见清人赶了一群百姓出来,一群人冷笑了。
“果然被大姑娘料中了!这些鞑子还真是无耻啊!”
“这也不甚稀奇。这古往今来,那些脚底流脓的家伙哪个没做过这样的事?鞑子又不是什么圣人,之前跟我们打了那么多次,不弄点百姓过来都肉盾才奇怪。”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小子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姑娘教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大姑娘怎么说的?
不要一下弄死他们,要给他们点希望,然后再给他们来个包饺子战术,杀了他们,还要诛他们的心!
不过都给我看着点,那几个大头领不要弄死了,嘿,再将他们活捉一回,让他们下半辈子就在悔恨屈辱中度过吧!”
“啧啧,我都想为他们掬把泪了!怎么就学不乖呢?还敢害咱们大左大人,这回大姑娘能放过他们?不将他们玩成痴儿,我估摸着都不会撒手。”
“也别大意了。这回鞑子来势汹汹,据我们探子回报,出动了十几万大军,其中五六万都是真鞑,他们是想靠着偷袭,一口气拿下南京,灭亡我们的!”
“做梦!想灭我大明,先问问我们左家军!可恶,被这些野蛮人小看了,等会儿非得给他们好看!”
说话间,那些百姓已被赶着朝着明军阵地而去。他们呼天喊地的,眼泪直流间却也不敢停下。
现在停下会被鞑子捅死,而这样走过去,也许还能活?毕竟,刚刚也有好多鞑子没被炸死。
而且,镇国公爱民如子是出了名的,她,她老人家心应该不会那么狠吧?
走了两百多米路,鞑子们笑了。
“哈!我说什么来着?朱慈烺这小儿有心想当明军,总摆出一副仁义的嘴脸来,他大明的兵怎么敢屠杀自己的老百姓?!”
傅勒赫笑得张狂,“对面的明狗听着!少在这儿跟爷爷装神弄鬼!今个儿别说左弗不在,她便是在,我倒要瞧瞧,她左弗敢不敢向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开炮?!哈哈!来,都跟我过去,杀了这群明狗,挖出他们的心肺当下酒菜!”
“杀呀!”
嘴里喊着杀,可这些人动作却不快。他们依旧驱赶着百姓往前挪,见到那些明军开始慌乱地撤退后,一群人才安下心来,一架马肚,拔刀大喊,“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儿!儿郎们,跟我冲!”
“冲呀!”
漫天的尘土扬起,马儿嘶叫着飞奔向前,一群百姓惊慌地四下躲避,很快便又被一群满人给赶到一起,逼着他们奔跑前进。
“差不多了。”
埋伏在远处的爆破小队阴森森地一笑,“五号位准备,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