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皇嫂佛心之诚,真是让人感动,母后知道也一定会心中安慰。”静平说。
容玉贞始终笑着,元真看向静平,虽然是笑着,但眼神却是冰冷的。
静平能感觉元真已经变了,在此之前,他看自己始终热切,从来表现的都是兄长般的爱护和宠溺。
如今,他终于变了!
“为母后祈福,自然要心诚。”元真笑着说。
静平和元真对视,然后元真转头看向自己的皇妃:“玉儿,陵安和愠儿呢?”
“下午抄经时,愠儿坐不住,我就让奶娘带着他们回房中休息去了。”容玉贞说。
了净大师此时在前头,请太子和大皇子一同去客堂坐下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元真手束在身后,“我想去看看金佛如今铸的如何?”元真说。
这个的确最紧要,必竟离法会的时间已经十分近了。
一行人便去大雄宝殿看那金身如来佛。
不得不说,元佑的办事能力是极强的,他用的都是能工巧匠,将那些工匠分成了三班,是日以继夜的镀金身,那如来佛金身已经做了近六分之一。
元真有些意外,元佑原来是在礼部有闲职,但他性子懒散,无心于政。
办这次的皇家法会,绝对是他做的第一件正经差事,从之前筹金子到如今铸金身,他行事有条理,十分稳妥。
当然后面一定有阿难给他支招,至少筹金子的法子他是想不出来的。
但也能看出他的能力来!难怪父皇如今对他越发满意。
“虽然才做了个开头,不过八月初一前,如来佛金身,一定可以完成。”元佑倒是自信满满的说。
“太子此事办的极稳妥,难怪父皇近来对你赞不绝口。”元真露出笑容。
元佑淡淡一笑:“大皇兄,你就别再夸我了,你再夸我,我就要骄傲了。”
元真只是笑着。
一旁的了净大师说:“太子,大皇子,寺中的斋饭还要些时候,请二位请先行去休息,待晚膳好了,贫僧再请二位及其他施主一起用膳。”
“有劳大师。”元佑和元真齐说。
从大雄宝殿出来,元真要去西苑见自个儿的儿子女儿,宁毅也要回西苑,便跟他们一路。
只是短短一段路程,元真走在前面,容玉贞在他身侧,而宁毅跟元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元真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压力,他身后跟着的侍卫都大气不敢出。
宁毅倒是从容的很,步伐平稳,丝毫不乱。
元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宁毅。
“宁驸马,皇家法会将至,宁驸马负责南山的安全守卫,务必要尽心,不能出一点差错。”
宁毅和元真对视,元真的神情是温和的,但眼神却是阴冷刺骨。
元真从小在皇后身上养,自有一股皇家的威严气势,这份气势是元佑都没有的。
若是旁人听得元真这句话,定要俯身做小小心应答。
宁毅从他回东安城,第一次见元真,心中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时他就对元真拒而远之。
如今自然也不慑于他的威严。他回道:“大皇子可放心,这是臣子的本分。”
“那就好,父皇这么器重你,自然也相信你能协助太子办好皇家的法会。”元真道。
“臣也要谢谢皇上和大皇子你的信任。”宁毅回。
元真轻轻一笑,这他们这才继续前行。
回到西苑,容玉贞的奶娘已经将元愠抱出来,陵安郡主也跟在身后。
“父亲!”陵儿规规矩矩的请安。
“陵儿可有好好抄经?”元真看着女儿,眼中露出一抹温和。
“陵安抄了心经。”陵安忙回,陵安是非常聪明的,一岁容玉贞便带着她开始认字,三负她就会背三字经,六岁不到,四书五经都已经学过了。
“一会儿拿给我看。”
“是,父亲。”陵安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爹、爹!”元愠对父亲伸出胖呼呼的手。
元真对自己的嫡子是十分喜爱的,他将儿子抱过来。
“今日愠儿也识得几人字,还能念几句《金刚金》了。”容玉贞说。
“愠儿真是聪明的。”
听到父亲夸奖,元愠开心的笑了。
元真说着看到静平从一旁的厢房中出来。
她换了身白色的长衣,头发也重新梳过。元真突然发现,短短的半年间,阿难似乎长高了一些,五官越发精致美丽,身形更是玲珑有致,还多了几分妇人的妩媚。
谁给她添了这份妩媚?宁毅就站在他身侧不远处,元真心头一阵刺骨疼痛,随之冒出来的便是浓浓阴冷杀意,脸上却丝毫不显。
“大皇兄不是要去看金身佛象吗?”静平走过来。
“已经看过了。”元真回视她,“阿难,我今日进宫,母后还说起你。虽然母后知道你是上山为她抄经祈福不能进宫陪伴,但她心里还是十分想念你的。”
“母后好些了吗?”静平说。
“母后已经好了,今日中午我还同母后一起用膳,她足足用了一碗饭。”元真说。
“那我就放心了。”
“陵安要将她抄的经书给我看,我先进去,一会儿我们再一起膳堂用膳。”
“好。”
静平看着元真一手抱着元愠,一手牵着陵儿和容玉贞回到他们的厢院之中。
宁毅在旁边,夫妻二人互视一眼,宁毅去牵她的手也会自己的厢院之中。
元真回到厢院之中,先看了女儿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