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官飞云一番谈话,我倒是又有了其他主意,也算得上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和君泽将上官飞云带出了花氏府邸,安置在姹紫楼的后面的宅院之中,既然已是一池浑水,那就让这浑水在浑一些,鱼虾进网的速度或许能更快。
依着现在花玲珑的状态,上官飞云失踪,她首个想到的便是花枝月,决计不会想到上官飞云会在此处。
“姑娘,飞云有一事相求。”在我与君泽准备离开那宅院之时,上官飞云突然道。
“何事?”我问到,自到离开花氏府邸,上官飞云便在沉思,想必他要说的应该就是他沉思之事。
“他日花氏之事告一段落,姑娘可否不追究那些无辜的花氏之人,且能饶过花玲珑一命?”上官飞云道。
“怎么,不过短短一个月便对她生出怜悯之心了?”上官飞云的前半句我到还能理解,至于那后半句我便不大想的清楚了。
“父亲之事她虽有错,却因此事生了心魔,后又受人蛊惑,以活灵修炼禁术,铸成大错。这些时日,她对我倒也是真心相待,若她有悔过之心,与其让她死了,倒不如留着她让她为她所犯下的错赎罪。”上官飞云坦然道,为花无辜的花氏族人求情,出于他的本性,为花玲珑求情大概是为了道义了。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道,人非草木,便是花玲珑在有不是,到底对上官飞云是真心,虽然只是将他作为上官鸿的替代品。
“多谢姑娘。”上官飞云行礼道。
出了大宅院,我的心绪谈不上很好,与稍早在原山的情绪相对而立,越是在收网之时便越觉得有些烦闷。
君泽知道我心绪不好,便带着我坐在姹紫楼的房顶之上,默默的陪着我喝着酒。
穗媛没有提及花氏所修炼的禁术,花臻对此事也未与我细说,我本以为也就是那些普通禁术,但今日在花氏府邸看见他们是如何修炼禁术,心中怒火难掩。
他们竟然敢将隐域的域众圈养成他们修炼禁术的的猎物,难怪隐域人人自危,便是白日里也连门户都不敢开。
初时,花氏一族并非如此,她们对隐域尽心尽力,对九刹尊主之位也并无二心。我在九珑布局之时,大部分缘由是花玲珑触了我的逆鳞,另一部分缘由则是花氏在我沉睡之前,我便察觉他们有了异心的迹象。后来到了这隐域,知晓了花氏的所作所为,虽更加坚定了我要拔除花氏的决心,可越是到了这一步,就越是烦闷。
“阿幺可是打算这几日便要收网?”酒过三巡,君泽扶着我的头,枕在了他的肩上,问到。中国猎人
我扯着君泽的袖口,轻声道“我耐心不好。”
君泽也知道我是何意,他朝我笑着摇摇头,颇感无奈,但并无半丝不愿。
“如此甚好,在下君泽乃九刹尊主眷侣,还不知仙友如何称呼?”君泽道,也朝那仙兽行了一礼。
君泽与那仙兽这般说我与他的关系,我倒也不介意,既然我也有意,便随他说吧。
“仙友不敢受,吾名泠涯。”泠涯回道,而后看了我半晌,又看向君泽点头道“恩人之徒极好,汝也极好,属天作之合。”
君泽听后笑意斐然,我倒是有些讶然,没想到这泠涯还能说出这等话,不过这话从他冷冰冰又一本正经的语气中说,还真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泠涯仙友称赞了,今日我们请仙友到此,所为何事,仙友心中应是知晓。”君泽道,言语皆是诚意。
“自是知晓,定当配合。”泠涯回道,不食人间烟火。
“难为仙友还念及旧情,又特前来相助,万分感谢。”君泽又道,应该是想知道泠涯心中正真所想。
“不敢受谢,吾亦有私心。吾妹虽逝,终是吾妹,她之后人亦不能任人欺辱。吾前不知她后人之本元为何人所取,日前不久吾妹后人方才告知,既已知晓,吾必讨回。”泠涯回道,若不是能隐隐听的出他语气中的波动,和那细微的不能再细微的皱眉,还真不知道他这是出自真心之言。
“仙友这般想,甚好,如此便请仙友与我们同去隐域城中,共商大事。”君泽道,伸手做了邀请之意。
“有劳君泽仙友,还请仙友在前引路。”泠涯有礼道,只是仍旧冷冷冰冰,声音没有起伏,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表情。
回姹紫楼的途中,我与君泽极少开口说话,毕竟身后跟着个冰块一般的人物,光看着便已是心累。
偏那泠涯还在后面问可是吾扰了君等?为何不见君等言事?
我的不耐早就用尽了,脸上的冰冷之意和泠涯不相上下,唯一的差别就是,泠涯是天生的,而我是被他影响的。泠涯这性子能还念着与冰涯的兄妹之情,当真不易,实属难得。
我本想撇下君泽和冰涯先行回姹紫楼,后来又觉得将君泽一人留下面对这个大冰块,确实也有些不妥,最后还是决定同他们一道回姹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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