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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巧合,小九哥哥先暗暗查这些便是。”静平道。
“好。”宁毅却是觉得,这事儿跟可能跟李楣有关,李楣可是一心在跟宁家做对。
“小九哥哥不太忧心!父皇即使会处置宁家,也会顾及你叔叔,顾及我和太子,最多是你父亲官职不保。他不会动你,更知道不能伤了你叔叔的心。”静平道。
“父皇屠杀梅氏一族,只不过是父皇的刽子手而已,父皇心知肚明。”
这就好比,他将大皇子府中上下尽数杀尽,是一样的。
如今此案翻出来,却要父亲承担这个罪名,皇上却坐视不管,甚至仍要定父亲的罪,又怎么不会让臣子寒心。
静平知道宁毅心中所想,她心里叹息,为人臣子自然想忠于君王,为君王办差即可。
可是身为君王,父皇所思所想却不仅于如此。
其实静平一直就有这方面的忧虑,宁家荣宠过盛,太引人忌恨,只要宁家曾经有污点,自然会被人翻出来说。
大理寺的方显荣是个聪明人,宁家如今势大,太子跟宁家关系极深,宁华又刚出发往边关没多久。皇上就算动宁家,也会有所思量。
再加上他跟宁毅算有些交情,思量想去的,他便让齐文玉主导这个案子。
齐文玉刚进大理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他就怕齐文玉行事太过,到时候反而折了自己,于是叫齐文玉叫到身边。
“文玉,你新进大理寺,就办如此要案。但我看来,这个案子颇为复杂,切不可听信一边之言就下定论。”
“当年西南复杂,也许真相并非你想的那样。”
方显荣说的极委婉,他想齐文玉应该能明白。
齐文玉却道。“大人,情势再复杂,那都是数百条人命官司,在朝堂之上宁荣并没有否认此事,可见确有欺事。”
“……”方显荣看齐文玉神态如此坚定的模样,不免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方宁荣没有否认,这件事才有可能极不简单。”
方显荣只差没说出口,如可能当年根本就有皇上的密令,但这种残暴之事谁也不能说天家下的令,宁荣才会是那般神态。
“大人,下官只知道那七百多条性命不能枉死,而梅氏一族还有在生者,又怎么可以就此就算了呢!”齐文玉十分固执道。
方显荣听到齐文玉这么说,便知道自己再劝无用,心想大理寺就让齐文玉来负责此案,他是绝对不起得罪宁家和太子的。
次日一大早的朝堂之上,齐文玉呈上梅英的供词。
她四年前就来东安讨生活,没想到宁荣很快发现了她,自从一直不曾放过她,多次去酒肆叨扰。近期更是将她禁锢,带她进宁府,要娶她为贵妾。
她惧怕于宁荣的身份地位,不得不从之。
宁荣要娶妾,在东安城可是人尽皆知,连景和帝都惊动了。
当景和帝知道宁荣娶的妾竟是梅氏一族的后人,还闹到自己面前来时,不由大怒。
李楣趁机道:“皇上,宁荣为武将时,为立功残害梅氏一族近八百余人,实在冷血无情之极。现在身居兵部尚书,又强抢民女,如此无耻之事,必要严惩。”
“齐大人,梅氏发现在何处?”宁毅问。
齐文玉对宁毅本来就有些愧疚,听到他的声音,更觉得羞愧,便说:“如今在大理寺中安置着?”
“你是在何处找到她的?”宁毅又问。
“她带着女儿自己到大理寺的。”齐文玉回道。
“皇上,如是宁家真的囚禁了梅氏,她会有机会自己跑到大理寺吗?”宁毅反问。
齐文玉道:“梅氏说,她是自己逃出来的。”
宁毅冷笑:“皇上,若是臣的父亲真的有心囚禁梅氏,会让梅氏有机会逃跑吗?”
“父亲的确曾想过纳梅氏为妾,那也是为了给她容身之所,宁家将她安置后,从来没有囚禁她,她一直可以自由出入。”
“朕也不信奋德会抢占民女。”景和帝道。
李楣听到景和帝这么说,心里一慌,这是扳倒宁家的绝佳机会,他绝对不能让宁毅逃过去。
“皇上,臣有梅氏的口供为证。”齐文玉道。
“齐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寺丞,仅凭梅氏一面之词便深信不疑,更不顾梅氏口供疑点重重而横加指责。你如此审案,只怕有损你这一身官服!”宁毅大声说道。
“宁大人,梅氏一族被屠杀,已经是证据确凿,昨日朝堂之上宁尚书也已经承认,这并不是梅氏一面之词。齐大人不过是公事公办,宁大人如此厉严重语,岂将皇上放在眼里。”李楣道。
“李御史,如今不过是庭上辩论,众臣各抒己见。齐大人提出梅氏证词,其他大臣有所疑问皆可质问。你张口闭口便说不将我父皇放在眼中,只怕你是危言耸听,其心可啊!!”太子淡淡的道。
李楣一听太子如此说,心头一跳。他要扳倒宁家,但也不敢直接跟太子辩口舌。
“皇上,臣恳请三司会审,让梅氏和宁尚书对质,一切将真相大白。”齐文玉道。
“……”让当今的兵部尚书在大理寺的堂上跟人对质,这如何对质?双方各执一词,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父亲如此身份,又曾真的下令残杀梅氏一族,他若去辩论,只会令她折辱受损。
“皇上,齐大人言之有理,让宁尚书跟梅氏对质,便可真相大白。”李楣道。
“父皇,其实对质大可不必!”元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