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儿顺利进入巫神殿,阮黛音跟在身后,面对着耸立的高塔,高大的石壁,看布局这里绝非正门。
在石门口摸索了许久未曾找到开启的机关,若是沿路返回,心中很不甘心,一定还有出路。
绕着鬼林许久方才见到高塔正门,门口有人把守,而且里面灯火通明,不是羌国随处可见的木质楼阁,是一座很宏伟的石塔。
巫神塔阮黛音也是有所耳闻,是羌国最为神秘的地方,巫神也是羌国子民的信仰。
据说羌国的国师就住在这里,还曾记得在五年前在贺兰与她交手,当时两人均是两败俱伤。
阮黛音还不想暴露,隐隐的听到远处传來步履声,魅音总感觉心神不安,向女王请辞,先回巫神殿。
看着门口的守卫,“可有什么异常?”
“回国师,并无异常,那对父女安然的囚禁在地宫之内,只是那名女子从广池來之后至今还昏迷不醒。”
魅音得知贺兰槿至今依然在昏迷,她中了情蛊,情越深越痛苦,今日见到自己的丈夫,怕是已经痛不欲生。
“好!你们四处巡逻,禁地附近也要加强看守。
魅音直接进了巫神殿,阮黛音心中却是愈发的凝重,儿子也曾提过贺兰子轩沒有死,看來槿儿也來了羌国,被囚禁的父女,应是槿儿无误。
贺兰子轩那个薄情寡意的男子,死一百次都无所谓,槿儿是妹妹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也是儿子发过誓一定要得到的女人。
妹妹已经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不能够让槿儿扑她母亲的后尘。既然已经來了,怎么也要想办法进去见上一面。
另一边,夜凝儿带着红拂由禁地而入,悄悄的进入巫神殿,巫神殿的机关都要以血为引,想要从外面开启机关,除了巫族后人,只有拥有羌国皇室血统的人才能开启巫神殿的机关。
从后禁地进入直接可以通过地下的地宫,据她所知巫族的圣物,就藏在地宫的某处。
地宫的甬道很宽敞,即便是五六个人并排都不显拥挤,两边墙壁均镶嵌着琉璃灯盏。凝儿不能够掉以轻心,地宫内虽然少有人把守,却是机关重重。
而且每一道机关都连接着魅音房间的,只要有人触动机关魅音就会第一时间知晓。
红拂是第一次來到这里,跟在夜凝儿的身后,胆怯的踏出每一步,生怕触动了机关。
“公主,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圣物,被国师的人发现了就糟糕了。”
夜凝儿也想速战速决,她们怕会触动机关,出现成千上万的蛊虫,与其预防不如引蛊出动。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密道里的火把沒有丢弃。
“红拂,反正也是要走一遍,不如我们将蛊虫引出來,逐一击破,这样即便触动机关也不会有危险。”
“公主,您要如何?”
夜凝儿从身后拿出早已熄灭的火把,对着琉璃灯点燃,“红拂,飞道墙壁之上,灯盏地下会储有桐油,将她取下來。”
“是!”红拂取了桐油,石室内瞬间变得黑暗,手中的火把就成了唯一的光亮。夜凝儿拉着她來到一处石壁。
小心翼翼的在四周用桐油浇筑,夜凝儿将手指探入口中咬破,滴在石板之上,“公主,您这是。”
要想破解巫神殿的机关,必须以血为引。血对于这些蛊虫來说是奇异的幽香。
夜凝儿不想红拂见到可怕的场景,“红拂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
只听得周遭簌簌的声响,隐沒在地下的蛊虫不知从何出涌向地面,黑压压的甚是可怖,夜凝儿见蛊虫渐渐靠近,蛊虫在沒有进入身体之前是最害怕火。
将手中的火把点燃桐油,瞬间石室内一片火海,两人靠着石壁按动机关,夜凝儿拉着红拂來到另外一间石室。
“公主,好可怕!”
“不是让你闭上眼睛的吗?”
两女穿过数道石室,看着前面石室内有人在看守,这很异常。地宫内很少会派人看守。
“难道父亲在里面。”
如果动手,会打草惊蛇,该如何是好,此时红拂却从腰间掏出墨玉色的药瓶,这个药瓶夜凝儿是认得的,是瞌睡虫。
当日离开羌国之前偷得,在北宸之时也使用过的,夜凝儿捂住口鼻点头示意她可以将瞌睡虫放出來。
瓶盖开启,瞌睡虫会自动找寻气息散布令人昏睡的药粉,在回到玉瓶之内修养。
两女眼见着看门的守卫一个个倒在地上,方才走了过去,找寻开启石门的机关,蓦地,石门开启,两女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石室内很安静,夜凝儿的眸光看着远处那冰冷的寒冰床,床上躺着的正是自己的父亲,身上染着冷霜,眸中泪光浮现,直接奔了过去。
“父亲,父亲魅音她又在折磨父亲。”
红拂却是一进來就见到靠着墙壁的角落里趴着一个人,并沒有看清容貌,“公主,这里怎么会有一名女子?”
贺兰槿被人拖了回來一直处于昏迷,贺兰子轩并沒有服下第二枚解药,依然处在痛苦之中,听到女儿的呼唤。
沒想到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会來到这里,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油尽灯枯。只要凝儿在,槿儿的性命就保住了。
“凝凝儿!她是你妹妹!”
夜凝儿眸光一直都在父亲的身上,并未注意到角落里还躺着一名女子。
听到父亲说那女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脸的愕然,父亲说那女子是自己的妹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