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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侯一走,李全德又来禀报:“皇上,大皇子在外求见。”
景和帝看了眼宁毅,这才想起外头还有容正在候着,便说:“让大皇子和容正都进来吧!”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今日朕的御书房实在是热闹,真儿,连你也来凑热闹。”景和帝道。
“父皇,儿臣是来交作业的。北境要派使臣来参拜父皇,儿臣奉父皇之命招待使者,便做了详细的计划,请父皇过目。”元真说着便将手中的奏章呈上。
“嗯,放下吧!”景和帝道。
“父皇,儿臣刚才过来时,看到了晋国侯。他瘸着腿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边走还边拭泪,那模样好生可怜。”元真又道。
景和帝听了不由好笑,:“这老头,真……”景和帝本想说卢槐厚颜成如此,竟还好意思哭,实在好笑。又觉得在臣子前说此话不好,已经又收回,看向容正,“容正,你来见朕有什么事?”
容正忙道:“回皇上,微臣也是为了昨夜天目街一事而来。想必皇上也知道,昨夜天目街发生许多事,安南纺织厂爆炸起火,本来安南纺织厂是城南府衙管辖之地,可宁驸马却带着精吾卫封了安南纺织厂,硬是要插手。”
景和帝有些头疼,看向宁毅:“子玖,你有何解释?”
宁毅神色肃冷:“皇上,微臣之所以插手安南纺织厂,是因为微臣认为,安南纺织厂干系重大,会危及皇子及皇上的安全,必须由神机营接手。”
“宁大人,你这么说未免太危言耸听了。不过宁大人惯为如此,前些日宁大人就亲自到我南城府衙抓人。谁知道从我南城府衙带走人后,又私自将人犯给放了,行事霸道又匪夷所气。
“容大人,神机营行事只需跟皇上汇报,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宁毅回道。
宁毅说完这话,在旁边不说话的宁荣微微拧眉,
“宁驸马,神机营乃天子机构,一言一行皆代表天子。父皇一直奉行仁政,若是神机营行事过于霸道,世人不知还以为是天子之行。若真如此,岂不有违我父皇仁政的初衷吗?”元真说这话时微拧眉毛,说的义正言辞。
元真这一席话颇得景和帝心意,景和帝登基以来一直施行仁政,只愿百姓安稳,这样江山才能永固。
“皇上,微臣自任神机营指挥使以来,行事一直秉公执法,绝无偏颇。微臣认为,安南纺织厂涉金了钨金火药,由神机营管辖最为合适。皇上,我手中有一颗残留的火药球,经证实,这火药球中间的芯乃由钨金所制。”宁毅说着呈上了火药球。
提到钨金,景和帝神色微凛。
“钨金?朕倒是有所耳闻。朕记得曾差派人去西蜀之地开采钨铁来造钨金,最终所得甚少。”
“是的,皇上,微臣也记得。微臣当年派兵去西蜀,正是因为西蜀兵器厉害,所以久攻不下,引以为憾。”宁荣也道。
“皇上,钨金较一般金属密度大但质量却轻,本身是炼制火药武器极佳的原料。而昨夜,这个火药球就是在安南纺织厂中得到。”宁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