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儿就交给我吧!先给司马先生医治,我将她留在身边。”宁岚在旁边道。
“她身份特殊,又受过训练,只怕不易调教。”秋风道。
“无妨。”她做女学十余年,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遇到过。
“那我们先带她给司马先生医治再说。”易北说。
二人说着退下。
容非和宁岚互视一眼,容非去拉妻子的手。
“此事若跟秦王有关,当真复杂。”容非道。
“依我看,你还是写封信回东安城,看皇上有什么指示?”宁岚说。
容非亦是这么想,便点了点头。
秋风和易北将晕迷的夭儿给司马先生。
“小子,你现在很会使唤我啊!”老头有些不满。
“司马伯伯,这个姐姐看着就比我大一点点,却被人像货一样售卖,当真可怜的很。你且看看,她是不是被人用药了,我也在旁好学学,你说呢?”长乐说。
“也好吧……”司马老头对长乐实在喜欢的很,她一声司马伯伯,自己就没招了。
司马老头给夭儿诊脉,便指使长乐将他的长针拿来。
他边给夭儿施针,边告诉长乐几个穴位的紧要处。
长乐仔细看看了,一一记下。
等老头施完针,他才道:“这姑娘应该长期被用迷香,这迷香叫十日香,用久了可用让人意识迷糊,晕晕噩噩。若是长期用了,再加以催眠,甚至可让人忘却前尘烦忧。”
“好厉害的香呀!”长乐感叹。
“这是极厉害的香!”老头说,“这香分千万种,调香的手法也不一。许多女子爱用香,一来安神,二来增强身体香味。”
“但若是医者用香,可用来治病,亦可用来害人。”
“害人肯定是不好的,我们要调就要调治病救人的香。”长乐说。
“……”老头凝视着长乐,心里想小姑娘当真极善良。
“老先生,可有救?”易北问。
“要慢慢来,虽然不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老头说,“她既然被香迷之,我们自然每日调香为她救治。”
“伯伯教我,我来治这位小姐姐。”长乐说。
“好,就交给你。”老头欣慰的说,长乐聪慧,让她在实际病历之中救人,再好不过。
秋风却想,在东安城中,别说太医院的医士,还有冬雪呢,都是极好的学医良师。长乐皆没有学医,如今竟到这里来做了这老头的徒弟。
等夭儿醒来时,先看到一个生的极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她眼睛又亮又大,微微露出笑容,仿佛是天下落到凡尘的仙女。
“你醒了?”长乐问。
“……”夭儿缓缓坐起来。
“你被人催眠了,你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吗?”长乐问。
“夭儿……”
“你叫夭儿之前呢?”
夭儿之前?
夭儿努力的回想,有一些影子从脑海中闪过,但很快她头疼不已,那些影子更加模糊。
“我就叫夭儿,没有别的名字。”
“那我叫你夭儿姐姐,你要不要喝水?”
夭儿点点头。
长乐端来水给她喝,夭儿喝下水:“我家老爷和夫人呢?”
老爷夫人?
长乐不解,但此时宁岚进来了。
“岚儿姨。”
“她醒了。”宁岚坐到床榻边,“这里是容府,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侍候。”
“我只听我家老爷和夫人的。
“你家老爷和夫人将你卖给了我。”
夭儿不说话,眼眸中透着不信。
宁岚让盼儿安顿好夭儿,她除了每日要来司马老头这儿接受医治外,平时就在她院里侍候。
“那姑娘怕是不简单,放你身边我总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呢?我身边这么多人,她看着不到十四岁,你且放心吧!”宁岚说。
就在此事,容枫和季氏急急忙忙来了!
他的未婚妻高微不见了!
这些事还要从头说起!
容枫年近二十,婚事就成了头等紧要之事。
其母一直没有改嫁,专心的培养着容枫,而容枫如今长成,很快要去赶考,季氏便想在容枫赶考前为他有定了婚事。
她看中了两家,一直犹豫不决。
一家是她母族季山侯族中的女孩儿,年方十八。另一个则是容枫同窗举子高家的yòu_nǚ高微。
季氏一开始更倾向季氏女!季山侯早就没落了,但好歹还是一个侯爵。
容枫现在是个举子,容非既是勇阳侯又是征北大将军,就算不找门当户对的,也要差不太多的。
而高举子家境平凡,四十余岁竟跟容枫是同科举人。她女儿高微年方十五,生的标致得体。
高举人素来疼爱女儿,对女儿亦是精心培养爱护。最主要是,容枫似乎对高微有意,更想娶她。
宁岚本来跟季氏说,让她不必着急。
“其实枫也不算太大,他马上就要科举,若是高中。东安城中许多名流,如今还流行榜下捉婿,说不定到时能有一门好亲。”宁岚道。
“还不是不好,我想让枫儿低调一些,到底他父亲是被治罪斩首的。若是娶个高门,被人重提容家旧事,甚至惹来天子猜忌,连累淑离就不好了。”季氏道。
宁岚倒是不在意会不会连累阿非哥哥,她是看枫儿自己喜欢高姑娘,便想成全他。
这才说:嫂子若是这么想,那便是连母族中人也不要选,就选个门第低,与枫儿情投意合的女子。”
季氏被宁岚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