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闻言,终于是缓过气来了。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之后,重新站稳了身形。
高成稍微整理了一下心绪之后,问道:“西寨失守,徐晃将军那边一定知道得比我们早,他既然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而且也采取了行动来配合……”
高成说到这里,却忽然哎呀了一声。因为他这才意识到,就是徐晃似乎也同时中了刘禅的计策,赵俨能够从安众逃回来,分明就是一个阴谋!
所以,高成同时想明白了,徐晃想要派兵重新夺回西寨的可能性,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了!
——这下子真的要完蛋了吗?
高成的脑子里面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够浮现出这个念头来了。
杜斌见到高成欲言又止,就问道:“高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高成有些失神地哦了一声,说道:“徐商将军如今何在?你快带我去见他。哦,不,你赶快派人帮我到阵前传下命令,立刻将攻城部队全部收缩回来,等候我的新命令。”
杜斌点点头,派出一个护卫,骑上快马冲到前阵去传达高成的命令。然后,杜斌才带着高成来到了徐商处。
高成随即看到不远处扑倒了一具尸体,连头都被人砍下了,血水流了一地,夜风将血腥的味道送出了很远的距离,死状真是惨烈之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样残忍的事情。
高成指着那尸体问杜斌道:“那死的又是何人?”
杜斌就将涂观回来报讯的事情说了,脸上不免显出可惜的神色。
高成也轻叹了一声,显然也知道徐商这是在迁怒于别人。要不是有这个涂观回来报讯,他们必定要等到明日一早,才能够知道西寨失守的消息的。
由此看来,这个涂观其实不但没有罪责,其实还立下了功劳的。不过,如今涂观死了,那么为了保持军心的稳定,涂观即使是有功,自己也只能将之认定为是死不足惜的了。
高成心里一动,对杜斌说道:“这个涂观乃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如今为徐商将军所杀,实在是死不足惜。你赶快派人将他的尸首拖下去吧。”一剑飞仙
高成又说道:“那么将军,我们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立刻回师夺回西寨。至于白牛邑要塞,就先不要管了。我们现在即使将之攻下来,还是只能够坐等被刘禅军四面围困的命运而已。”
徐商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赶快下去传令吧。”
高成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说道:“将军,末将已经传令前方的军队收兵回来了。待会儿我们整顿下人马,就可以迅速从白牛邑撤退了。”
徐商闻言,赞赏地向高成点了点头。这个人不愧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将领!
白牛邑要塞,刘禅一直由白耳禁卫、左甫的游侠和一众刀牌手严密地护卫着,安全当然是没有任何疑问的。所以,他就一直停留在城头指挥着各处的战斗。
不过,随着战事趋近激烈化,以及自己的那二千人马的死伤开始加剧。刘禅只得不断把那些撤退城下,象征性当作预备队的孙狼军,派上城头去补缺不漏了。
就在这时候,刘禅听到敌阵之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刘禅还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连忙问一旁的左甫和赵风等人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城下响起了一阵鸣金的声音?”
赵风武艺高强,耳力自然不是刘禅可以比拟,笃定地回道:“正是敌军的鸣金之声。”
刘禅又看向左甫和施惠两人。两人都说敌人确实是鸣金收兵了。
刘禅当即是大喜过望,大笑道:“成了,成了,关索现在已经攻下徐商军的西寨大营了!”
赵风心里当然也高兴,但是世子又是如何确定,现在关索将军已经率军攻下了敌军西寨的呢?毕竟现在敌军还在围攻要塞,关索将军就是想要派人回来通报,也是不可能进得来要塞内的。
赵风便问道:“世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刘禅伸手指向城下,得意地说道:“因为敌人开始撤退了!他们今晚本来是对我们的白牛邑要塞势在必得,但是如今仓促撤退的话,就只能够说明一点。徐商已经得到了西寨沦陷的消息。所以,他现在走投无路之下,唯有拼命回师,拼死抢回西寨大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