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惊尘忽然听到有人唤他为了不引起怀疑悄悄的止住了脚步
红拂的性子一向泼辣见着面前的女护卫慢吞吞的模样“我唤你你为何不转过脸看着我说话难道心里有鬼”
未惊尘尴尬的闭上眼睛若不是害怕暴露身份早就出手缓慢的转过身看着站在对面满眼傲慢一身蓝衣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
红拂如此的近距离看着面前高壮的女子游弋的眸光在她的脸上逡巡这个女子怎么和自己心中思念的那人的身影如此的相似那个人在北宸而且是个男人难道自己得了臆想症即便见了面又如何自己如今就是个丑八怪
“你是哪个殿里的”声音不似刚刚的蛮横
未惊尘对羌国皇宫的路线很不清楚正想找人打探公主与驸马的寝宫故意勒细了嗓音道:“公主殿下的寝宫”
红拂丽眸轻挑再次打量着面前的陌生女人“你说你是公主寝宫的我怎么沒有见过你你是何人手下的亲卫”
未惊尘沒有想到如此倒霉竟然遇到了公主寝宫的人对于皇宫内的人物他只听说有女王还有贺兰槿说道那个银发红衫的国师魅音
“属下是新來的是国师派属下來的”
魅音派遣很多亲卫來公主的寝宫守护若说是国师派过來的她是相信的残音是魅音的亲妹妹那一定是残音的手下
红拂跟魅音是有仇的与残音的关系也不甚好公主身子不适她还要去寻御医不过看在她长得像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关照她
“我叫红拂是公主身边的侍女你既然是公主寝殿的亲卫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关照你”
红拂此时的态度却是让未惊尘有些不解两人素未蒙面她竟会关照自己见走远的红拂很想问清楚驸马爷在哪里欲问出口的话咽了回來
他怕打草惊蛇还是先悄悄的潜进公主的寝殿再说
公主寝殿内夜凝儿躺在榻上休憩楚汐不在他去帮助夜姬处理一些公务
夜姬在女儿的口中得知楚汐带她很温柔很体贴却终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心中很担忧
夜姬也怕楚汐整日无所事事就会想着从前的事找些繁杂的琐事交给他分散他的心思
绿抚守在榻旁照看着等了许久方才见着红拂带着御医前來“绿抚公主怎么样了”
凝儿睡得并不是很沉已经有几日不适不过是今日严重了些她躺在榻上休憩并不知晓红拂去请了御医睁眼眸轻声道:“不过是昨夜受了风寒何必去请御医惊动了母亲可是要连累你们受罚的”
这是红拂的主意“公主如今这天气和暖受了风寒要更加注意”
羌国的御医均是女子二十几岁青衫的女子听到两人谈话附和道:“公主还是让属下为您诊脉”
既然御医來了就依了她们的愿免得惊动了母亲还有楚汐很配合的将手腕递了过去
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让母亲知晓”
那女子食指搭在夜凝儿的皓腕之上细细诊脉脉象弦滑是喜脉的征兆或许是日子很短并不是很明显”
“公主葵水之期可稳准”
御医的一句让夜凝儿神情懵然一滞“本宫染得不是风寒吗”
御医含笑摇头“当然不是公主腹中应是育有王储”
御医的意思是自己已经怀有楚汐的孩子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拉着御医的手求证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储是羌国的大事属下岂敢妄言”
红翎与绿抚为公主而感到欣喜“公主奴婢这就去告知女王”
凝儿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与喜悦母亲若是知道心中定会欢喜最近楚汐一直都闷闷不乐他若是知晓应是欢喜的
“红翎你先去将消息告知驸马再去母亲的寝宫”
公主如此难免有些厚此薄彼御医笑道:“公主还是属下去告知女王”
夜姬听闻女儿怀有身孕这可是羌国的大事下令昭告天下举国欢庆三日为王储举行祈福仪式
夜姬赶到女儿的寝殿楚汐已经回到寝宫守在榻前照看着得知夜凝儿怀有身孕初为人父自然欣喜冲散了心间的愁云
夜姬看着他们夫妻恩爱也不枉当初的撮合“凝儿如今您已经身为人母可知道你肩上的重任”
生命是奇妙的东西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夜凝儿仿若顷刻间懂得了母亲的苦心“凝儿知道女儿是王储是羌国未來的女王女儿腹中的孩子肩负着羌国的未來”
女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很是欣慰有些事情是靠时间來验证女儿终于懂得了身为王储所肩负的责任
“你以后就呆在寝宫内安心的养胎想要吃些什么就吩咐奴婢们准备”又看了一眼楚汐还是有些不放心
“楚汐你也不必去处理公务留在寝宫好好的看着凝儿”
“是母亲放心凝儿怀有身孕楚汐自当如此”
夜姬离开之前恍然想起宫中有男子潜入王宫还沒有找到人命残音加强寝宫的巡逻
夜深人静映着黄蒙月色一道暗红色身影直接跃上寝殿的房顶
未惊尘悄悄的隐匿了一整日见周遭都静了下來方才行动
小心翼翼的揭开房顶之上如鱼鳞般细密排列的琉璃瓦透过微光见到床榻上夜凝儿温柔的靠在楚汐的怀中恩爱非常
“楚大哥我们每个人为孩子取一个字儿合起來作为我们孩子的名字如何”
“凝儿想起什么样的名字”
“凝儿想给孩子取一个绵字儿希望凝儿与楚大哥情意绵绵白首不离”
“那楚大哥就为孩子取一个忆字希望孩子不要像他父亲一样是个记忆不完整的人”
房顶之上未惊尘的难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