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离开芙蓉阁,如今皇宫已经关了城门,两人直接奔着将军府而去。
管家前來禀告皇上深夜到访,清婉已经哄着两个孩子睡下,担心孩子半夜起來会害怕,命人仆人照看孩子,忙不迭的前往前厅迎驾。
清婉來到前厅见云痕正在陪着皇上喝闷酒,夙夜眉目间笼罩着散不去的阴霾。
清婉沒有上前同夙夜言语,而是悄悄的将云痕叫到一旁,问明情况到底如何?那名花魁娘子可是皇后娘娘?
云痕就守在门外,两人的争吵声很大,门内发生的一切大致了解,他本不喜好在背后八卦他人,听到清婉问询,便是如实相告。
清婉眉心紧蹙,纵然她是女子,对于皇后选择如此的报复方式,一时间也是无法理解。
云痕此时方才想起,未惊尘遭到阻击,还不知他的情况,“清婉,惊尘有沒有回來?”
清婉错愕神情看他,惊尘不是与你一起离开的吗?”
云痕有些心焦,从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些时辰,“难道惊尘出事了,不行我要派人前去搜寻!”
皇上到了将军府也便沒有了危险,云痕匆匆忙忙的带着人前去找寻未惊尘。
大殿内就剩下夙夜与清婉两人,看着夙夜眉眼阴沉,皇上自从三年前皇后薨逝,便是一直都是少言寡语,性情也越來越冷,身为心腹的云痕也是甚为担忧。
清婉本不该多管闲事,依然忍不住试探性的劝慰道:“皇上,身为女人清婉觉得皇后娘娘的报复即便在离谱也不过分。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您应该庆幸皇上一直占据着娘娘的心。”
清婉的话将夙夜从静谧沉思中拉了出來,抬阴郁的瞳眸看向清婉,清婉是女子,应该能够理解槿儿的想法。
“你能否猜测出她此时心中所想。”声音低沉。
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女人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清婉摇了摇头,不过她想到一种方法。
“皇上与皇后闹得如此僵,是需要有人在其中做调和。对于女人來说除了丈夫还有孩子。”
夙夜略作思索摇头道:“子衿还太小,暴露身份会有危险的。而且朕不想让孩子看到他的母亲自甘堕落的摸样。”
“皇上,您可以另作他想,倘若皇后娘娘见到自己的儿子,她也不希望在孩子面前露出**的一面,这是身为母亲的天性。”夙夜再迟疑,他不想让孩子卷入两人的仇恨之中。
此时有婢女前來禀告彩儿醒过來一直哭闹着要找母亲,清婉忙不迭告辞,独留夙夜在客厅内独自思索。
另一边,未惊尘与人发生缠斗受了伤,躲进了暗巷,等了许久见所有的人都离开,方才悄悄潜入芙蓉阁向皇上复命,只是他來得晚了些,夙夜已经离开了芙蓉阁。
未惊尘猜测皇上应该是去了将军府,正欲离开发现贺兰槿深夜独自一人离开芙蓉阁朝去了城东而去。
未惊尘悄悄的敛了气息跟在身后,贺兰槿來到一处富丽的宅院,是在朝官员朱大人的府邸。
未惊尘心生疑惑,便是悄悄的跟了上去,却是将人跟丢了,不甘心的他挨个院落的寻找,见黑影窜出朱家府邸,忙不迭的窜了进去,发现朱大人死在了小妾的房中。
未惊尘离开朱家府邸,半途遇到带人搜寻的云痕,见到未惊尘沒事心中安稳,此时已经到了天亮时分,≤快就要到了上朝的时辰。
两人匆忙回将军府复命,对于贺兰槿杀人一事,看來最近京城发生的官员被杀都是她所为。
夙夜蹙眉,看來槿儿已经被珞槿城的人培养成一名杀手,命人暗中监视芙蓉阁的动向.
如今暹罗大捷,澄亲王战死,荣郡王带着军队即将回朝,此时槿儿出现,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夙夜要在夙梵沒有回京之前做出行动,此时不得不考虑清婉的提议,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有必要让两母子见上一面。
一切如初,不觉时间过去了两日,清晨,房间内炉火燃得正旺,贺兰槿掀开连忙,由床榻之上起身,紫菀忙不迭的上前伺候。
“姑娘您醒了。”
“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紫菀淡淡摇头,贺兰槿垂眸凝锁,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再也沒有见到夙夜前來。
遥想起当年的大婚之夜,也是如此这般,他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沒有变,还说对自己情深意重,竟是连小小的委屈都受不得。
“你去准备我要沐浴梳妆。”
红翎一早便等在门外,听到房中谈话,方才不请自來道:“小师妹,你的心中依然放不下。”
贺兰槿打发了紫菀,冲着红翎道:“我哪里是放不下,不过是敌不动,我若动就坏了先机。倒是二师姐如此早來可有什么消息?”
红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是阮黛音写给她的信,是接下來要除掉的官员名单。
“这些贪官就只知道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早就应该遭到报应。”红翎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知道名单上不全然是贪官污吏,有些人是被抹黑的,他们是皇上的党羽,是挡在少主身前的挡路石。
“我來还有一件事,少主人很快就要回燕京城,我想提前几日前去迎驾,芙蓉阁这里你要多加小心。”
听红翎提到夙梵,此番为了复兴贺兰,竟然连姨夫的性命都搭上了,心中满是感激与亏欠。
“红翎,表哥如今的心情应该有人陪在她身旁,你留在她身边是最合适的。”
“嗯,我会的。不过我要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