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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砸,砸中元祺的胸前,那墨台实实在在的很,元祺只觉得胸口一痛,立即跪下来,其他臣子皆跪了一地。
一旁的元佑如何不知道元祺心中所想。
宁华一死,对宁家来说自然元气大伤,而自己与宁家关系紧密,若是让父皇太过赦封宁华,等于间接也抬举了宁毅,自然对元祺不利。
乐文安忙道:“皇上,若按先例,可再追封定北侯为定北公,为一等公爵,谥号为忠。”
景和帝脸色这才缓了缓。
“父皇是否在思虑,定北公的墓冢选址?”元佑道。
“正是如此!”景和帝看向元佑,“太子,你可有提议?”
“父皇,儿臣想定北公数十年镇守雪狼城,他生前最忧虑的便是边境之安稳,不如将定北公的墓冢选在北坡之上,可让宁北公日夜遥望雪狼城,相信他的英魂亦能守住北方安稳。”元佑道。
景和帝点头:“如此也合了奋翼的心愿!”
元祺心情起伏,不免想,太子果然更合父皇心意,之后我要更加小心为好。
“奋翼有一嫡子宁诚,由宁诚袭其侯爵位另封侯府。其妻章氏为一等诰命夫人,封号为贞。”景和帝道。
“佑儿,定北公的墓冢就由你负责修建。乐文安,由礼部着手操办定北公的丧礼,各仪仗以公爵礼制来办,不可有丝毫怠慢。”
元佑和乐文安立即领命。
景和帝冷冷的看了眼元祺,这才命他们下去。
宁华的丧礼规制极高,下葬之日,景和帝随皇后携太子极众皇子出席,在定北公的墓冢前哭了一场,声泪俱下念了亲自写的长篇谥文,表达国家失去定北公之痛。
宁家上下自然也个个伤心。,丧礼后,静平回侯府看章氏。
章氏比她想像中还坚强,虽朝廷又另封府,阿迟如今又是侯爵在身,章氏仍住宁侯府。
“公主不必挂虑我,我与奋翼夫妻数十载,我再了解他不过。虽然他去了,我身旁还有阿迟,如今我定会一心抚育阿迟长大。我只盼岚儿,能早些回来。”章氏道。
静平忙道:“子玖已经差了人去雪狼城接岚儿回来,依我看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她便回来了。”
“那就好。”章氏难得露出笑意。
静平从侯府出来时,季震却差人过来。前几日他寻到了元真及那些刺客的衣裳,却仍没有找到他的遗体。
她心里多少不安,心想他被元祺刺了那一剑,又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还活着的。
雪狼城
雪狼城在蛟子城之战后,不足十余日后收到了北境的国书时,国书中北境得知宁华大将军之死十分悲痛,更没想到竟敢有叛贼私下去刺杀大将军,北境已经将蒙括手下的残将悉数斩杀。
北境国书中表示,蒙括私自调兵,非北境所愿,北境诚心致歉,同时将奉上金银无数。
当然国书中又想,逆贼额尔敦居然造反占住飞龙城,希望大安能协助北境杀掉额尔敦,夺回飞龙城。
众将领皆炸开了锅,郭义皆想,北境跟大安和平得来不易,说不定真的是蒙括自作主张,惹起战事!
廖正却认为北境狼子野心,反口复舌之事做过不少,也许另有居心。
一时间,众人争议不断。
众将之中,蒋统如今最有威信,他道:“此时我等在此争吵亦无用,此乃要事,要等朝廷做出决断。”
众将稍停,又说若是北境大军攻飞龙城,他们要如何决断?
这些将军,大多看不上大胡子,认为他不过强盗出身,一时占住飞龙城,必定不能长久。
蒋统的意见是保持中立,先看形势。
大家争议之下,也没有结果。说到底,还是诸将中互不能互相信服,所以各有意见,各有想法。
容非也参与了这个会议,他始终在一旁,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此时边境众镇各将军之间关系微妙,他立有战功,但是军职不高,众将皆想让他站队,他只能含糊应对。
蒋统实在喜欢容非,他虽年轻性情难得的沉稳,行事也素有章法,又能左右逢源。
他想,若是容非做得自己女婿,婵儿后半身当真有托啊!
可是容非与宁安县主似乎两情相悦,宁安县主是大将军的嫡女,他实在不好多言。
只是婵儿似乎仍不死心,近来在雪狼城反而来的更勤。
与众将商议完,蒋统留下了容非。
“淑离,你如何看待北境这次的国书。”
容非对蒋统有也几分信服,这才缓缓道:“蒋将军,依末将看,北境只怕有南下攻城之心。”
蒋统听了很是震惊:“这怎么可能……”
容非立即道:“蒋将军,蒙括一个地方守将,没有上头旨意,当真敢私自调五万大将军来袭蛟子城?”
“依末将看,北境袭蛟子城是有意为之,杀大将军更是处心积虑。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蒙括没有守住蛟子城,更失算的是大胡子占了飞龙城。”
“北境实在无耻,杀了大将军,竟拿个国书来搪塞。”蒋统道。
“就怕不仅如此!”容非眸光中透着忧虑。
“你说说看。”
“蒋将军可以试想一下,北境调大军攻飞龙城,拿下飞龙城后应当如何?雪狼城大将已死,各守将又各怀心思,若是北境大国已动,趁势再下攻雪狼城,或者再攻蛟子城,不是顺势而为吗??”容非道。
“他敢来,本将让他有去无回。”蒋统道。
容非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