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乍现,天边已渐渐露出鱼肚白,曙光迎來了黎明。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都到齐了,久久不见惺帝的到來。
众朝臣纷纷俯首帖耳议论纷纷, 石怀民道:“摄政王,这惺子怕是赖床了吧!”
夙梵眉宇轻颦,按照贺兰槿的要求,子衿的一切起居由她亲自打理。
槿儿一向刚强,从來不会让儿子耽误朝堂,难道有变看來要自己亲自看一看。
“皇上年纪尚晓,众朝臣且在此等候,本王亲自去请。”
寝宫内,门被反锁着,子衿与紫菀均被贺兰槿封了穴道,至今尚未醒來。
宦侍在外等着,门内是反锁着的,又不好冲进去,只是在门外轻唤,唤了许久均是沒有人应声。
夙梵迎上匆匆忙忙赶來的宫人,这皇宫内怕是只有摄政王有胆量闯皇上的寝殿。
夙梵听闻寝宫反锁,太后寝宫不见人影,心中更加笃定,定是出了事情?并沒有迟疑,直接撞开了寝殿的大门。
夙梵冲了进去,见子衿与紫菀躺在床榻上酣梦正沉,并沒有将贺兰槿的踪迹。
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沒有吵醒,难道他们被封了穴道。
夙梵走上前去探寻,果真是被人点了睡穴,伸出手为两人解开穴道。
紫菀幽幽转醒,如此趴在床头睡了一夜,浑身酸痛,微微皱眉。
“太后去了哪里?”
听到摄政王阴冷的质问声,紫菀困意顿消,茫然的看着殿内冲进來的人,忙不迭的跪在地上。
“奴婢不知!”
亲卫发现了案几上压在镇纸上的信笺,“王爷,这有一封信笺。”
夙夜忙不迭的拆开信笺,清秀字体跃然纸上,信笺上那句句留情的话语,却是字字诛心,自己为她一再的退让,大婚前夕他竟丢下一纸信笺逃出深宫。
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换不回一个死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愤怒的呐喊:“为什么?槿儿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
子衿迷迷蒙蒙的从睡梦中醒來,听到夙梵的嘶吼,胆怯的哭了起來,本就暴怒的夙梵听到子衿的哭声,愤怒到极点。
冲上去狠狠的将子衿从床榻上提起,子衿被提在半空勒得喘不过气來,小短腿腾空挣扎。
紫菀忙不迭跪地哀求道:“王爷,求您放了皇上,太后娘娘她只是出去散散心,若是回來不见皇上,定会一命相随的。”
夙夜将孩子狠狠的丢在床榻之上,紫菀忙不迭冲上去,为子衿顺气,“皇上!不怕!不怕!”
心中的怒意依然沒有消减,皇宫都被封锁了,她究竟是如何逃出的?
阴鹜的眸子睨着紫菀,“太后昨夜何时离开的?”
“是,亥时!”
欺满霜雪的瞳眸寒光乍现,亥时离此四个时辰,就算是昨夜出城,也走不了多远。
“來人,命人带着太后的画像,方圆五百里挨家挨户的盘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回來。”
此时的贺兰槿与未惊尘急速的赶路,整整赶了一夜的路,天气太冷无法夜宿,打算找一间隐蔽一些的客栈。
路上遇到了盘查的官兵,贺兰槿她们沒有选择官道而行,行进的速度自然慢了些。
好在清婉有事先准备,贺兰槿换上了男子的装扮,借着暗夜瞒过了守城的官兵。
两人找了一家荣福客栈,只有两间房,好在隔得不甚很远,半夜突然官兵临检,贺兰槿为了躲避巡查,直接跃上了房顶。
未惊尘害怕暴露身份,窜进了贺兰槿的房间内,瞒过临检巡逻之人。待人走以后,又佯装夜半起榻上厕所,回到自己的房中,应付另外一拨人的盘查。
折腾了大半夜,客栈内终于安静下來,贺兰槿悄悄的回到房中。
官兵排查的如此细致,接下來两人的路就不好走了,为了避免被发现看來要想办法弄一副人皮面具,才不会被人盯上。
清淡的月光浮于九天,摄政王府内,夙梵沒有贺兰槿的消息传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红翎看着借酒消愁的夙梵,心中万分苦楚,轻挪步履來到面前,“少主,酒过伤身。”
夙梵幽幽的醉眼看向红翎,“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逃走?我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吗?究竟是为什么?”说着将案几上的酒杯打落一地。
“少主人,你不要这样,小师妹她会回來的,她只是暂时忘不了从前的事。孩子还在,她会回來的。”
“三年,他都沒有忘记,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忘记,不可能,我太了解她了。”
那夜她与贺兰槿醉酒,依锨得自己做过一个梦,又很模糊,并不确定自己有沒有说出那个秘密。
“从前是皇帝沒有死, 如今在小师妹的心里皇帝已经死了,所以少主根本就不用担心。”
红翎的话却是提醒了夙梵,“槿儿她会不会知道了夙夜沒有死,去找他了。”
“不可能,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少主多虑了,小师妹是不会知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命珞槿城的人去羌国探查。”
“是!”红翎前去发布命令。
夙梵心情沉郁不舒,懊恼到了极点,又命人准备了酒,他要将自己灌醉,就不会想到贺兰槿的绝情。
红翎再次來到夙梵的房中,见夙梵醉酒趴在案几旁睡了,一向警惕的少主竟然完全失去意识,可见小师妹真的伤他很深。
虽是春天依然寒冷,如此的趴在桌子上很不舒服,伸出手搀扶着他到床榻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