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也不是那等轻浮之人,意识到人这样不妥,神色也不自然,忙拉起了自己的衣裳。
“伤口已经绑好了,你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动左肩。”
“好,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这点伤不碍事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羞红的双颊,心也跟着滚烫。
秋风受不住他的眼神,微微后退了几步。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问:“对了,你为什么说这次行刺十分古怪?”
谈到正事,易北也认真起来,他拿出伤了自己的箭头给她看。
她看了箭头,发现箭头上竟有狼形的刻印。
“这是白狼军的标记?”秋风道。
“应该是。”
“你刚才为何不跟皇上说?”
“其实仅凭这个,也不能证明这次的刺杀跟白狼王有关,要是刺客故意用白狼印迹,嫁祸白狼王,挑起两国战争呢?”易北说。
十几年来,边境的情势太过复杂,易北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太多,凡事不会轻易下结论。
“就算这样,也应该跟皇上说。”秋风道。
“皇上其实心都明白,有些事情不必说透。现在我们在云菟行宫,其实不必说的太明白。”而且他感觉李后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她应该全看明白了!
秋风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这倒也是。
“而且今天的刺客里,明显有一批人真的朝白狼王而去,真的是刺杀他,那样子不像是造假。”易北又说。
“你说有一批人?”
“对,还有另一批人,那些人一心要杀我还有斗兽场的那些王族。”易北一直在外面,所以看的比较清楚。
“……”秋风感觉事情比自己想像中复杂。
“总之前日安全离开,就什么事都没有。若是白狼王有所行动,我也想好了后招?”易北压低了声音。
“什么后招?”
易北对她勾勾手,她倾过去,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
秋风一听,微变脸,震惊的看着他。
“这样也太不光明磊落了……”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天子安危重于一切。”对易北来说,这次随驾,只要能保皇上平安,他就是失了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
“放心,我绝不会残杀无辜,你信我吗?”
她与他相识也久了,自然了解他,便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今日太危险了。”
“我早有预料的。”易北很高兴她这么关心自己。
“秋风,你在紧张我,对吗?”
秋风本来稍稍退下的热量,一下子浮出双颊:“我,你我是好友,我当然紧张你。”
易北也不失望,只要她紧张他,在乎他,就够了。
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翩鸿和皇帝商议此事时,亦觉得事有蹊跷。
“白狼王不会真的想趁此机会,囚禁你来跟大安谈条件吧!”
“容非说,额尔敦此人还算光明正大,应该不至于。”皇帝道。
李翩鸿却想说,在国家权欲之前,谁都会变。
“接下来,我们要万事小心,明日一定要离开。”李翩鸿道。
“十三,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皇帝倒是并不担心。
李翩鸿点点头!
其实不要太紧张,容非率领大军在浪州边十三镇守着呢?
白狼王现在也以此,双方相持,有秋风和易北在,他们未必会落下风。
两人都累了,早早休息。
次日一大早,皇帝本要见额尔敦,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后,额尔敦才与帝后相见。
皇帝便额尔敦有辞行。
“皇上,你我几乎还没谈什么,你又何必着急走呢?你应该多住些日子,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相谈。”额尔敦道。
“朕来了两天了,大王似乎也没有要跟朕商议政事的意思。你我若是真要谈,现在就谈。朕北上许久,不能再耽误时间!”皇帝道。
“既然皇上这么着急,那好吧!”额尔敦叹了口气,“谈国事之前,本王先请皇上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皇帝拧眉,不知道他要让自己见谁。
不一会儿,额尔敦命金术押上来一女二男。
女人正是安惠太后如玉,两个男人的是安惠太后的两个面首呼赞兄弟!
他们是昨日行刺的祸首。
“皇上,安惠太后这次意图行刺本王,本王连夜将她从隄山押过来的。”额尔敦道。
多年不见,如玉憔悴了不少,现在沦为阶下囚,头发衣裳凌乱,当她看到仁武帝时,眼不流露出一抹欣喜和希望。
“安惠太后早嫁到北境王,既然她行刺大王,大王按律令处置便是。”皇帝淡淡的道。
“皇兄,我是你的亲妹妹,你真的不管我死活吗?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如玉哀求道。
皇帝面无表情,他对如玉早没有怜悯之心,她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自己作的。
“皇上,多年以来,本王念及安惠太后亦是大安公主,所以对她十分优待。她喜欢男宠,本王让她养男宠,她在隄山城,锦衣玉食十分快活。谁知道她恩将仇报,派人行刺本王,罪不容诛。”额尔敦道。
“朕说了,大王按你白狼国的律令行事便可。”皇帝道。
“皇上真的不管令妹的生死?”额尔敦挑眉。
“白狼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帝面色一冷。
“本王也不一定要杀安惠太后的,甚至可以让你将她带回去。”额尔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