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笑嘻嘻地跑回房,见左弗起来了,立刻就将这些事告诉左弗。左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将自己想成母老虎了?咱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刘茹娘很高兴。
这女婿咋这好呢?还特意早起做早饭给他们吃!真是个好孩子啊!
左大友也是暗自点头。
这子还挺回来事的,以后就少骂他一些吧。
孙训珽见左弗没骂自己,还得了岳父岳母的欢心,又美滋滋的了。
心想,我婆娘果然是讲道理的人呐!
在娘家吃了午饭,就该告别了。刘茹娘拉着左弗嘱咐了半晌,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左弗的手,让她回去。
左弗挥着手与父母告别,望着父母的身影渐渐缩,她心里已打定主意了。以后每过五就回来看看父母,若以后上班了,时间允许,可以每过两三就过来看下。
婚姻生活平淡又充满新奇,在这特殊的假期中,孙训珽带着她走遍了南京的各景点,甚至还去泡了温泉。
不过休息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转眼假期满,她该回衙门去了。
白氏得知左弗要回衙门,孙训珽也跟着住过去,心里那叫一个高兴,难得露出好脸色,还派人送了一些补品过来。对于她的心思,左弗也是一笑了之。家里的财政大权如今在自己手上,自己哪怕不在这儿,也不怕她搞事,翻不出什么风滥。
而且孙训珽经营孙家这多年,这府里内内外外都是听他的,白氏仅凭着自己当年那些陪嫁又怎可能突破孙侯爷对她的封锁呢?
而且,孙训珽与左弗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回来住的,所以只能,白氏想多了。这件事,她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在孙训珽与左弗不在家的日子里,她能不用那么膈应,心理感受上能舒服些。
将衣物随身用品这些提前整理好送去衙门后,她的假期也意味着结束了。
隔夜,左弗与孙训珽回到应府,将洗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后便早早睡了。
第二日,左弗换上朝服,与孙训珽一起去上早朝。这大概是大明有身份的人中唯一一对能共同上班下班的夫妻了。
左弗与孙训珽下得马车来,一大群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诸人,不管是讨厌左弗的,还是喜欢左弗的,纷纷都过来恭贺。嗯,这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不管心里怎么想。
一群穷官很自然地就站到了左弗身后,孙训珽去了勋贵那边,一群勋贵子弟很自然地落后了他半个身子。
孙训珽掌握着南京的许多物资渠道,而如今与左弗成亲,更是如虎添翼。他们虽也是勋贵,可爵位比孙训珽高的本来就不多,如今人家又娶了一个大权在握的老婆,自然是要谦卑一些才显诚意了。
大明与后世没什么区别,在重重繁琐的礼法下,人依然是现实的。
大汉将军的呼声传来,百官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奉殿。很快,子便到了,在一番三拜九跪的礼仪后,朱慈烺的目光落在了左弗身上。
月余不见,她的气色变好了,眉眼间也带着一点温柔韵味。
看着她细微的变法,他只感觉心里泛起阵阵的不适,他甚至无法再挪开目光去打量她的丈夫。
有些事,忘记容易,可真要忘记却不容易。如果这么容易割舍下,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将有些发散的思维收敛,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左爱卿近日可好?”
“多谢陛下关爱。”
左弗出列,行了一礼道:“臣很好。”
朱慈烺点点头,“多年来,爱卿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如今赶上成亲才休息了个把月。来是朕愧对你,让你十几岁时便挑起国之重担,这一挑便是十年不曾停歇,朕真是无能啊!”
“陛下此言,臣惶恐。”
左弗道:“能为陛下出力,能解黎民之苦,能保家卫国乃臣之荣幸。臣今日一身荣耀皆陛下所赐,臣不敢怠慢,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样的客套试探总是免不了,左弗也不知意义何在,不过她也将此锻炼成本能了。
一君一臣相互吹捧试探完毕后,朱慈烺便是话锋一转,道:“爱卿,外国使臣听闻我们有防治花的疫苗,前些日子特来求助,爱卿,不知这疫苗一日可产几支?能否对外发卖?”
左弗愣了下,心里暗道:“这些歪果仁消息倒灵通啊。”
想了想,便道:“陛下,如今琼州的疫苗生产基地一日大概可以生产花疫苗六千支左右。其实,臣也想请奏陛下,从牛痘提取的毒株所做成的疫苗要比人痘安全得多,所以臣想请旨,让皇太子也注射疫苗。”
朱慈烺点点头,“朕也有此意。疫苗在琼州百姓中已使用多年,不曾见副作用,皇太子身为大明储君,身系国家安危,的确是应注射疫苗,起表率之用。”
顿了下又道:“六千日产量……”
他的手指在龙椅上轻敲着,想了好一会儿,便道:“成本几许?”
“回陛下,因如今一些问题尚未攻克,所以日产量提不上来不,便是成本也颇高。因此关系到民生,所以如今江东门的疫苗也是成本价出售,一支花疫苗的注射大概需要100文钱左右。”
左弗这话半真半假。
因为按照本时空本土生产的成本,算上运费的确要这么多。可问题,就琼州那点产量哪里能供应这多人使用?所以,江东门医院对外注射的疫苗大多来自后世。
而她现在在tb买到的疫苗均价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