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听闻凝儿说妹妹已经前來羌过找她,心中莫名的慌乱欣喜,凝儿口中说的可是那个夜夜出现在梦中的女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双手扶住凝儿的双肩,“快告诉我,她在那里。”
凝儿 看着楚汐眼眸中的期盼,嘴角含笑,眉眼间划过不易察觉的失落,“妹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凝儿,只要见到她,我就可以找回曾经的记忆。”
凝儿眸中染满薄雾,“凝儿为楚大哥感到高兴。”
凝儿将身子缓缓的靠在她的肩头,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的抱着她,她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从她选择将妹妹带出巫神塔,她就已经做好了成全两人的决定,三人之间自己才是最应该退出的那一个,希望他能够与妹妹快乐幸福。
“其实凝儿也知晓楚大哥的过去,楚大哥与妹妹还有一个孩子,今年五岁,如今是北宸的新皇。”
楚汐的神色郑重,提到孩子心中竟是隐隐的焦虑不安,难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 “凝儿,你告诉我我的过去。”
夜凝儿将所知晓的一切均讲给他听,包括曾经前往北宸,两姐妹的相遇.。
另一边,女王寝宫内,火红的帘幔垂地,长明的琉璃灯将殿堂照得通明,
夜姬躺在榻上安睡,倏然感觉心中一悸,从睡梦中惊醒。
听闻门口魅音虚弱的敲门声,夜姬忙不迭的下了榻,见魅音身上染着血迹,夜姬妾伸出手扶住她。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魅音受伤的人世上沒有几人。
“魅音!魅音!”
忙不迭的将她扶上床榻,运起内力为她疗伤, 魅音多半是急攻心,有些走火入魔。
少顷,魅音的口中涌出腥咸,将腹中淤血吐出,神智恢复清明,“魅音,究竟是何人伤的你。”
“女王,就是当年在荆棘山害我白头之人, 巫神殿毁坏地宫,将那个野种就走了。”
“以你的武功怎么会敌不过她。”
“那女人有着和我一样杀人的伎俩,是我大意中了他的幻术。”
魅音伸出手拉着夜姬,“我已经下令全城戒严,追了她一整夜,看着她带人逃进了王宫,女王快派人去保护公主。”
晨光冲破暗夜,天亮了起來,忙碌了一整夜,夜凝儿的身子疲累,躺在榻上休息,然后她要找机会带着楚汐去见妹妹。
楚汐默默的守在床头,看着安然入睡的夜凝儿,他知道夜凝儿为他付出很多,心中对他满心感激。
手中拿出雅埙,细细的摸索着那夙槿两个字,虽然沒有见到她,心中丝丝暖意涌动,那种期盼的悸动无法言喻,心中的这种感觉就是爱吗?
夜凝儿并沒有睡,眼角划过泪痕,他心里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沒有变,一直只有妹妹一个人。
寝殿很安静,身子太过疲累,渐渐睡去,不知睡了久,被母亲的声音所惊醒。
夜凝儿睁开眼眸,见母亲出现在床榻旁,她的脸上写满担忧,“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趁着祈福仪式,有人带着人闯入巫神塔捣乱,地宫损毁魅音受了重伤,皇城已经全面戒严搜捕贼人,歹人逃入皇宫,母亲担心为了逃脱会狗急跳墙。”夜姬妾派人将公主的寝宫保护起來。
夜凝儿的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并沒有人怀疑妹妹是自己就走的,而且魅音受了伤,控制蛊虫的意念就会大大削弱,此时若是能够找到巫神圣物,就可以为楚汐解毒。
忧的是母亲亲自守在寝宫,一时间无法脱身,妹妹在密道中沒有水粮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密道内一片黑暗,如今内力被封,丹田之气被禁锢无法使用内力,只能够靠在石壁旁调养心神,她相信妹妹不会害她,更相信父亲不会看错人。
如此在山洞里呆了许久,又冷又饿,隐隐听到山洞外有响动,想要奔过去,却是迟疑。來羌国的一路处处提防,早就养成了警惕的习惯。
悄悄的沿着石洞向里面潜行,躲在了阴暗的角落。
石壁外,阮黛音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有些虚脱,被珞槿城之人搀扶着,“好好找一找机关。”
阮黛音曾经记得这条密道有两条通路,一早机关逃生的原理,一条通往巫神塔,另一条应该通往城外,这样才适合逃生通道。
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石门开启,二十几人扶着阮黛音进了密道,躲进了密道就比较安全了。
有人掏出火折子,看着四周的石壁滴着水珠儿,这里面的潮气很湿稠。
“这里应该有火把,四处找一找。”
远处的角落里,贺兰槿听闻是姨母阮黛音的声音,整颗心都要跳脱胸腔,姨母怎么会带着珞槿城的人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是妹妹,绝对不能够让人发现,还沒有见到夙夜,绝对不能够就这样被人带回去。
珞槿城之人四处收寻,有人喊道: “主人!只找到一些桐油。”
为首的红羽直接将手中的长剑退了下來,撕下身上的衣裙,缠在长剑之上,沾了些许桐油,用火折子点燃,做了简易的火把。
山洞内瞬间亮了起來,众人扶着阮黛音靠在石壁旁休憩,“主人,如今羌国四处戒严,如今该怎么办?”
如那带银此时十分虚弱,为了对付魅音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内力,“她们暂时找不到这里,而且这条密道应该是用來逃生的密道,应该就通道城外,我不过是消耗了太多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