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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便蹲到一匹受伤的雪狼旁,看雪狼的伤口正是在颈侧下缘处。
只能说容非暗器使的太好,每击伤一个都接近动脉一侧,而且打中的都是关键的穴道,让雪狼失去攻击力。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秋风说。
容非也知道自己打伤雪狼的地方,是极危险之秒,稍不小心就会让雪狼丧命。
好在二人处理伤口都极利落,两个多时辰过去,便替所有雪狼取出了钨金珠,又帮忙处理被他们打伤的强盗
宁芷一身的血,她跟巴雅一起去换了一身衣裳。
只是看到自己满脸的血时,还是有些怔忡。
“总有第一次的。”巴雅在她身后说。
宁芷回头看巴雅,不由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边的紫电剑。
“当时的情形,你不杀古都,古都会杀了我们。”巴雅说。
“嗯,我知道的。”宁芷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杀人的感觉,当时她只是做了,现在想想却仍是心惊。
巴雅拍拍她的肩,这种事情,要靠她自己消化。
等容非和秋风处理完,天已经黑了。
大胡子也整顿完毕,看他们治好了所有雪狼,心里不免暗暗吃惊。
这二人当真不是寻常人,心想他们若是留在自己身边,他大胡子在整个黑榆林必定会所向披靡。
天已黑,他们也不可能回去,只能留下过一夜。
晚上他们打了兔子,配着烤鱼一起吃。
用膳时,大胡子说:“今日跟二位也是不打不相识。”
大胡子营地里有奶酒,他拿出了奶酒来招待他们。
三人碰了一杯。
“你们二人的武功让大胡子大开眼界,依本胡子看,除了宁家军的副将宁毅外,无人能与你们匹敌?”大胡子说。
容非早就注意到了,大胡子认识宁毅。
从他们出现到现在,他没对他们动过杀机。
按理他们出现在他的地盘,还带来了古都,他应该动杀机的,可他始终没有。
“大胡子,你认识宁将军?”
“我刚到黑榆林时,与他有过数次交道。”大胡子看向阿狼,“阿狼应该知道。”
“早之前我在黑榆林打猎,困在里面时,子玖进来找我,跟大胡子打个照面。”阿狼说。
“那次是相识,后来又有几次碰面,我很是敬重他的为人,也曾答就过他,即使遇到大安的商队,即使行抢也绝不杀人,除非是十恶不赦之人。”大胡子说
原来如此!
难怪大胡子一直对他们手下容情。
“怎么,你们也认识宁毅?”大胡子问。
一旁的宁芷差点冲口而出,何止认识,宁毅根本就是我亲哥!
但是她看到容非和秋风对自己使眼色,她生生的忍下去。
“宁将军是宁侯世子,也是宁大将军的副将,我们军中无人不识得他,只是他不认识我们罢了。”容非道。
“阿狼却是认识宁毅的。”大胡子觉得此二人身份必定不俗,特别是容非,那么高强的武功,谈吐和气质也十分不俗。
小止就更不用说了!
“阿狼很是幸运,我等就没那么幸运了。”容非道。
“二人在宁家军中做小小的步兵大材小用了,不如加入我大胡子吧!你二人有如此本领,容非你做二首领。秋风你做三首领。”大胡子说道。
容非淡淡一笑:“大首领你的好意我等心领了,我等加入宁家军,已经发誓要孝忠宁将军,孝忠大安,实在不能加入你们。”
大胡子虽这样提议,也知道他们不会答应。
他也意外,只道:“一年前我跟宁毅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大安强人如云,北境迟早要输。”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浪州之战,虎果尔大败。”
“大胡子如此通晓时局战事?”容非说。
“浪州就在黑鱼腹地以南二十余里处,浪州之战打的惨烈,黑榆林无人不知。”大胡子道。
“如今休战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强盗。”
“为什么?”宁芷问。
“大安和北境休战,互市又渐渐了,来往的商队自然就多了。”胡子说。
商队一多,他们的钱路就越来越多了。
“……”秋风和容非皆不多说。
“胡子占着黑鱼腹地,胡子你便是就地取材,也能保你们所有人的生存。”容非说。
“你们大安人,也知道黑鱼腹地!”
“黑鱼腹地是当的黑榆林之战重要交战所在。”容非道,“二十多年前,当今的老王哈赤与宁家军在此交战,哈赤虽然退了兵,宁家六兄弟有四兄弟都是死在黑鱼腹地,从这里葬身于黑河。”容非道。
宁芷本来专心吃东西,听了这话猛的站起来,神色惨白。
“小止,你怎么了?”大胡子不解看他。
宁芷眼睛泛酸,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所在之地,竟是当年叔叔大伯们葬身的地方。
“没事,我、我也听人说过黑榆林之战,没想到我们现在就在当年打战的地方。”宁芷说。
容非自然知道宁芷在想什么,他淡淡的说:“当年著名的黑榆林大火,也是从这儿开始烧起来的。”
大胡子看着容非,心想这人很不一般。
那场战争,他们皆未出生,他却对这了如只掌,实在让人意外。
大胡子不由道:“黑鱼腹地是黑榆林里最肥沃也最适合安营驻扎之处,在黑鱼腹地下缘有一个数丈的黑鱼瀑布,黑榆林之战,无数人都是摔下黑