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平以前仿皇上笔迹玩,还给老臣看过。”恒老亲王缓缓开口,“当时皇上与老臣都说,公主聪明,看着似乎很像,其实仿的形像神不像。公主到底是女子落笔轻柔,皇上早年征战沙场,乃习武打战之人,所以落笔沉稳有力,铁划银勾。静平公主给的这封遗旨,乃皇上亲笔无疑。”
“倒是王相你这封遗旨,虽然也是皇上亲笔,但落笔虚弱,仿佛是皇上病中所写。”恒老亲王道。
王政君心里暗恨,恒老亲王,真的太坏事了!
元佑缓缓开口“老皇叔一语中的,我看王相这封遗旨的确都是我父皇亲笔,不过两封遗旨时间有前有后。王相这封遗旨,应该是三年前我父皇写的。当时父皇中风,王相引荐韩邪给父皇,父皇开始迷恋道教!”
“太子言之有理!”静平道,“而父皇交给我这封遗旨,乃父皇近期所写。老皇叔,对比两封遗旨墨迹,是不是有新有旧呢!”
“父皇将遗旨给我时,我也在想,明明三哥已是太子,父皇为何还要写这封遗旨呢?现在才明白过来。大概是父皇在病中被不轨之人引(诱you)写过一封遗旨,如今后悔所以重新写下一封新的。”
静平公主如此解释,合(情qg)合理,所有朝臣哗然!
恒老亲王道“这两封遗旨,从墨迹上看,公主这封遗旨确实新一些。”
连王政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这世间论论最会编故事的,定属阿难你。”元祺冷笑,“就算阿难你这封遗旨是真的,父皇的遗旨中可有提到前一封遗旨做废?说不定,你这封遗旨才是你引(诱you)父皇所写。”
“信王当真觉得皇上属意你来继位?”皇后缓缓开口道。
“王相手中的遗旨是真,没有作假。”元祺大声道。
“王相手上的遗旨,就是做假。”元佑道。
“太子,这份遗旨皇后娘娘看过,确定是皇上笔迹的。”王政君道。
“这封遗旨,是当年韩邪用邪门歪道,迷惑催眠父皇所写。”元佑道。
“太子所言,真是闻所未闻!”元祺道。
“信王你怎么可能闻所未闻,是你将韩邪引见给张宏文,再由张宏文推荐给王相,由王相带到宫里我父皇(身shen)边的。”静平道。
“阿难,无凭无据,你不可胡说!”元祺道。
“阿难并没有胡说,傅嘉宁,把人带上来。”元佑道。
傅嘉宁带着道士模样的人进来,此二人瘦骨人柴,神色惊惶。
“信王,你可识得此二人?”元佑问。
元祺脸色不变“我怎么怎么识得此二人!”
“他们是阎鬼门的道人,后来跟随了韩邪,韩邪被处置之后,这两小道逃了,一直潜伏在桐州附近。”元佑道。
此二道皆姓韩,两人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害怕的瑟瑟发抖。
“昨夜他们已经招了,韩邪的确有一门邪术,先用迷香可让人放松意志,再用催眠之术将人催眠。一个人被催眠之后,便可以任人为所(欲yu)为。”元佑道。
“太子,你在信口雌黄!”元祺道。
“你们是由谁引见到东安城的。”静平不理元祺当人审问。
这两小道瑟瑟发抖,却道“我们跟师父从南锣到郁林,投奔到信王门下。后来信王引见,引师父去东安城,进张宏文张相公。后来师父又识得王相公,王相公带师父进宫侍候皇上。”
“师父的确有一(套tao)催眠之法,师父说皇上虽然病了,但仍是那意志极强之人,要连续用香三(日ri)才可用催眠之法。后来,也的确催眠成功了。”
听了两小道供述,群臣恍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皇上立信王本来就很奇怪,惠嫔之前获罪,是皇后求(情qg)才格外开恩。再说张家,三年前无故家族着火,张家父子皆亡,只剩下子侄皆迁至老家去。
信王被远封到郁林,根本不受宠。而太子一直在皇上(身shen)边受皇上重用。皇上怎么可能废近在眼前的太子,而立远在郁林的信王呢!
“柳相,韩邪对我父皇用催眠之法时,你可在场?”元佑冷冷扫过去。
“……”柳仕元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太子,这两个人也不知是你是哪里来的?所谓催眠之法,更是闻所未闻!”元祺道。
元佑看向元祺“信王在郁林三年,郁林(身shen)处南地,听说正是阎鬼门活跃之处!想必你府上还有不少阎鬼门的门徒,你知与不知,去查一查便知。”
“……”
“来人!”皇后大声道,“信王、王政君,柳仕元竟敢利用歪门邪道,催眠皇上伪造圣旨,试图谋夺帝位,此等逆贼,速将他们擒拿?”
“皇后,老臣跟韩邪一点干系都没有,请皇上明鉴。”柳仕元道。
“呵,老臣早就想到,皇后和太子必定会不顾皇上遗旨,甚至以无端罪名来处置信王和老臣。皇后,为了大安社稷,为了先帝遗命,老臣只好豁出去了”
“来人,将太子和静平公主抓起来。”王政君早就带了府卫兵和侍卫进来,)外。
再加上有柳家两万府城兵,他胜算在握。
他早就想到如果最后皇后和太子不肯屈服,到最后一步一定是武力相博。
柳仕元已经倒戈了,哪怕他后悔了,最后也只能跟他走到底。
他以为在自己下令时,府卫兵和护卫队应该群涌而入,先杀了静平公主,再杀太子,然后囚(禁j)皇后。所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