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并不需要夫婿,但是大胡子这么缠着她,让她很头疼。
她出宫之后,去找巴雅。
二人在喜乐楼见。
巴雅看芷儿打自己,似乎也不意外。
“我料到你会来找我。”她叹息。
“我知道你跟随大胡子多年,但我一直以为你我是朋友,你会顾念我与你的那些情份。没想到,你竟帮着大胡子这般来设计我。”宁芷失望极了。
“大王真的很喜欢你,其实他根本不是一定要跟大安合作,他就是为了你而来。”巴雅劝说,“芷儿,你们当年不是没有情份,为什么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宁芷语气不悦,“就算你们用这样的手段,也不可能得逞。”
她说完起身便要走。
谁知道一转身就看到额尔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宁芷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侧身便要走。
额尔敦抓住她的手:“芷儿,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宁芷看他抽回手:“我要的是平静自在的生活,而且我无意去北境。大胡子,咱们做一对义兄妹,不好吗?”
“其实我很在意跟你们的情分,可是到了这一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
她说着准备下去。就在此时听到楼下有打斗的声音。
她忙到楼上护栏上一看,便见到数个大安人和异族人打了起来。
近来东安城异族人较多,皇上有令,城内巡视要严密,绝对不能让人生事。
她仔细一看,是一个老妇人的摊子被掀翻了。几个棕色头发异族人说着胡语呼呼喝喝的。那几个大安人皆穿着明服,神色凶狠。
老妇人身旁有个年轻男子,正帮她收拾摊子。
宁芷飞身下去,冷声道:“你们做什么?”
宁芷是女魁营的将军,常在城中巡逻,那几个大安人是城中强人,大市街几个赌坊里的打手,各个皆认识她,一看到露出惊惧之色。
“见过县主。”
宁芷也认出他们来,她不由拧眉。
“你们在这做什么?”
为首的那流子脸上堆着笑容道:“回县主,这老妇的儿子欠了我们赌坊银子,我们是来要债的。”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宁芷指了指旁边的异族人。
“他们自己莫名其妙打起来的。”那年轻男子缓缓的说。
宁芷看过去,却见是那日送囡囡回来的袁平。
“是你?”怎么这么巧?
“夫人有礼了。”袁平行了一个礼。
“他们怎么会自己打起来?”宁芷觉得此人不寻常,怎么会三番两次出现,看来要找人好好查一查他。
“为首的这几个是来讨债的,这几个白狼人是来买东西,两伙人言语不通,又个个语气凶狠,凶神恶煞,这才会打起来的。”袁平道。
此时额尔敦和巴雅也下来了,额尔敦看向那几个白狼国的卫兵。
“大王!”为首的是额尔敦的随行亲卫,他们到大安后,大王就叮嘱过要严守军纪,约束部下,不可在大安境内胡乱妄为生事。
“怎么回事?”额尔敦用北境语问。
为首亲卫已经回答,原来他们是来跟老太太买小吃食的,谁知道撞上这几个流子强人。他们挡在老婆婆的摊前,又嚷又推。这些亲卫亦是性情火爆之人,所以才会打起来。
一打起来,冲突之中,自然就掀翻了老婆婆的摊子。
额尔敦立即摇出一锭金子给那老婆婆,用大安话道;“本王的属下冲撞您,这锭金子赔给你。”
老婆婆吓的不行,不敢手,有些求助般看向袁平。
袁平道:“老婆婆,他们把你的瘫子掀了,应该各赔一锭金子。”
那流子一听脸色涨的青黑,他哪有金子赔人,老婆婆儿子欠他们的也不过十余两银子。
“不用了,不用了。”老婆婆不由道。
“你赔一两银子就是了。”宁芷看那摊子也就一两银子。
流子不敢得罪宁芷,忙掏出一两银子给老婆婆。
老婆婆吓的身体泛软,身边一下子这么多贵人,她颤颤微微的接过银子和金子。
“老婆婆儿子欠你们银子,你们管他要便是,不要再掀她的摊子,否则我只好带人去你们赌坊问候了。”宁芷道。
流子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多言,忙说是、是。
宁芷看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看他们,这才让他们散了。
那些流子得了赦,这才各自都散了。
“我走了……”宁芷道。
“芷儿,我已经跟皇上说了,我要公平竞选做你的夫婿。”额尔敦道。
“随便你。”宁芷淡淡的道。
袁平在一旁,听到额尔敦此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宁芷也没看袁平,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平看着宁芷的背影,转头又看额尔敦,他的眸光始终追逐着宁芷。他神色一冷,上楼去了。
皇帝同意陈氏给芷兰县主招夫,自然不能食言,于是过了一天,便公开声给芷兰县主选夫。
他还特意叫宁芷过去说话,问她有什么要求?
宁芷心里还存着气呢!觉得皇上没有帮她挡一挡。
她又想,最后一关在自己手里,她有主动权,也是不用怕的。
这么一想,她便说:“这王公贵族之间大多纨绔子弟,与我素来气场不相投,既然选夫,只要有意者,年龄在二十五以上,家中没有正妻小妾的,家世清白,不论富贫皆可来应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