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嚣张!嚣张至极!!
一群文官眼珠子通红,眼露凶光,一副要吃了左弗的模样。
而几个阁老则是面无表情,好像此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说实话……
就李畅弹劾的事……
他们都觉丢人!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要说出去,自己跟这等人同朝为官!
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浪费大家时间啊!还特么特丢人!黔驴技穷,真拿左弗没法,就只能找茬了吗?
张景瑄侧头看左弗,冲左弗笑了笑。
左弗望着张景瑄头上的笏板,嘴角抽了抽。
之前就听说过这憨子上朝将笏板顶头上,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如此俊美阳刚的人顶着个笏板,看起来真是太违和了!
而且……
大兄弟,您好本事啊!
顶着这样一块小小的笏板居然还能转头冲我笑?这是练了多久了?
孙训珽察觉到左弗与张景瑄的互动,细长的俊目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便与左弗的目光对上了。
他挑了挑眉,勾起唇,冲左弗笑了笑。
左弗也笑了笑,然后回过头,冲朱慈烺行礼,“陛下,臣今日放肆了。只是臣也实在厌烦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说话过于直接了些,妄议了太祖,望陛下恕罪。”
朱慈烺点点头,“爱卿不必自责。”
说罢便看向李畅,淡淡道:“爱卿看来平日是太闲了,言官御使监督的眼睛只放在一人身上,这到底是渎职呢?还是借公器私用,趁机报复?”
这罪名大了!
李畅同志表示受不起!
汗一下就出来了,立刻跪倒,“臣不敢。”
“敢不敢的可不是放嘴上的,而是看行动上的。你与左爱卿不过两面之缘,却总是争锋相对,不得不让朕有所想啊。”
这话说得也够阴损,就差没指着李畅的鼻子骂,你个搬弄是非的混蛋了!
李畅嘴里苦涩,心里也是暗暗委屈。
他也不想的啊!
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他不敢不做啊!
再者!
他可是直臣!
直臣的职责是什么?!
自然就是要抨击左弗这等佞臣了!
想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组织语言准备再站时,却听到朱慈烺道:“行了,若再要说些鸡毛零碎的事就便不用开口了。起身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好嘛!
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
李畅想抵抗下,可看着天子眼里的警告,他忽然怂了。
他感觉……
要是再硬怼下去,为了安抚左弗的天子不介意拿他祭人头的……
想到这里,便是识趣得起身,灰溜溜地回列队去了。
第一场较量,言官们直接惨败。
不过他们也不是太气恼。
本来就没想靠这个理由扳倒左弗,不过是给她个下马威,恶心恶心她,顺带着挑拨下她与安山侯的关系罢了。
得罪了安山侯就等于得罪了皇后,现在左弗说出这等言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再纠缠下去。
左弗也回到了位置上,望着那群言官,嘴角上扬,挂上了一丝嘲讽。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他们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这等事避是避不了的。皇后本就膈应自己,无论自己是想躲还是想避,只要皇后的嫉妒不去,自己怎么躲,怎么避都没用的。
与其如此,不如堂堂正正地迎上,先落个痛快再说!
至于皇后会拿自己怎么样?
呵呵……
她不是很担心。
虽说巴结皇后一家的很多,可外戚不得干政也是太祖定下的!山谦只要敢行动,她就敢查他,到时她倒要看看谁下了台!
大清一日未灭,她就有资本在这朝堂上嚣张一日!当荷尔蒙的水平恢复正常,人也会变得清明起来。
跳出了框框,将所有看清楚后,那个畏她,防她的人的恐惧也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而这……
其实才是她最大的政z资本!
朝堂又恢复了平静,各官员将各地的政务汇报总结,一番讨论后,朝事也接近了尾声。
“诸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自议政开始就沉默着的左弗忽然站了出来,执着笏板道:“陛下,臣想办报。”v手机端/
“就类似常州日报,琼州日报那样的吗?”
朱慈烺道:“此事你无须奏报,朕看那报纸办得不错,朕也派人去搜集,可开阔视野,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此事办得甚好。”
“若是面向民间之报,臣也不必特意向您请示。正如您所说,报纸问世,可开阔臣民视野,陛下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故,这些日子臣就在想,是不是朝廷也可以办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就叫皇家日报如何?
如此,朝廷发布政令,配上解说,也能让臣民了解朝堂动向。例如,哪里产粮高,哪里县令做出了政绩,臣觉得都可以报道,以此可以凝聚民心,让百姓更信任朝廷。”
“左府尹此建很好。”
钱谦益道:“常州日报,琼州日报如今名气颇大,若朝廷无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也说不过去。毕竟,臣民不光要了解地方政会务,也得了解朝堂动向,好让其知君父本意。”
要不怎么能当上阁老呢?
最后一句话真是说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