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详绝对想不到,这个孟溪第一个想要找的东西,居然会是他的官印。可是这官印乃是主公授予他,用来节制手下的这支解烦军左部的,这个孟溪想要干嘛?
徐详不安地问孟溪道:“你要我的官印做什么?”
孟溪笑了笑,丁页却已经再度表现出不耐烦了,他似乎是特别讨厌这个徐详似的的。丁页立刻斥道:“我家将军问你,你只管回答就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和废话?!”说着,丁页手里的长剑,就指到了徐详的鼻梁上面了。
孟溪这次并未制止丁页的举动了,依然对徐详笑道:“徐将军,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既然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里,也注定了已经回天无力了。所以,你现在即使再做反抗也已经是于事无补的了。其实,本将军之所以这样和颜悦色地对你询问官印的下落,乃是看在你乃是一介书生,可以予以关照的份上。否则,你这营帐小小的一个地方,我立刻派几个人搜查一下,不可能找不到官印的,又何必再这样与你诸般废话呢?”
孟溪的一席话确实够实际的,完全让徐详是无言以对了,因为孟溪的话其实是非常正确的。
徐详也不是那种无知之辈,知道孟溪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也展现出一点诚意,虽然他的需要展现的诚意,在那个孟溪看来,几乎是无足轻重的。
徐详叹了口气,文士的面子果然是有些挂不住了,对孟溪说道:“在我的那套公服的绶带下方系着呢!”绶带之所以叫做绶带,本来就是用来系住官印的。
孟溪立刻追问道:“徐将军的那套公服,现在放在哪里了?”
徐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榻的方向,身手指向床榻旁边的一个不大的木箱子,说道:“就在那个箱子里面了。可是,你就是拿着我的官印出去,也是不可能号令得来我的军队的,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孟溪依然是回之一一个自信的微笑,说道:“那就多谢徐将军了。不过,我究竟要拿你的那个官印有何用处的话,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然后,孟溪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那种淡定。孟溪的右手一挥,便有两个护卫队长将徐详从地上押了起来,将他给五花大绑了起来,为了防止他乱吼乱叫,最后还用一块布将他的嘴都给堵了起来。
孟溪随即让人上前将那个木箱子打开了,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公服,并且很的就找到了徐详的那枚官印。
孟溪从护卫队员手里揭过官印之后,仔细看了看官印的下方,上面果然刻制了六个篆字:解烦左部督印。
孟溪心知这就是徐详的那枚真正的官印了。他立刻拿着那枚官印坐到了徐详的中堂之上的座位。
可是,这个孟溪究竟想要干嘛?他不会真的想要凭借这样一枚官印,就想要取得这支解烦军左部三千人马的军权吧?
孟溪若是真的想要这样干的话,那绝对是要彻底失败的。这枚官印的作用,确实如同一般说书里面的虎符的作用是完全一样的,都是用来号令军队,传达军事文书的时候盖印用的。
但是,有了印信当然不够,最为关键的,还是使用这枚印信的人。也就是说,孟溪手里的这枚“解烦左部督印”,之所以有效力,关键在于掌管官印的人是徐详。
另外,曹魏的军队有一条军纪是说,领军的将军一旦被敌人所劫持的话,便立刻自动失去了对军队的指挥权。这绝对是一条非常英明的军纪。
加上军事是互通的,各方军阀在混战之中,其实也都在取长补短的。所以,曹魏的这条军纪,没理由不被江东军所吸收采用的。所以也可以说,现在徐详落到了孟溪的手里,他已经失去了对这支解烦军左部人马的指挥权了。
所以,这枚印信现在落到了孟溪的手里,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但是,孟溪似乎并不这样认为的。他兴冲冲地将官印放到了徐详的桌案上面,忽然对丁页说道:“丁页,你立刻派出几个人,回到我家的大营里面,将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情况详详细细地禀报给熊平将军。并且,务必请熊平将军立刻出动我家的全部人马,由骑兵队转变为步兵队,绕过两面的山地,在拂晓之前将徐详的军营四面都包围起来。”
骑兵队变为步兵队?还要让熊平将军出动全部人马将这里团团包围起来?这个孟校尉今天的表现,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加出奇啊!徐详这边的军队有多少人马?答案是整整三千人。那么熊平的手里现在有多少人马?答案也是整整三千人,外加三千匹战马。足球上帝。
孟溪笑了笑,道:“如此甚好,你就速速前去办理吧。”
丁页点点头,立刻就转身出了营帐,居然没有了一丝犹豫了,似乎还真的是变得有些高兴了的样子。
然后,孟溪立刻传令下去,让高明带着所有人将营帐的周围一丈方圆的地区全部都控制起来,严厉禁止任何外人经过或者进入。
孟溪这才重新坐回了徐详的位置,伸手在徐详桌案上面堆叠的文书里面仔细翻找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孟溪忽然笑道:“有了,就是这个了!”
孟溪伸手将一本黄颜色封皮的书抽了出来,很难得地居然是一用纸张装订起来的书籍。
其实,这应该说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记录了军队里面所有成员的官职和名字的花名册。
孟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