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认为,她应该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才是!
她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空置后宫集所有恩宠于她一身。
更别说这些年,她与皇帝相濡以沫,彼此间的感情是一日比一日深。
更别说皇帝待长乐公主,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里怕摔。
“怎么了?”皇帝搂住她,神色温柔。
“若是臣妾能给皇上生下皇子就好了。”不能再生皇子,是皇后的心病。
“兮儿,朕不是跟你说过吗?到年底,朕会让子玖带阿难回东安城团聚,到时阿赤回来,朕就将他留下,后继之人朕很早就想过了。”
皇帝搂着她去休息,却见她眉头依然深锁。
“你近来似乎总有心事?”帝王与她坐下。
“臣妾哪有什么心事呢?”宋兮靠在皇帝怀里。
“朕近来打算南巡,你跟朕一起去散散心,散完心你心情就好了。”元佑道。
“皇上南巡定有正事要办,臣妾跟去好吗?”宋兮说。
“朕南巡,带上朕的皇后有什么不妥?朕若不带你,才不妥呢?”皇帝道。
宋兮不由笑了!
她知道,皇上在年前就计划要南巡,他想看看大安的国土。
“臣妾还没去过极南边呢!”宋兮不免也期待起来。
“朕已经在安排,下个月就走。”皇帝道,“带上长乐一起。”
宋兮不由笑了,偎紧了皇帝。
皇帝计划着南巡,让礼部提出方案来。皇帝还想请太后一起同去,再带上阿白,也好看一看大安的大好河山。
太后十分有兴致,南地她亦不曾去过,皇帝能将大安疆域扩展到崖州,她亦想去看一看。
正当皇帝兴致勃勃的计划着南巡时,皇后突然晕倒了。
皇帝正跟阁臣议事,听到皇后晕倒,立即去看。
太医给皇后诊断,皇后有孕了!
“你说什么?”皇帝又惊又喜。
“从皇后娘娘换洗来看,应该一月有余了,胎象有些不稳,皇后娘娘还有些流红,要好好调理,臣等现在就去开安胎药。”太医道。
仁武帝听了既喜又忧:“快去开药,定要好好照顾皇后这胎!”
皇后的心事,本就跟三年前失掉的那胎有关,如今再次有孕,所有忧虑即散,脸上露出喜色。
她靠在皇帝怀里,摸摸自己的腹部笑道:“皇上,臣妾如今不能跟你南巡了。”
“南巡可以押后,朕等你一起去。”皇帝道,“皇后你的身子最为紧要,朕可以等皇后你生下皇子之后,再南巡不迟。”
“可是……”这可是朝廷大事,皇上怎么可以因为她而轻易改变。
“没有可是,兮儿你如今再怀身孕,极为不易,朕自然要陪伴在你身旁。”皇帝道。
宋兮心中温暖而甜蜜。
长乐也极高兴:“母后,长乐终于要有弟弟了吗?”
“母后也希望这次给你生个弟弟。”宋兮摸摸自己的小腹。
皇帝手覆在她小腹上,心中期望:“必定是的……”
太后得知皇后有孕,亦十分高兴,还特意去法光寺进香,求佛祖保佑皇后这一胎安平。
仁武帝有些不放心皇事这一胎,召来冬雪为皇后诊治。
冬雪如今是季家女主人,成亲五年,已生下一子一女。
她与季震极为恩爱,季震也从不拘着她,季家所有账务银钱皆在她手中,她将季震管的服服贴贴。
有时季震还跟皇帝哭穷,手里没得银钱,生活艰难。但冬雪一在身旁,平时在外面威风八面的震爷,仿佛是没了爪子的乖猫,乖乖顺顺的在娘子身旁。
冬雪为皇后诊脉,微拧眉:“皇后娘娘最后没有异样?或者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头晕,有些流红,但这几日已经好些了。”皇后道。
“……”冬雪神色凝重。
“冬雪,你有话直说。”皇后立即道。
“臣妇现在还不好说,皇上,这几日臣妇便住宫里,仔细观察皇后娘娘胎象。”冬雪知道天家极重视皇后这一胎,她不想皇后这胎有任何意外。
“好,你就住坤宁宫,方便照料皇后。”皇帝立即道。
皇后有些不安,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来之不易,她是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的。
冬雪在宫中住了数日,皇后害喜开始严重,而且下身依然有些流红。
皇后十分紧张,冬雪又调了太医药方,极力为皇后保胎。
这些日,皇帝只要微微得空,皆陪在皇后身旁。更命宫中太医,定要极力看住皇后这一胎。
等皇后怀孕过了两个月,冬雪神色越来越凝重。
皇帝大概也知道这一胎并不太稳,每日上朝亦是脸色阴沉,身旁的宫人伺候皆要小心翼翼。
“皇上,皇后这一胎只怕难以保住。”冬雪道。
“你这话是何意?”皇帝不由道。
“皇后娘娘有胎漏之症……”冬雪道。
“什么是胎漏之症?”皇帝脸色大变。
“胎漏之症,便是那胎没有落实到腹内……”冬雪道,“以臣妇看,如今只能以温和化瘀之法消去这一胎。”
“……”仁武帝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他看向其他太医。
其他太医皆埋下头,显然他们的看法跟冬雪是一样的。
“如此会不会伤及皇后身体?”皇帝问道。
“会,甚至有性命之忧。但若是现在不这么做,这一胎时间拖的越久对皇后娘娘伤害越到,到时候福祸更难以预料。”冬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