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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元真,父王只怕是他的一颗棋子,最后真的可以得尝所愿吗?
元绥脑中冒出这个想法!
“这段时间,元真会扮做我的亲随在我身边,我们先行洗漱进宫,”平王道。
元绥看向元真,元真也回过神看他。
元真到如今最惯会识人心,这一刻的元绥眼神飘呼,早不似在神木通见他时那坚定模样。
一年之间,他日日跟阿难元佑等人在一处,莫不是心早变了?
不过他到底是平王唯一嫡子,有平王在,他相信阿绥识得轻重,不会坏他大事,否则连累的亦是平王府上下。
此时静平已在宫中,她正逗着阿赤和阿白玩乐。
“本宫听闻,你近来常男扮女装,在洋湖上玩耍?”皇后道。
“母后听谁说的呀?”静平问。
“总之传到本宫的耳里,想来你去的次数不少,也不被不少人看见。”皇后道。
“母后,我只是偶尔坐船散散心罢了!也不曾吃酒玩乐!”静平道。
“本宫知道,子玖不在你身旁,你心情苦闷,总要找乐子打发时间。只不过你父皇近日心情不善,你还是少让他头疼为好?”皇后道。
“是,阿难知道了。”静平道。
“今日你平王叔要进宫来,平王和晋王皆十余年不曾回来,今夜的宫宴倒是隆重的很。本宫听闻,平王妃倒年轻,不过三十余岁,晋王妃则有一个玲珑郡主与你年龄相仿,你就替本宫好生招待。”皇后道。
静平知道,母后如今一心照顾阿赤阿白,连宫务也分了大半交给柳妃去管,自然不耐烦招待那些王妃。
“是,阿难知道了。”
此时平王休整完,已经坐上马车,准备进宫。
元真又乔装成平王的亲随,戴上那人皮面具,一头银发也被盘在假发之下,身着深灰色布衣。
他这模样,便是皇姐见到,怕是也认不出来。
“你与我们此次入宫,还是要万分小心,不可露出马脚。”平王是不想元真入宫的,但他执意要随行,他只好同意。
“平王放心。”他有信心,自己此行绝不会被发现。
宫墙之内,都曾是他至亲之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
元绥安静的很,一句不多言,只不时看元真一眼。
马车此时已经入了宫门,元真并不好奇宫内似乎同自己记忆那般模样,他始终低着头,仿佛此时他就是平王的亲随。
他们一路到了慈寿宫,太后知道他们今日到东安城,已经及不可奈的想见了。
她十几年没见平王,当平王带着王妃,元绥,身后跟着随从进到宫内时,她眼眶便红了。
这是她的小儿子,十余年不见,他身姿依然挺拔,只是看着老成不少,神态间颇有几分像先帝。
平王等立即见礼!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声音哽咽着道。
平王这才起来,坐到太后身旁。
元真一直低着头,心居然突突的跳。
他又听到太后说:“哀家盼这一天,都不知盼了多久……”
“母后,儿子也一直等着与您相聚这一日呢!”
太后和平王感情极好,二人便开始叙起了母子旧情。平王惯会哄太后高兴,说起年少时的趣事,逗得太后一乐。
“皇上驾到!”
外头的宫人传道。
元真头埋的更低,他听到了极熟悉的脚步声,是父皇进来了!
元绥不由看元真,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心想你当真能做到无动于衷不成?
他见父王和母妃已经上前相迎,他立即跟上去,而元真已经跪在地上。
“参见皇兄!”
“阿平,你我兄弟十余年不见,不必多礼。”景和帝浑厚的声音响起,他亲自扶平王起来。
“谢皇兄!”平王起身,抬头见景和帝凝视着自己,面带笑容。
就眼前他如此,仿佛真的是兄友弟恭,手足情长。
只是当年他如何待自己,仍历历在目,他永远不会忘。
平王心里这么想,脸上却露出动容的神情:“皇兄,十余年不见,你仍是那般丰神俊朗丝毫示变,倒是臣弟显得老成了。”
平王比景和帝小了数岁,现在看他倒比景和帝多了几分苍桑。
“依朕看,你是沉稳了,不像年轻时那般轻狂。”景和帝道。
“臣弟好歹也长了十几年,再不成稳些,也说不过去。”平王道。
“你们兄弟十余年不见,坐下好好说话。”太后道。
景和帝和平王诉起了旧情,而太后再问了平王妃几句话。
太后并不喜平王妃,他是平王的继室,出身并不高。进得宫里,从刚才请安到现在,神态便是畏畏缩缩的,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但太后看在平王和阿绥的份上,对平王妃赏赐不少,嘴里亦是赞她这些年照顾平王和世子。
“皇后驾到,静平公主驾到!”
母后和阿难来了!’
这一刻元真刚刚听得皇上说平身,缓缓站起来,听到皇后和公主驾到,再次行礼跪下。
元绥心里想,元真做奴才,倒是做的很顺溜啊!
平王听到皇后驾到,不由看向殿门口处。
景和帝和太后皆看到平王反应,脸上都闪过一抹异色,但马上消逝不见,此时皇后已经进来了。
皇后身着黄色的宫服,只是如今她为了方便照顾两个稚儿,身上出行配戴的规制是减了又减的,头上只略别宝钗,脸上也轻施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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