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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余孽,本皇也交给大安皇帝处置,我就告辞了。”李翩鸿道。
韩邪被抓,除了韩邪,韩家上下皆被处置,莲贵人也赏了一尺白绫。
王政君一派人心惶惶的,他也不敢去求情,次日上朝皇上脸上也没有异样。
只太子提及,要跟西蜀通互市,建榷场一折,若是以往,他怕是要辩一辩,如今也不敢多言。
又过了一日,景和帝见李翩鸿,同意与西蜀互市,在方丘,楼城,史郡等地建榷场实现边境互市,又同意与西蜀共建官道,方便两国留易往来等。
李翩鸿连连谢恩。
见完景和帝,她得到消息,是皇后娘娘召见她。
她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便见她在侍弄一双稚儿,她竟亲手给阿白换尿布。
“见过皇后娘娘……”
“女皇来了,请坐。”皇后示意。
李翩鸿便坐在皇后身旁。
小娃娃如今长开了,阿白较哥哥还白胖一些,一双眼睛像极了皇后,一看以后就是美人胚子。
“女皇要不要抱抱?”皇后看李翩鸿看着阿白便道。
“我只怕抱不好。”这么娇嫩的小娃娃,她担心自己抱不稳。
“怎么会?你来抱抱吧!”皇后道。
李翩鸿抱着阿白,阿白黑黑的眼珠看着她,竟咧开嘴笑了。
李翩鸿不由笑了,用手轻轻一点阿白的鼻子,阿白笑的更欢。
“皇后娘娘当真福气,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本宫亦没想到,自己到这个年纪还能得一双儿女。”皇后道。
阿白在李翩鸿怀里阿了个哈欠:“小公主要睡了。”
皇后这才让奶娘过来抱走阿白。
“女皇如今应该心想事成了。”皇后道。
“……”李翩鸿深深看着皇后,然后苦笑,“我在皇后娘娘班门弄斧,如今实在羞的很。”
“不,你肯如此帮本宫和太子,本宫心里感激的很。”皇后道。
李翩鸿淡淡一笑:“我只不过多此一举了,皇后娘娘一石二鸟之计,翩鸿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女皇何出此言?”
“皇后娘娘,我若是还看不明白,就真的成傻子了。皇后娘娘早就想好要如何除韩邪,湖心小岛的别苑看似松散,其实守卫极严。皇后娘娘亲身犯险,诱韩邪动手,这一招我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李翩鸿道。
皇后道:“那日你也与我说,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本宫若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困在这深宫中数年。”
李翩鸿苦笑:“母为子计深远,确实比我想的更深更多。”
皇后看着一双沉睡的儿女,心思沉重。
“皇后娘娘还将这么天大的一个功劳送到我手里,只为成全我。”李翩鸿道。
“你当真聪明绝顶。”皇后感叹。
“您想让我尽快离开东安城吧!”
“年终了,女皇想来也不便在东安城太久,还是早些回去吧!”皇后语重心长的说。
李翩鸿心里莫名的一酸。
皇后目光如炬,不管什么事,她都能一眼看透。她行事再坦荡,再让自己没有私心,都被皇后看在眼里。
有些事情,皇后并不想说破。如果李翩鸿只是一个普通的异国公主,如果佑儿没有成婚,她都愿成其事。
但这些假设都不成立,李翩鸿有野心有抱负,是异国女皇,西蜀过去趁火打劫,反复无常的事情干过不少。
她这么聪明才智,待西蜀再强大,只怕她不会甘心偏安一隅。
她待佑儿有情,她看出来了,不然她不会如此费尽心思为佑儿筹谋。
这样的少女,这样的才智,时间久了佑儿难免不会动心。她不能再坐等下去,自然要让李翩鸿早些走。
“我也的确要走了。”李翩鸿道。
“我让佑儿打点好车马,送你离开。”皇后道。
李翩鸿深深行礼:“多谢皇后。”
“女皇,你年纪轻,有意志,有抱负实乃西蜀之福。本宫希望你有别于你父兄,施仁政,秉仁义,这样才能长远。”皇后道。
“跟皇后一席话,翩鸿受益匪浅。”
过了两日,元佑送李翩鸿走。
“兮儿本来要送你,只是她受了些风寒,有些不便。”元佑道。
“替我谢谢太子妃,这些日多亏了她的招待。”李翩鸿道。
“我会的。”
李翩鸿看着他,她想至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这些日,你这般帮我,我心里十分感激。”元佑道。
“我听闻元真已经送至了东安城,那人我与他有过数日交道,他心计深沉,惯用利用人心,你要万分小心。”李翩鸿道。
“……”元佑心里不免感动,心想我不该这么怀疑她的,其实不牵扯两国之事,她为人是极真诚的。
“元佑!”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元佑看她,他极少听人叫自己的名字,还一时怔愣。而且她唤自己的名时语气中竟不家几分淡淡的悲伤,不免有些心神异动。
“你近一些,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李翩鸿道。
元佑不解,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李翩鸿也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她抱住了他,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抱他。
元佑身体一僵,在花船上,她照顾他时,也有这般亲密过,但都不同于此。
少女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在抱他,他闻到似熟悉的香气,莫名竟有些慌。
李翩鸿抱紧他,她知道此生都不会有机会了,他会成大安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