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命人将两名多事的嬷嬷拖了下去用刑,便是径直来到寝殿推开门扉,透过屏风向里面望去,却见到贺兰槿坐在榻上清润低笑。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皇上岂不是再打太皇太后的脸吗?”
夙夜的脸上没有不喜从容的很,“朕若不闹上一闹太皇太后那里如何交代?”
就知道昨夜之事他早就预料到后果,如此一来将自己从困境中撇开,也不用每日里去请安看太皇太后的脸色。
“只是从今而后你白日里怕是不能够来沉香殿,槿儿的心里忽觉不舍。”
夙夜拉着她一并坐在床榻上,不能够朝夕相对固然不舍,却也是为了保全她,“朕又何尝不想与你朝夕相对。这场戏是一定要演下去的,太皇太后是绝对不允许朕独宠。”
贺兰槿靠在她的肩头微微一叹,两个人要在一起还要偷偷摸摸,“太皇太后还会另外派嬷嬷前来,如今被罚誊抄百遍宫中守则,却也不轻松。”
“这个你自不必担心,守则的事就交给我,槿儿只管做做样子即可。”
夙夜只在沉香殿做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前往太皇太后所在的坤翊宫,在那里他还要跳进太皇太后下的圈套里。
太皇太后坐在凤榻之上,拿起一杯清茶轻饮了一口,放了下来,看着旷寂的坤翊宫。
清婉被发配到掖庭宫,见不到清婉心里面还是感觉空寂,似乎缺了些什么?
回想起八年前,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乖巧讨人怜爱,一时之间动了恻隐之心。
站在身旁的姜嬷嬷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见太皇太后神情,“太皇太后,您是在想清婉那丫头,太皇太后将她养大,真没有想到她会吃里扒外,真是养虎为患。”
“哀家到不这么认为,虽是闲棋或有大用。清婉那丫头很重感情,骨子里有着谢郎旻的愚忠,毕竟哀家将她养大,她并没有背叛哀家,她不过是受不了乐颜的蛊惑。哀家是担心乐颜这丫头,哀家对她太过宽容。”
殿外传来异动,料定是皇上前来,太皇太后端坐在凤榻之上端着威仪,她要让皇上清楚的认清自己,他不过是一个傀儡。
夙夜怒气冲冲的冲进坤翊宫,开口便质问道:“太皇太后槿妃到底犯了什么错?太皇太后要禁足还不让朕前去。太皇太后分明是有意刁难。”
看着皇上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太皇太后心里还是很满意,果然是年轻气盛,感情用事。
“槿妃她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哀家只是罚了她禁足,皇上又何必动怒,坐下来喝杯清茶。”
太皇太后清淡的两句话,将皇上满心的怒火熄了大半天,“太皇太后怕是别有用心吧!”
听到皇上的质问,神色从容的笑道:“哀家的心思皇上应该最清楚,你母亲的信笺你应该已经见到,她此时还是安全的。至于槿妃这一次是禁足,下一次恐怕就是被发到掖庭宫。”
夙夜怒眸相对,“太皇太后是在要挟朕!”
太皇太后伸出手拿过身侧的清茶,掀开茶盅嗅了嗅,“原本也没有什么?只要皇上肯听话,你的母亲和贺兰公主都会平安。”
夙夜如太皇太后所愿,气愤的离开坤翊宫,见到皇上的表现,太皇太后还是很满意,倘若皇上满不在乎,才是自己最担忧的。
夙夜离开坤翊宫直接回了御书房,身为一个帝王竟然授人以柄,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他一定要将母亲救出来。
伸出手拿出书案上的纸页,上面写道:“昨夜犹梦闻子来,几番欷歔泪双流。任凭离别情思远,盼子相逢待佳期。”
他已经猜测到诗词的答案,才会如此的布局。
沉香殿内,袅袅馨香弥散,贺兰槿坐在案几旁,手里同样也拿出了夙夜昨夜写给她的四句诗词,看似极为情真意切的诗词,母妃究竟想要表达的心意是什么呢?
潆珠前来通禀道: “公主元昊有要事求见!”贺兰槿颦眉,那两个老嬷嬷已经送回房间修养,太皇太后应该还不知晓,不会如此快的再派人前来。
“进来吧!”
元昊脸上难掩欣喜,手中拿着细细的竹节,上面系着红色的丝绦,竟是哥哥的信笺,昨夜在阁楼没有找到,看来动物还是有些靠不住的,竟然晚了一日。
“属下每日都会去阁楼,正巧见到了贺兰的信笺。”
贺兰槿放下了手上的纸页,伸出手去接,“元昊,快拿来我看看。”
贺兰槿忙不迭的将竹筒里面的信笺取出,上面的字迹果真是哥哥贺兰浔的,上面说再有半月日就到贺兰,知晓她第一次不在贺兰过中秋节,定时会想念,特意书写信笺恭祝佳节,以保平安。多是相询贺兰槿的境况,父亲不必挂心之类的安慰之言。
拿着那充满温情的信笺,这封信笺应是半月前所写,如今哥哥日夜兼程,应是回到贺兰,思乡之情溢满心间。
拿出一张纸页,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信笺有限,拿起最细的狼毫笔沾了些墨,“槿儿一切安好,哥哥应不知道夙夜便是荆棘山之丑奴儿!如今百般宠爱,槿儿心中幸福无法言喻,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一切是上天的眷顾。槿儿在此遥祝父王安康8兄勿念!
看着纸页上娟秀蝇头小字,将信笺卷成卷重新放入竹节,“元昊,你将它绑在鸽子的腿上,小心些不要让人知道。”
“是!元昊这就去办!”
贺兰槿心情一下子顺畅起来,就连脑子都清明的了许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