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和钱严两人想到了这里之后,就将各自的心里想法都说了,居然是出奇地一致。
他们两人同时嗯了一声,互相点点头。
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个世子刘禅呢?这么多粮食的话,对方若是要强行征收的话,自己这边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的啊!
罗通与钱严两人心里非常担心起来,脸色也随之变得很严肃了起来。
半晌之后,罗通才叹了口气,说道:“我看,我们这次是要死在这江陵城了吧?”
在罗通看来,强行接收了他们那么多粮食,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甚至说,为了获得过多的财富,加上刘禅若是足够狠毒的话,一定会将自己和钱严两人在江陵城就地灭口。然后,宣布他们两人在回到益州的路途上遭遇了不测之类。最后,刘禅的刀,就要指向自己在益州的家人以及家里的全部财产,就等着家破人亡了。
钱严听到这些,顿时后脊背的冷汗都流出来了,急道:“罗老,那你可有什么应对之法呢?”
罗通摇了摇头,道:“你我在这乱世的商场上面打滚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都见过了多少商人被官府故意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你见过他们对我们手软过吗?即使我们赚到的钱再正当,哪一个不是被随便栽赃家伙,找到一个借口就要把我们抄家的呢?官府看中的,就是我们商人的卑贱,就是将他们当成了予取予求的工具!”
说到这里,罗通的话语变成了悲愤。他的年纪已经不小,阅历也非常吩咐,虽然说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如今回想起那么多的往事,留给他印象,商人注定都是要悲剧收场的。
钱严做生意敛财非常有一手,但是当然没有罗通那样的见地。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一向都当然处事的前辈,心里是既害怕又震撼。
他害怕的是,刘禅要是真的对他们动手,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办。他震惊的是,罗通居然也有表现得如此激动的时候!
这时候,钱严几乎是带着一丝哭腔地问道:“罗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孙家和韩龙家是姻亲,有韩龙给呼着,他们绝对不怕,顶多就是出点血,承受一点损失而已。可是咱们两家不同,我们两家的百十号人,可都等着您给出主意来救命了!”
罗通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还是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了。
半天之后,罗通方才说道:“钱严,有些话今天老朽必须跟你说透了。”
钱严连忙一拱手,说道:“罗老有话但说无妨。”
罗通点点头,道:“若是世子刘禅想要对我们两家动手的话,你我二人必须要一通留在江陵城内等死!”
钱严惊道:“这是为何?难道我们不能够逃到江东或者曹魏吗?”灵界之唯武独尊
出于以上之种种原因,罗通相信,钱严是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惊惶,而做出导致两家人都灰飞烟灭的事情来的。
钱严的心思,几乎是跟罗通一致的。何况,他现在是宁愿相信罗通,超过刘禅的话要多得多的。
于是,钱严问道:“罗老,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就给远在成都的家人发出讯息,让他们先行做好出逃的准备了呢?”
这正是罗通现在心里的想法。他便说道:“是的,正是如此。但是此时一定要秘密进行,并且让我们的家人的行动一定要隐秘再隐秘,绝对不能够对外透露出丝毫的风声。否则到时候,不仅是我们二人要死,我们的家人也同样要死的!”
钱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因为肥胖而变得很粗的脖子上面,已经看不见喉结,但是从他的这个吞咽动作,还是可以看到喉结上下动了动的。
钱严道:“好的,我这边立刻就处理,明日一早便可以送消息出城了。”
钱严之所以这样说,乃是因为此时的江陵城早已经四门紧闭,根本就出城不了,只有等待明早的开城了。
其实,在古代城市一般入夜后,都是要四门关闭的,一般就不准再随便出入城里城外的了。甚至很多时候,城里是实行宵禁的,夜里更是不准军民随便在街上走动了。
而此时荆州还在跟江东人打仗,本来是应该一入夜后就实行宵禁的。但是因为最近一直在举行大规模的庆祝,所以到了很深的夜晚才会关上城门的。
第二天,刘禅并未立刻召集韩龙和罗钱两人,前来商议事情。而是很贴心地派人到了客栈去通知他们,可以尽情地继续休息。
因为刘禅觉得,还是应该让大家再多休息个一两天之后,再行商议事情也是不迟的。江陵的粮草的事情虽然说是比较紧急,但是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毕竟,这件事要是牵扯起来,只怕可以影响到接下来的几年时间的了。
不过,刘禅还是特别将韩龙单独请到了自己的家里,再次为韩龙接风洗尘。对韩龙,刘禅的心里确实是感激的,这人这些年来帮助自己太多了。
然后,刘禅便跟韩龙说起了,左甫在南阳郡帮助自己作战和事情,以及他最近是如何救下了张飞的一条性命的事情。不过,可惜的是,左甫前些日子在江陵城跟黄泉一起玩了几天之后,现在已经回到了张飞那里去了。
也许,左甫真的是要等到荆州的战争结束之后,才会去实行自己的愿望:回归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了吧。
韩龙当然很了解左甫,毕竟左甫是他的心腹之一,否则也不可能将之派到世子的身边来了。如今,他听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