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过足了邻居们羡慕的瘾,以前在魔都她伺候着儿媳孙子,那是为的老李家。现在她是作为老李家的功臣接受人们的祝福,不得不说她的这种观念在农村是根深蒂固。
这种观念不能说是对与错,说是重男轻女,这是事实,但确实是现实情况造就的这种观念,不是一年两年早就的,而是几千年以来形成的。
农民自古以来到老了,有儿子肯定是比没儿子的要好一些。自古以来农民就是交皇粮,你只要是名下有地,就是到了九十九岁你躺在哪里不能动了,没死,你就得交公粮。
自己村里这几年其实是也一直在交呢,折算成钱,每人是800多块,如果是个四口之家,一年就得交3200块钱,李赟因为当兵走之后,按照国家政策是享受拥军待遇,不用交。后来在魔都买了房子,复员落户时直接在魔都上的户口,村里就等于没了户口,不用交了。
但是李赟在魔都,如果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话,那是一分都不用交。
按照魔都的政策,你即使上班有工资,你交好自己的社保就行,那个钱也不是白白就交了的,那个是退休后不用工作的退休金,生活保障。
但是在农村,像三奶奶这样的,她今年是72岁,不但没有退休金,还得每年上交800多块,不然一个老太太为什么平时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吃。
所以她还得靠着自己的儿子给他饭吃,她自己没有收入让自己能吃饱。
村里没有种花之前,不少种不了地的老人,提出不要地了,退给国家,实际上是为了给儿子减轻负担。
因为自己名下的那点地,挣不出来上交的那份钱,这个原因是前几年村里撂荒地的原因。
自己村里发展起来后,为什么表哥急咧咧的,这是这个原因。
做生意赔了,我可以不干,上班我挣不出生活费来,我可以换工作。
但是农民,种地往里面贴钱,你就得在农闲时出去干个力工,挣了钱回家把这个亏空给堵上,你想不干那是不可能的。重生之锋芒
姥爷是一个跟着组织从弱小走到今天的老党员,李赟是作为一个在新时期加入的新兵。但是不管生活如何困难,日子如何苦,事情如何的不公,在姥爷的嘴里从来没有听过一句埋怨。
李赟是在提高身边的人的生活水准上做的还算可以,但是李赟的思想真的没有姥爷这么的坚定,这个可能是因为他是从那个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改变。
晚上到姥爷家也是跟他说一下明天上午过来接他,大表哥在煤矿上班,早就结婚成家,生了个一儿一女,二表哥在家,也是早就结了婚,有一个女儿。
所以说姥爷现在是四世同堂的日子,按照农村的讲究来说是算到人生圆满里面了。
这现在又有了重外甥,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他是必须到场的。
奶奶一直在大姑家,明天也一起过来,但是由于小的时候,奶奶一直没在家,都是在两个姑姑家给帮忙照顾孩子,李赟是从小在姥爷家长大的。所以说李赟在感情上是和姥爷姥姥比较亲的。
姥姥是个裹脚的老太太,不得不说封建时代害死人,裹脚的人就是丧失了劳动能力。
但是姥姥人特别好,李赟小的时候,家里日子并不宽裕,有时候放了学,就跑到姥爷家吃饭。那时的姥爷打锅饼卖,那是个力气活,和好的面放到案板上,压面杖长约一米半,粗比大腿,插到案板边墙上的孔里面,把基本上还都是干面蛋压的筋道,这种面用手根本就揉不动,只能是用这样的压面杖压,压到面团有韧劲,能做出饼型,最低也得压两个小时,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在饼房里,还得在肩膀上搭个毛巾好擦汗。
姥爷都是下午把饼做出来,到第二天早晨用独轮车推着走街串巷的叫卖。
李赟下午放学到姥爷家时正是他在烙饼的时候,还没进院子,那大锅饼的香味就诱的李赟的肚子呱呱叫。
姥姥早就烧好了稀饭,准备好了咸菜,有时候还炒上一盘香喷喷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